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不禁惋惜,“她命这般的苦。说起来,她居然是个寡.妇。”
语气里对林清都是敬佩,她道:“看来还是女人自己要本事,要不然遇见了事情,就只有哭的份了。”
她朝着了林清看过去,她挺着肚子脚步蹒跚,可是依旧对每个人笑着,众人对她也是笑呵呵的。
如果她手上没有手艺,遇见了这个变故,最后很有可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孙菲菲居然看的很是通透,她家世显赫,从来不曾想过这一茬,之前总是觉得有父母庇护,以后有相公照顾,日子定然不会不好过。
现在她要重新想想了,或许这就是林清给她的影响。
等到孙菲菲的时候,她走了过去,说:“老板娘你就不想扩大你的店面么?”
“我可以入股。”孙菲菲硬气的一笑说:“店面我出,多请几个工人,开支你我各出一半,年底分红你拿大头,怎么样?”
“而且,我和你说,我们孙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罩着你,看今后谁还敢惹事!”孙菲菲霸气的说道。
林清点头,“这对我来说可是好事。”
她早就有了想要重新开个店面的打算,人越来越多,名气也越来越大,一直挤在这小店里也就不再适合。
两个人立马敲定,签订了合同。
店面就在中央大街上,和香宝斋离的很近,真不是他们挑事非要和香宝斋挨着气人家,只不过是地段好的地方就那么几处,正好挨着香宝斋罢了。
林清和孙菲菲商量着,她看着装修店面,等着林清生了孩子就把女人.香挪过去。
王妈妈自然是不舍得,但是也是真高兴,“你也算是熬出头了,我和你说孙家可是在朝廷上做到了从二品的职位,你找孙菲菲合伙,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松竹馆的人天天没事都爱来找林清串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香雪姑娘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了么?这新晋的登科状元人英俊的不得了,但是据说有个癖好,爱好喝花酒,在咱们花街上已经出了名了。”
这可是个八卦,众人听的津津有味,林清瞅着香雪姑娘说的着实有趣,就听着。
“那状元爷,每个晚上必定来咱们花街一次,而且还是最早到的,把店里所有的姑娘全点上,一个个打量过去,随后也不点任何人,就自己喝喝酒,喝个宁酊大醉,最后就失望的走掉。”香雪姑娘面露不解,“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猜是找人呢。”王妈妈笃定的说:“他肯定是知道那姑娘流落了风尘,这才一个个店的来找。要不怎么让店里所有的姑娘全部排排站,一个也不点,最后失望极了。”
找人?林清有些恍惚了,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那日听见的熟悉的声音。
王妈妈说的有道理,众人点头。
“还真是个痴心的人。”香雪姑娘想来是想起了伤心事,轻笑一声,看着林清道:“就和你一样痴心?”
“我?”林清也笑,“我怎么就痴心了?”
“你给那个男人生孩子,你就是痴心。”王妈妈叹气道:“你明明知道,你生下这个遗腹子今后面对的是什么。”
“你只能守着这个孩子过日子了,没有男人肯再娶你。”香雪姑娘神情失落,讪讪的笑着。
这辈子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一个肯让她托付一辈子的人了,可以让她无怨无悔。
“这已经是连着的第几天了?”李嫣然神情凄惨,站在门口看着顾维绅出了门。
丫鬟道:“七天了。”
顾维绅前一阵子金榜题名,顾家好生热闹,顾大爷和如夫人搬迁来了京城。李嫣然和顾家是世交,想着让两个孩子定亲,可是顾维绅态度冷冷淡淡,对李嫣然一点都不上心。
现如今更是迷上了喝花酒,天刚一擦黑,顾维绅就会迫不及待的走进花街。
今日是这家,明日就是那家,每天都不重样,这是打算从街头挨家喝到街尾。
小丫鬟安慰着李嫣然,“小姐,你放心,这状元爷定然是你的人,双方父母已经马上就要将这个事情定下来了,而且男人不都是花天酒地的么?只要他的心在家里就好了。”
李嫣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顾维绅的背影,她不甘心啊。
不知怎么的,李嫣然总是想起花魁大赛那日,顾维绅疯了一样的在花街上奔跑,焦急地找寻着什么。也就是从那开始顾维绅总是有事没事的就爱往花街上转悠转悠。
这下倒好,每个晚上都长在了花街上。
“走,跟上!”李嫣然暗暗说道,她倒要看看顾维绅在做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定然不会是喝花酒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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