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1 / 1)

“跟我走吧,我给你开开张。”

“可我和姐们约好了打牌,这不人都跟我回家来了,现在只差素蓉没到,三缺一,就等她了。”

尽管老薛这么说,我仍然如若无闻地把车门推开了,这个老婊子我太了解了,我知道她心口不一,因为她如果不想在我身上赚钱,那是绝对不会又装委屈又诉苦,前前后后跟我扯上这么一大堆闲篇的。果然,老薛的反应和我预料的一样,见我打开车门,她毫不犹豫地就坐进来了。

“素蓉,就是你以前给我介绍的那个下海没几天,肏起来还会脸红害臊的良家妇女?”

“没错,俊哥你还记得啊,”老薛忍不住笑了几声,才又说:“不过俊哥,她现在可不是什么肏起来还会脸红害臊的良家妇女了,练得又浪又贱,深吹、爆口,毒龙钻、蚂蚁上树……,什么花活儿都肯来,一天不给男人搞就闹浑身难受。”

“呵,她当婊子还当上瘾了?”

“岂止上瘾哪,她现在简直一个拼命三娘,前天我们打牌时她还嚎嚎儿呢,说只要有钱赚,她恨不能当慰安妇去,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劈着腿给男人排队轮大米。”

“我靠!”我的鸡巴忽地就硬了,而且越来越火热。

这时,几个孩童跑来跑去,放起了鞭炮,我怕崩坏汽车外漆,于是又向街里驶了一段路。西岗街是大连数一数二的贫民窟,破旧的房屋,脏乱的环境,只差几支“膏药旗”,就能让人萌生穿越时空,回到伪满时代的错觉。

“牌局就推掉吧,把我伺候爽了,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嗬,瞧这口气,看来俊哥你是发大财了。”

“发财倒没有,不过升职加薪还是大大的。”我随口扯着慌话,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故意在老薛眼前晃了晃,那是春节前从银行取的,花了一些,可至少还剩下五六千,都是崭新崭新的钞票,上面还散发着新钞特有的油墨味道。那味道对一个妓女来说,我相信就像毒品对瘾君子一样,充满了难以抗拒的致命诱惑。

“喔!”老薛果然眼都直了,“真我要多少给多少?”

“你拿多少当然也要做多少。”

“要做多少,干嘴肏屄爆屁眼还不够?”老薛不愧阅历广博,没有彻底被金钱冲昏头脑,马上就领悟了,“呵呵,俊哥你今天这么出血,该不会要玩的也不一样吧?”

“聪明!来点够劲儿的,过节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

“呵,俊哥你是不是想玩重口味的?”

“差不多吧,做不做?”我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玩什么,只是心里翻涌着一种莫名而又模糊的情绪。

“真我要多少给多少?”

“你想漫天要价?”

“那绝不能够。”

“做不做?”

“行吧,谁叫咱们有交情呢,我今天就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豪言壮语过后,老薛又谨慎起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活儿再脏再累都没关系,小玩性虐待也不要紧,但要真的大刑伺候,那我肯定不做的。”

“我还没那么变态!”

“那就ok了。”老薛重绽骚笑,眼珠一转,又说:“看俊哥你兴致这么高,又不差钱,干脆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把素蓉也叫上凑个热闹,怎么样?”

老薛心里的小算盘我一听就明白了,她肯提携素蓉,那绝对不是出于什么情义,而完全是一片私心,她是怕一个人跟我走,万一我玩重口味、性虐待假戏真做,到时候没人救她;另外这个老婊子还想偷懒,她知道不可能一个人独吞我的钱,所以做个顺水人情,有了帮手,我就不会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她身上了。老薛的奸猾并不惹人讨厌,至少办起事来她还是不吝力气的,再说了,如果一个妓女连这点头脑都懒得动,那她在业务上也准保好不到哪里去!

“行,你那俩姐们也卖的吧?干脆也捎上,人多了热闹。”

“她们不行,俊哥你看不上眼的!”老薛马上说。她的语调原本很风骚,这时忽地变得急切又断然了,显然她不希望我和她那两个姐们见面。

老薛如此反应,反而激起了我的浓厚兴趣,因为那足以证明她那两个姐们和素蓉不一样,肯定都拥有能够满足我的特殊喜好的本事,会成为她的竞争对手,成为她保住客源的巨大威胁。我笑着说:“我看她们还不赖,长得可以,妖里妖气的,一看就知道是见多识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骚货。”

“她们可没俊哥你说的那么好。”

“你说实话,是不是怕她们抢你买卖?”

