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笑的有些落寞,“我不在意,嫁过人了,以后也不会再嫁了。”
“被休了?”香雪吃惊的捂住了嘴,“还是你是寡·妇?”
林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笑而不语。
“你同我们也是一样,都是可怜人啊。”香雪叹气道:“你一个寡·妇,今后可要怎么生活,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流落风尘!你瞧瞧我们就是下场。”
“今后找个老实的踏实的男人过日子吧。”香雪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挑出来一瓶焕颜膏。
林清本就想向香雪推荐这个,瞧她拿了,林清补上一句,“这个面膏,你每天早晚用一次,清水洗脸后使用。”
香雪笑着点点头,“走啦!账王妈妈会结的!”
到了夜里这里就成了男人的天堂,花街里满是男人身上的酒香,女人身上的胭脂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很是撩人心扉。
女人娇笑着,喊着大爷,男人左拥右抱,好不风流。
天一擦黑,林清就会关店,回家去。
整条街上的姑娘们都忙的很,站在二楼的栏杆上,或者是街道上不停的拉客。
衣着清凉,笑容妩媚,动作热情的美娘子让路过这里的男人们流连忘返,除了松竹馆。
“瞧瞧别人,你再看看你们,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王妈妈运着气,胸脯子起伏着,“你们要是有人家一半热情就好了,还不给我出去拉客!”
香雪听完转身走了,“您知道的,我是卖艺不买身的,也从来不拉客。”
又有人说:“其实我,我是觉得,您还是花钱把咱们店先收拾收拾比较好,这破破烂烂的,也不上档次不是?”
“就你们什么都知道,我就不知道是吧?”王妈妈哼了一声,抓了一把瓜子,“我这不是没钱么?钱都养着你们这帮废物了!”
“得,今天又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一天,大家该干嘛干嘛吧。”王妈妈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再这么下去,她的养老钱可就要被霍霍完了。
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香雪涂上了从林清那里买来的焕颜膏,又抹了胭脂,开始无所事事的弹琵琶,她的琵琶当年在京城可是一绝,想要听她弹琵琶的公子们可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去。
其实想要听她弹琵琶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冲着她的容貌去的,现在谁叫她上了年岁呢?已经没有少女的姿态了。
香雪伤感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香雪忽然发现她脸上的皮肤细腻了很多,变得有光泽了,难道是用了林清的焕颜膏的缘故?功效不能这么快吧。
香雪仔细的瞅着,最后摇摇头,说不准是她的错觉呢。
王妈妈一直不死心地在门口站着,说不定就有之前的恩客记着她们呢,谁叫她们之前也是名声大噪过的呢?
只是恩客没等来,等来了个讨厌的人。
是隔壁燕春楼的妈妈,陈妈妈。
要说之前燕春楼可是看松竹馆的脸色过日子的,陈妈妈之前的日子可不好过,松竹馆帮着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客人,但是现在正好反了过来。
燕春楼的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们是红了,不报恩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抢他们松竹馆仅有的那么几个生意。
“如今你们燕春楼是今非昔比了啊。”王妈妈呸地一口,将瓜子皮吐在了陈妈妈的脚下,这个陈妈妈也不生气,浓妆艳抹的一张脸上堆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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