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绅大病了一场,不管任何人怎么说,他就是坚持那天看见的人就是林清,根本不是什么灵魂。
只是他不再笑,开始苦读,习武,学习各种技能,脱胎换骨了一般。从前那个朗朗少年已经不再,现在他有着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气宇轩昂,胸膛宽阔,双腿修长。
没有人再能阻拦的了他,他一直都记得林清说过的话,要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顾维绅懊悔,之前的他稚嫩,只能躲在顾家的庇护之下,仰仗着家族,听从着家族的话,现在他终于有这个资质过他想过的生活了。
可是,那个他想一直保护的人却不在了。
林清和舒儿打算去京城,皇城脚下,这里热闹,人们来来往往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去。
这里不禁宵,有全天营业的酒楼,还有花红柳绿的市井,烟花之地每当夜晚来临,是最热闹的地方。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小楼上招呼着,热情而洋溢。
这里是有名的花街,从头开到尾都是烟花馆。姑娘一个比一个娇俏,等到了晚上,花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舒儿瞪大了眼睛,有些害羞的看着那些姑娘,每一个都美的分外妖娆。
林清打算在这里开个小店,专门卖一些胭脂水粉,焕颜膏,面膜,只要签到位,她还能帮着她们脱胎换骨。
这条街上的女人是最多的,争斗也是最多的,人人都想当花魁,当头牌。
如夫人给了林清足够的钱,林清快速的找了一个住处,置办了一切东西,等将胭脂水粉做好了,就可以开业了。
林清找的小店很偏僻,在花街的拐角处,挨着一个叫做松竹馆的地方。
只有两层高,看着门帘就破旧的很,大门都开裂了也不知道修修。里面的妈妈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已经快要老眼昏花了,姑娘们大多都是姿色平平,一眼瞧上去真是一点特色都没有。
林清做了松竹馆的邻居,因为这个租金便宜。在这种地方能做什么生意啊,都是见不得人的,所以林清的这个租金可以说是低上更低。
林清开业的那天,只有松竹馆的王妈妈来瞧了瞧,姑娘们不是在睡觉补眠,就是无所事事。
“我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在这种地方做生意。”王妈妈扭着腰肢,啧啧一声,“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要不要名声的啊,就算是想做我们这里姑娘的生意,你去别处开店也是可以的,何必在这里呢?”
这地方看着就很不上档次,王妈妈不仅仅是担忧,还有一些鄙夷。
林清将做好的胭脂水粉,焕颜膏,珍珠粉,等等一一摆了上去。
“这里咱们姑娘多,我就等着姑娘们照顾我生意呢。”林清也不恼,反而笑着说。
王妈妈探头看了一眼,看着那歪歪扭扭的招牌摇摇头,“你这里破的都快比上我那里了。”
整个上午,花街里从头到尾就看不见一个人,除了这个王妈妈。
“哎哟,我和你说,从前我们松竹馆可是最最有名气的,我们那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色艺双绝,”王妈妈自备了一包瓜子,嘎嘣嘎嘣的嗑了起来。
说起从前,王妈妈总是很自豪,她们松竹馆的姑娘都是能拿的出手的,名声大噪,可是那毕竟是从前。
现在她脸上满是落寞和不甘心,不知道怎么就被比了下去,一下子彻底的翻不了了身。
“哎,实在是太可惜了。”王妈妈将瓜子吐在地上,拍拍手,掸掸尘土,站起了身,“小姑娘,我就先走了哈,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好,就赶紧换个地方。可不要白浪费时间,就咱们这个地方风水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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