“都多少年的姐们了,我还能怕她们抢我买卖。”老薛干笑了两声,接着假装好意地说:“我是为俊哥你着想,别到时候玩着没劲,扫了好兴致。”

“有劲没劲的,玩了才知道。”说完,我拍拍老薛的大腿,“你放心,我不会喜新厌旧的。走吧,先去你家里待会儿,等素蓉来了,你们三老一少,我一锅乱炖。”

“一锅三只老母鸡,就怕你炖不烂。”

“你看我炖得烂,炖不烂。”

老薛见我态度坚决,无可奈何,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说笑间,又往前开出不远,就到了老薛的住处所在的小楼。小楼从外表看,相比同街的要好些,但是里面破败不堪,各处堆着杂物,甚至废品和垃圾,完全一副贫民窟的写实景象。

小楼有两层,临街是窗户,需要经过甬道式的楼门走到露天天井,再沿着那里的楼梯上楼,楼上楼下大约四五十家,都关着门,落着锁,所以楼里没有一丝声音。那种阴森森的寂静让我有点儿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因为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不像陈年木阶那样咯吱咯吱作响,而且又是白天登门,我真的会以为自己走进了一幢鬼楼。

老薛住在二楼的西北角,是两间屋子拆去隔墙,打通而成了一间大屋,面积大约十七八平米,一半当做客厅,一半当做卧室,卧室那边的门已经从里面封死了,只留下客厅这边的门出入。

屋里家俱和摆设不多,大门右手是火炉子和放脸盆的花式铁架子,大门的迎面,贴墙横放着长沙发,沙发和脸盆架中间是电视柜,而沙发另一边,与拆去隔墙所剩下的墙垛相夹的中间是窗户,紧挨窗台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摊着麻将牌,周围散着三把折叠椅;最里边,西南角是一张双人铁床,床边的窗户下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样式与厅里的应属一套,东南角是一个三开门带玻璃镜的大衣柜,正好挡住那边的大门,旁边还有一个五斗柜,再旁边是旧得漆皮脱落的冰箱和做饭用的小案子。

我原本以为屋里也会像楼里那样肮脏,没想到只是白墙上泛着年深日久的黄渍,门窗老旧了些,收拾得还算整齐,打扫也得还算干净。

我进门时,老薛的两个姐们一个正对着镜子在摆弄头发,另一个则在牌桌前坐等,无聊地丢着骰子。老薛给我们互相介绍,随后把我来的目的说了,一听是生意上门,原本还十分诧异的二人立时变得热情起来,而且那份热情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妓女特有的轻挑和风骚。

两人一个姓魏,一个姓冯,因为年纪和老薛差不多,于是我也像称呼老薛那样,称呼她们老魏老冯了。老魏身材稍高些,长圆脸,大眼睛,披着大波浪长发;老冯则略矮些,圆脸,细眼,烫着齐颌细卷发。两人长得不丑,可也算不上美,只能说她们年轻时都是如花佳丽,经过二三十年的风霜雨雪,还犹存风韵而已。

“素蓉还得多久能到?”我问老薛。

“她住丝绸路那边儿,打上车十分钟就到。”老薛回答着,挑旺炉火,烧上了一壶水,又说:“不过她刚电话里跟我说,她老公上中班去了,她得给儿子弄完晚饭才能出来,估摸着怎么也还得二十分钟。”

“还得二十分钟?”

“俊哥你先坐,别着急,咱们唠唠嗑,二十分钟眨眼不就过去了。”老魏骚声浪气地说着,和老冯分左右伴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了。

我刚坐稳,老魏的手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我的腿间,在那里轻轻搓揉起来。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极其娴熟的手法撩弄着我的心弦,让我的鸡巴更加粗壮滚烫,我感觉非常舒服,所以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说:“一坐下就摸鸡巴,你可够浪的。”

“以前坐台坐得年头多了,养成习惯了。”

“呵,坐了多久能养成这习惯?”

“先不正经的坐了五年,后来正经的又坐了十二年,加一块儿十六七年吧,我坐到三十六才改行站街的。”

“坐台还分正经不正经?!”

