一道金光闪过,一本崭新的棋谱出现在古铮的眼前。
古铮按耐下心中的喜悦,手一伸,那书就落在她的手上.
她连忙翻开,只见扉页上写着:棋恰如人生,总能给人带来哲理的思考。
宁弃数子,不失一先,说明遇事要争取主动权。“围棋十诀”中第一诀是“不得贪胜”,说明“贪”之害,动静结合、进退相宜、得失转换,攻守气合,围棋充满辩证思维。围棋特别讲究大局观,不计一日之短长,不争一处之得失。遭遇挫折不可气馁;暂时优势,不能轻敌,始终要胸怀全局,着眼未来,“风物长宜放眼量”,笑到最后,方见胜负。(ps:此段百度而来,如侵权,删。)
看完这一页,古铮连忙又翻开下一页。
只一眼,棋谱上的字似乎有了灵性,纷纷化作金光射入她的眉心。
古铮瞠大眼睛,脑子一阵刺痛,思维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她咋舌。
自己这是学成了?
这忽然多出来的知识令她有些兴奋,她连忙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吸收消化它们。
这一坐,可苦了凤三姐等人。
尤其是凤三姐,原本参加这次新人王试炼她就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一次的兽王神殿不可能会是棋道,可谁知道,越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
她眨着眼睛望着古铮问阿璃:“阿璃,古道友都坐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呢?”
阿璃这两天厌烦了铜岩虫,召唤出震阳蛟。
震阳蛟好哇,不仅能当宠物,还能当个床。
此时的她,正惬意地躺在震阳蛟背上,手里握着《棋经十三篇》,慵懒地说道:“你若想知道,就唤醒圣姑呀,我可不敢去打扰她。”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圣姑这是顿悟了,顿悟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强行叫醒她,说不定还会令她走火入魔。
敢让圣姑走火入魔,就算你是凤三姐,那也不行。
凤三姐迟疑一番,正准备上前去叫古铮,伍玉涛拦下了她:“清虹,你还是学学阿璃道友,多看几本棋谱吧。”
伍玉涛说着,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你也是修行之人,怎么都看不出古道友这是顿悟了?”
凤三姐吃惊地望着古铮。
她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认命的叹了口气。
“是我想岔了。”
万万没想到,她只是随便摸了几本书都能顿悟,这天赋,说出去都能吓死一堆人。
又过了三天,古铮还是老僧入定般的盘腿坐在地上,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凤三姐都要憋疯了。
这几天,她每一天都过得抓耳挠腮的,若不是旁边有两人在虎视眈眈的守着,她早就上前去叫醒古铮了。
哪有人顿悟都顿悟这么多天的嘛!
尤其是伍玉涛那家伙,隔上几个时辰就会问她看棋谱有没有什么收获。
可有谁明白她的难处啊!
她只要一看到棋谱,她就昏沉沉的想睡觉,简直比瞌睡虫还要好使。
再加上那个阿璃,已经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捉弄过她。
“我都要疯了,我们硬闯吧!”
凤三姐实在受不了了,她将书一丢,就要朝药王神殿里冲。
阿璃劳神在在的躺在震阳蛟的背上,眼睛都没抬。
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她的实力,想硬闯根本不可能。
“啊——”
凤三姐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又一次被禁制弹了回来。
“我说三姐,你要再这么闯下去,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受得了吗?”
阿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头问她。
凤三姐怔怔的看着她,小嘴一瘪,眼泪顿时就不争气的再次掉了下来。
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先祖的禁制都破不了。
她干脆抱着腿坐在地上,任眼泪簌簌落下:“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
看着她连连自责的模样,阿璃心里也不好受。
她从震阳蛟背上跳下,安慰她:“三姐,你的志向不在此,我们都能理解。你就别太自责了。”
凤三姐干脆抱住她,嚎啕大哭。
“我破不开我先祖的禁制,我甚至连棋谱都看不下去。”
她任眼泪滔滔落下,“我连青羽门指给我的棋道高手都弄丢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此话一出,阿璃顿时吓了一跳。
她连忙劝说道:“三姐,你别这样。”
她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给伍玉涛递眼神,“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八王山!”
这该死的八王山,杀谁不好,怎么将青羽门唯一精通棋道的弟子都斩杀了,实在是可恨。
伍玉涛抓抓头,他实在不懂得要怎么安慰女孩子,只是说道:“清虹,想想你爹,想想你娘,想想……”
他不提还好,一提凤三姐哭得更凶了。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族人,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三姐哭得喘不上气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璃实在听不下去,当机立断一记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凤三姐便倒在了伍玉涛的怀里。
“阿璃道友,你这是何意?”
阿璃瞪着他:“死男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意思问我?”
“凤三姐要是从此一蹶不振,我要你的命!”
修行之人,在突破时最害怕遇到的,就是心魔。
凤三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遇到她,阿璃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人还是那个人,但给她的感觉和以前真的大相径庭。
尤其是当她知道凤三姐原来是凤族遗孤后,她才明白她到底背负了什么。
一个柔弱的肩膀,要独自面对这一切,得付出多少努力?
这样的血和泪,她都经历过。
她不想凤三姐和她一样背负着家族的仇恨,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浑浑噩噩的像个平凡人度过此生。
伍玉涛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她。
阿璃扶着凤三姐在震阳蛟的身边躺下,而她自己,则站到了药王神殿的禁制前。
这些天,她也算是读过几本棋谱了。
对于药王神殿上面的禁制,也不像之前那样眼前一抹黑了。
而眼前的这个禁制,就是下棋,既然和棋有关,那自己就和他下好了!
伍玉涛眉头一挑:“阿璃道友,你这是……”
阿璃瞪着他:“我没你们那么多花花肠子,反正只是和他下一盘棋,输赢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不敢做的事,我敢!”
你们看重的是名和利,自己这两样都不沾,反而落得一身轻。
她拿起棋子啪的一下便落在左星上。
阿璃落下一子,棋盘上很快便出现一颗白子。
只要对方落下棋子,阿璃便飞快的持棋子补上。
阿璃落子没有章法,全凭喜好。
像什么星啊、天元啊,什么路数啊,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她要做的,就是将棋盘填满。
见她如此大开大合的下法,伍玉涛看得眼睛都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