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总,你好讨厌哦……”肖原倒是个中老手,他跟虞仲夜打情骂俏,眼神凄切,形容哀婉,我见犹怜。
虞仲夜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对床而坐,用眼神示意,让他们开始。
上床之后,肖原就开始跟刑鸣讨近乎,介绍完自己介绍全家,一点不认生,一看就是老手。
刑鸣僵着不动,肖原就主动凑上来,以唇挑逗,以手抚摸,兼以身体反复擦蹭,那点前戏里常见的花头他不但谙熟还能创新,当真是俯仰生姿,自成佳趣。
刑鸣原先打定了主意不配合,但不得不说,肖原把他伺候得极其舒坦,整个身体都放松了。
偷瞥一眼虞仲夜,见对方全无反应,刑鸣把眼一闭,把心一横,心想不就是活塞运动么,跟女人是做,跟虞仲夜也是做,跟这肖似女人的小白脸应该更可以做了。
他正打算不管不顾地睡下去,没想到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强行扭过了他的脖子。
虞仲夜的唇欺上来,盖住了他的嘴唇,舌头顶入他的口腔。
吻过之后,虞台长脸上那点笑意更深了,他对刑鸣说,热过身就好了。他对肖原说,没你的事了。
没顺利完成任务,肖原大概觉得自己愧对组织,竟赖在房里不走。虞仲夜也不理他。他把刑鸣的腿分开,取了点润滑液探了探殷红的穴口,便挺身而入。
刑鸣的身体已经被肖原提供的前戏服务捯饬软了,轻松接纳巨物嵌入,只是娇喘一声。
虞仲夜一手掐住刑鸣的脖子,一手握着他的脚踝,由上至下地大力挞伐。刑鸣嘴唇微张,舌尖微微滑出嘴角,在窒息前一秒又被虞仲夜拉进怀里,抱着狠弄。
虞仲夜弄刑鸣的时候,大腿肌肉紧绷,背上肌肉虬结,这副躯体展露出无比刚毅的线条,湿汗淋漓。眼前的景象无疑是十分性感的。肖原以为虞台长今夜准备双飞,笑盈盈地把脸凑上来,想向对方讨一个吻。
没想到虞仲夜竟不容被人打扰,一把将肖原推下了床。
肖原一时没明白虞台长的意思,站起来还想往床上爬,虞仲夜仍是一眼不看他,又出重手将他推了出去。
如此往复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手劲使得太大了,肖原一个跟头栽下去,半边脸重重砸在地上,青了大块,终于放弃。
刑鸣与虞仲夜面对面坐着性交。他扒着虞仲夜的肩膀,正好能看见虞仲夜背后肖原的那双眼睛。一双眼睛折射百般情绪,有怨恨,也有不解,甚至可能还有羡慕,有同情。他大概原以为自己会是今晚的主角,事实却与预计大相径庭,彻底沦为看客。
刑鸣忽然觉得肖原可怜,但他很快转念一想,至少这人目标明确,敢舍敢得。
自己比肖原更可怜。
虞仲夜意识到怀里人心不在焉,便捏着刑鸣的下巴掰正他的脸:“看哪里。”
刑鸣不得不收回投向肖原的目光,转而与虞仲夜四目相视。虞仲夜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冷漠,进出他的性器却异常火热。可能是肖原的前戏到位,也可能是虞仲夜的开垦销魂,刑鸣的那个点忽然就到了。虞仲夜抽插越狠,他便咬得越紧,全身都爽得痉挛起来。
刑鸣爽,虞仲夜也爽,他抓捏着他的屁股,用力抽插,声声粗喘。
刑鸣被虞仲夜几近弄了一夜。
再醒过来的时候,肖原已经走了,但虞仲夜还在房间里,正坐在面向大床的沙发上跟人通话。
刑鸣不敢睁眼,怕正对上虞仲夜的眼睛。他对昨晚在人前的迷乱感到羞愧,故意把脸埋进被子里,佯装还没睡醒。
“别装睡了。”挂了电话,虞仲夜说,“带你去个地方。”
第22章
除了觥筹交错的圆桌文化,“盛域之夜”更多的就是各种峰会,各色展览。那些游艇展、珠宝展和钟表展,刑鸣都兴味寥寥,唯独这回虞仲夜带他来看的户外画展,很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画展办得很有格调,无灯光点缀,无场景装饰,简简单单便回归了艺术本真。
廖晖是刑鸣见到的第三个一身奢牌、珠光宝气的男人。
廖晖三十七八,不高但精壮,长相不错却并不太合人眼缘。一场简单低调的户外画展,盛域的总裁亲自伴明珠台台长的大驾,呼前拥后,张扬一路。反是虞仲夜始终波澜不惊,仿佛高手出招,未见胜败,气势已掠过众人。
刑鸣虽与廖晖初次见面,但本能地就对他无甚好感,传闻里这人除了泡妞不干别的,偶尔心血来潮,还泡汉子。
昨晚上肖原口中的“廖总”,想来就是这位了。
草草聊上几句,便借口赏画,溜了。虞仲夜与廖晖就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虽无意偷听,但两个男人的对话仍一字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我都请了姐夫多少回了,这破天荒地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