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家一个堂堂世子,娶的不是什么公主就是名门闺秀,居然说人家爱上了一个寡·妇!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这么想着,林清点了点头,而后滋啦一声,将茶水喝个干净。
看来他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个巧合。
王振标被府尹大人判了监禁,管家直接秋后问斩。
对于这个结果,林清很满意。
忽闻此消息,急坏了王振标的媳妇,王张氏。自己的顶梁柱突然没了,像是天塌了一样。
王振标给出消息,他今天得此灾难,全是拜林清所赐,王张氏恨地咬牙切齿。
“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只是几天的光景,昌明镇就流传起了阵阵风言风语。
说是因为林清没有立马去尼姑庵守节,王家才出了一茬又一茬的事情,如此以往说不定整个昌明镇也会遭遇劫难!
于是一波一波的妇人开始上奏,要求府尹大人将林清立马送进尼姑庵。只有这个妇人从此安分守己了,祖宗才会保佑,昌明镇才会得此安宁。
“求大人替昌明镇主持公道啊!”
“否则妾身就是跪死在这里,也是死不瞑目!”
“请大人让林清去守节!这才是一个妇人最应该做的!”
种种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林清冷笑着,又来了,这样的戏码上演了多少次了?别人不凡,她都要烦了。
林清倒是先不管这些个说法,因为她“小产”了啊,小产了就要好好休养,那些劳什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呢?
所以外边就算是腥风血雨,她依旧无动于衷。躲在屋子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看看窗外的雪景,顺便翻看下王家的账本,打算将王家药铺里里外外摸清楚。
医者不能自医,林清偶尔还会上郎中来看看,随后放出风声,现在王家的少奶奶因为小产身体可是伤的不轻,要好好休养。
张庆澍拎着药箱进了门,见林清悠闲自得的样子,笑了,“你倒是自在,外边可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才不在乎呢。”林清无所谓道。
张庆澍彻底松了一口气,“你那样的性格,我还以为你要寻死腻活了。”
以前的林清说不定真的会这样。
林清道:“放心,我不再是之前的林清,你不用担忧我。”她说着这样的话,神情自信而坚定,耀眼夺目。
“我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那王张氏日·日到府衙门前去请愿,一跪就是一天,人本来就上了年纪,跪在那里摇摇欲坠,起身的时候身子都麻木的起不来,还要人抬回去。
舒儿同林清讲,解气急了。
“也不知道那府尹大人是怎么回事,任凭那老太婆做到这个地步,看都没出去看一眼。”
林清也纳闷,咬着嘴唇也想不出个一二来。
舒儿哼了一声,“感觉再这样过不久,那老太婆就要倒下了,明明身子骨不行,还非要折腾。”
林清道:“她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讨伐我的人估计会越来越多。”
所以林清打算明天露一面,她只要再撑一些时日,将药铺里里外外摸清了就可以了。
次日府衙外,王张氏义正言辞道:“作为妇人,她应不为世所容!对祖宗不敬,对家族不忠!三从四德,她一个都没有尽职守,这样的女人请求府尹大人尽快处置!”
她的身后跟着一帮同样呼天喊地的妇人。
林清被舒儿搀扶着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好像要晕倒。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连累的王家!都因为我没有及时去尼姑庵守节!我知道的。”林清说着掏出手帕捂着脸哭了起来。
林清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懵了,不是说林清自己不愿意去尼姑庵守节,王张氏才每天不停的带着人去请愿么?
王张氏脸色黑沉,愤愤道:“你要是真有这个心,你早就去了,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干什么?”
林清低着头,扮演着柔顺又服从的样子,“是,我早就该去的。”说着林清身子晃了晃,嘤咛一声。
“小姐你怎么了?”舒儿着急的搀扶住林清。
这个女人明明不是这样的!在众人面前演戏?博同情?还真会演啊,王张氏运了运气,气地立马站了起来,指着林清骂道——
“你不是厉害么?你在赌场一掷千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柔弱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哪里去过什么赌场,伯母您再说什么啊,女人家家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林清不解而委屈的看着王张氏。
王张氏被林清的话刺激的不轻,瞠目结舌道:“你,你可是个天生的两面人!真会演戏啊!”
说着,王张氏大手一挥就往林清身上推去。
林清踉踉跄跄的惨叫着,闭上眼。
最好能很痛的跌在地上,“昏死”过去,这样才能博得别人的同情。
林清这样想着。
只是疼痛没有在预期中等来,而是被一个温暖的胸膛而取代。
跌入的是宽厚胸膛,有力的臂膀。
那人呼吸轻缓,有种熟悉的龙涎香。
是顾维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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