“魏姐说的‘正经’意思是在歌厅夜总会坐台,正式的坐台。”老薛拽过一把椅子,也坐下了,然后像生怕被老魏抢去风头似的,忙接着解释:“以前还没歌厅夜总会的时候,有种私台,我也坐过,说是台又不是台,说不是台又是台,反正说到底干的还是陪男人喝酒打炮的活儿。”

“还有这样的台?”我越发地好奇。

“有啊,都是高干子弟私下组织的,那时候还没改革开放呢,没个体户,没大款,只有那帮高干子弟有钱有势有闲工夫,能玩能闹,又爱玩爱闹,喜欢到处勾搭我们这种社会闲散的大姑娘小媳妇。他们有钱有势,我们也爱跟他们胡混,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滥交,那帮高干子弟明面上说跟我们搞对象谈恋爱,其实我们两边都心照不宣,那不过是掩人耳目,逢场作戏,等到了暗地里,他们男的之间共产,就把我们女的共妻了。”

“共产共妻,你们倒是提前进入社会主义了。”

“屄社会主义,”老魏又接过话去,“就那帮鸡巴犊子,俊哥你是不知道,贼不是物。他们跟后来的大款们不一样,大款有钱但怕惹官司,可他们仗着家里有背景有关系,什么都不怕,玩起娘们来舞马长枪,往死里糟践,老彪了,什么强奸轮奸的那都家常便饭,没事就得意搞淫乱,找个地方,把我们女的叫去,就跟坐台一样又灌酒又肏屄,不是玩交换,就是干脆男女混战。”

“没错,我遇上人最多的一次连男带女二十多号人,我跟魏姐就是那次认识的,我们当时的对象正好是亲哥俩,后来我们没少一块儿四个人乱搞。”

“对了,老薛,你还记得吗?就那回,有个浪姐儿显摆自己能征惯战,自夸‘铁穴娘子’,说男人排着队上也不怕,结果十来个男的一顿海肏,鸡巴酒瓶子一块儿招呼,铁穴变成了烂屄,整了个大出血,差点儿没嗝屁朝凉了。”

“啊,你说赵萱。”

“叫什么忘了,跟她也不熟。”

“我跟她熟,妈的忘了谁,我也忘不了她,当初我就是给她拉下水的,要没她我也落不到今天这地步,可能找个老公,生俩孩子,早过上安生日子了。她跟我说要给我介绍个局长儿子当对象,我那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傻了吧唧地心想有这么个对象也不错,万一搞成了,就一步登天了,哪知道原来是一帮高干子弟设好的套儿,搞对象是假,搞我才是真的。我给他们搞成了嫁不出去的破罐子,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贱货就是贱货!”我发着笑说。

“真的俊哥,我那是误上贼船了。”

“你快得了吧。”我说。然后我问一直没机会说话的老冯,“你呢,你也坐过那种私台吗?”

“我没有,我是半路出家的,不像魏姐跟薛姐,我以前可是正儿八经国营大厂的职工,还当过劳动模范呢。”

“那怎么卖上了?”

“厂子倒了呗,九零年我们厂破产解散,全员下岗,叫自谋出路去,我就这儿打工,那儿打工,成天累得要死,还有今儿没明儿,吃完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我一看,心想反正这世道也笑贫不笑娼了,干脆拉下脸来卖吧,就跟着一个在饭馆打工时认识的姐们到锦州站街了。”

“怎么样,站街比上班和打工赚得多吧?”

“多,一礼拜轻轻松松就进账两百块。”

“嚯,二百,要说那年头可是不少了!”

“可不是嘛,就说我们国营大厂吧,又怎么样,效益最好的时候,还要加班加点,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二百出头,连个二百五都混不上。”老冯苦笑了笑,但随即神色里又添了一股挑逗的韵味,“我是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么好赚的钱,不就卖屄嘛,挨肏哪个娘们不会呀,那不是天生的老本行嘛!”

“哈,挨肏是娘们天生的老本行,至理名言哪!”我大笑。

老冯也笑,接着说:“我那时候三十三,正是如狼似虎,想男人想得要命的岁数,就搁床上一躺,劈开腿,叫男人上来噼嗞啪嚓肏一顿,男人痛快,我也爽,还有钱拿,我心说干这买卖也未免太美了,就越卖越上瘾了,越卖越骚越浪了,一卖卖到现在,真是见了鸡巴就像见了钞票,见了钞票又像见了鸡巴,那股子骚浪劲儿打心眼里往外冒,一点儿不掺假,管都管不住自己,后来有客人说我这叫什么……,哦,叫条件反射。”

“俊哥,这么唠时间就过得快了吧?”老薛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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