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皱了皱眉头。
王大师继续絮叨着,“我知道啊,但是我和说,人真的死了。医院已经判定了死亡,身体都腐烂了,可是就是胸口起伏,你说奇不奇怪?”
林清看向王大师,眉头拧着,“你怎么看?”
“一般这样死亡的人,都是心愿未了之人,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大师叹息一声,“看来我是道行太浅了。”
林清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打算什么都不想,等到了再做打算。
“你们放心,这家人很有钱,是个富商。老太太死后送到老家办丧事,那家伙热闹的!”王大师说起来很是羡慕,“我死的时候若是也这么的风光就行了。”
“那你先死个试试,然后我告诉你。”顾维绅呵呵一笑,嘲讽道:“就怕你不敢。”
王大师不再说什么,战战兢兢的看着顾维绅,他现在有种感觉,那就是顾维绅在故意针对他。
至于理由,他还不知道。
随后整个车程,王大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林清昏昏欲睡。顾维绅一直瞄着林清,等她睡了,立马接住林清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车子终于到了,林清依旧睡着,王大师刚想喊醒林清,可是顾维绅狠厉的目光马上就朝着他看了过去。
王大师只好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等在车子旁,一声不吭。
崔绩远远瞅着,刚想上前,王大师立马摆摆手,口语道:“别过来,别出声。”
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忌讳?崔绩立马停住了脚步,一步不敢上前。
在车里,只有林清和顾维绅,顾维绅翘着嘴角,目光赫赫。
直到很久林清幽幽醒来,朦朦胧胧的看着顾维绅问:“到了?”
顾维绅嗯了一声,迈出了车门。
王大师看见林清的时候差点哭出来,“大师你终于醒了!”
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可是看了看顾维绅冷冷的脸,他又什么都不敢抱怨。
“走吧。”林清看了眼王大师,“你带路。”
崔绩见这边有了动静,才赶紧迈开了步子迎接了过去。
“大师,您好!我可是把你们给盼来了!”崔绩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几天我是天天晚上睡不着啊。”
人人都说,他们是愧对老太太,老太太这才死了也不愿意离开。尸体已经腐烂,可是胸口依旧起伏,就好像人依旧活着,不是死去而是在睡觉。
他崔绩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居然传出了虐待老人的流言蜚语,这对他的形象可是摧毁性的打击啊。
崔绩见了王大师不免开始发牢瘙,“谁不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尽心尽力的陪着,哪成想老太太死了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找了几个大仙天师的来看,结果人人都说,看不透。
崔绩唉声叹气,“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现在他只求着有人能让他母亲平安入土,消除流言蜚语。
“走,带我去看看。”林清说。
崔绩这话都是对着王大师说的,王大师不管是穿着还是沉着老练的样子,一看天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位是……”崔绩看向林清,“你是王大师的助理吧?”
他立马恍然大悟,别看林清年纪小小的居然都当了助理了。
“你说什么?”顾维绅急了,大大的眼睛瞪着崔绩道:“你看清楚,这位才是救你**火的林大师!”
崔绩愣住,“真的?”
王大师道:“真的,我没有那么高的道行,你太高看我了。”
林清都习惯了,根本就不在乎,从前她没少受到别人的白眼和嘲讽,她从来都是直接用实力打脸。
“哈哈,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期待着这位大师给我带来的惊喜就。”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崔绩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有些失望。
他不信林清真有那个实力。
几个人也不再解释什么,顾维绅淡淡的瞥了崔绩一眼,暗道一声,愚蠢的人啊。
崔绩将三人带到了灵堂。
幡布飘动,灵堂阴气森森。
孝子贤孙等着两旁,见林清等人来了,立马看了过去。
林清四处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大师您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崔绩问道,叹息着,“今天若是再不能让母亲下葬,我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崔妈死后一直停在灵堂,身体已经大面积的腐烂。可是崔家谁都不敢下令进行掩埋,那胸脯不断的起伏,就像活着一样,着实吓人。
林清没有搭理崔绩的话,走到了一直停放着的棺材前。
崔妈正躺在里边,林清只是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师看不透了。
他们不是看不透,而是不敢说,或者不想管。
林清静静的站在棺材前,淡淡的笑了。
忽然崔妈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眼珠子已经浑浊,像是死鱼眼。
“她醒了。”林清笑笑,往后走了几步。
这句话让整个灵堂的人惊恐的大叫起来,“你说什么?谁醒了?”
“你妈。”顾维绅冷冷道。
“啊——不会吧——啊——”
一声声尖叫传来,有的人已经飞速的朝着门外跑去。
“砰”地一声,大门紧紧的关上。
风灌了进来,瑟瑟的声响,让众人胆战心惊。
“开门啊——怎么回事?”那人哐哐地砸门,声音尖利,她回头看,已经看到了崔妈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随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活,活了?”
崔绩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他的身体僵硬住,瞪圆了眼睛。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慢慢的从棺材里走了下来。
她的眼睛木愣愣的,脚步一步一步,身上的腐肉随着她的动作往下落,驱虫蠕动着落了一地。
“妈!妈?”崔绩屏住了呼吸,喊出了口。
有人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尿了裤子瘫在了地上。
崔妈咧着嘴一笑,脸上的肉被撕扯开,像是成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怎么就不是我了呢?”那人开口,声音清脆,景然不是崔妈的声音。
崔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崔妈,“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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