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一声惊吼,原本站在门外的男子的同伴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比高尘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锤子,朝高尘的头上砸了过去。
“去你**!”一直站在一旁的光头壮汉动了,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把那少年踹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涌出了一群人来,在那光头壮汉的指挥下,向着这群不速之客冲了过来。
一场混战开场了。
高尘把手上那一串儿雷管轻轻的放到酒桌之上,扫了刚才同桌的几人一眼,一帮小子,除了巩东还在强撑着假装正常之外,全都吓得不轻,特别是那钱世友,整个人已经吓的不行了,当他把雷管炸药放到桌上的时候,桌边的几人都下意识的下后退去。
“看样子,今儿这生意,是谈不成了!”高尘微笑道,“史老板,我们改日吧!”
“嗯!”史军很镇定,扫了桌上的炸药一眼,抬起头,一脸的歉然,“这件事情是我处理不周,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待了!”
“那就,先走了!”高尘一点头,目光却转向了故作镇静的巩东,“东子,走吧,难道你想等警察过来吗?!”
“啊,哦!”巩东醒过神来,立刻明白了高尘的意思,“对对对。我们该走了!”
说着,走到钱世有他们三个身边,把受了惊吓地三人拉了出去,也没有跟那史军打招呼。
“史老板!”
他忘了,可是高尘没有忘,对史军笑道,“你看。这事儿~~~!”
史军是什么人啊?
早就是成精儿了的人了,看到高尘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呢,“高公子放心,今天这件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高尘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拉着脸色已经吓得苍白的王焰开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了。心情不好?”
回去的路上,高尘见王焰一副不开心地模样,问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没有!”
“没有,那是怎么了?!”孔焯轻轻的抚了抚她地背,“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啊?!”
“哪有?!”王焰挑了挑眉头,身子轻轻的靠在高尘的身上,不过。高尘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话语中透出来的隐然不满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制住了那个人,望而觉得不高兴啊?!”
“没有!”回答的很快,很果断。
“没有?!”高尘地声音微微的上调,右手不老实的伸到了五焰的胳肢窝中。
“哎呀,你,讨厌!”王焰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的跳了开来。一脸的嗔怒模样,不过看那眼神,却是没有什么怒意的,而且这脸蛋儿通红地模样,看得高尘是食指大动,目光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了极yin邪的目光,手又向着王焰伸了过去。
“别闹了!”王焰面容一整,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推了开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没意思!”高尘一脸的悻悻然之色,不过地确。这里是大街上。两个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太过亲近不是太好,要亲近的话。还是回家去亲近吧!
“你就占便宜吧!”王焰嘀嘀咕咕的道。
“好了好了,还真不高兴了,你也不想想,我那么做可是帮他啊!”
“帮他,帮什么啊,你都把帮别人把他给抓住了!”不满的话脱口而出,等到意识到的时候,也收不回了,收不回,索性也就不收了,“是啊,我是觉得你做的不对,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高尘笑了笑,“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做,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着不顺眼而已!”王焰小嘴儿一嘟,甩过头去,却是不再与高尘说什么了。
“唉,你要我怎么说你呢,小傻瓜!”
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高尘轻轻的拍了拍王焰的脑袋,面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我是在帮他!”
“帮他?”
“是啊,帮他!”高尘笑道,发动了汽车,“你想想,如果我不把他制住地话,万一这炸药真地爆炸了,你说倒霉的会是谁呢?!”
“那史军还不一定炸死,房间城地几个王八蛋也不一定死,把炸药缠在身上的那个傻蛋肯定死,就算是他来不及引爆,你想想,真的把警察招来了,一大群特警在那里,一个狙击手就可以把他给解决了,说不定,连炸药都不一定来得及引爆,死的岂不是很冤?!”高尘说着,轻轻的叹了一声,“我现在把他的炸药解了,虽然他们不一定要得到钱,但是谁都不用死,这不是很好吗?!”
“这……!”王焰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高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动了汽车,“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老婆啊,你还是太嫩了!”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王焰叫了起来,车内,又是一阵嘻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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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迷茫
无月,无星
阴云笼罩,整个东临市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忆德大厦
东临市最高层的建筑,一共五十六层。高一百六十米。
大厦顶端,蓝佳人站在楼顶地边缘,一袭湛蓝色的长衫迎风猎猎作响,渐渐的,竟似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觊觎天下,一切掌握中的感觉啊?!”
“没有!”蓝佳人以一种清冷无比的声音破坏了高尘的兴致。“站在这里,感悟天地。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是自己地渺小与大自然的伟大,仅此而已!”
话锋一转,蓝佳人道,“怎么,你站在这里,难道能够生成一种觊觎天下地感觉吗?!”
“我站在楼沿,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跳下去!”高尘笑嘻嘻的道。
“我跟你说过,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的话,不要叫我!”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的话,我敢叫您老人家吗?!”高尘淡淡的笑道,“今天,我遇到一个奇怪地人!”
“奇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有都很奇怪,八成的人都有神经病!”蓝佳人转过身子,秀美无比的脸庞微微一扬。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你遇到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吗?!”
“对,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有八成的人都有心理问题,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八成地人身上有金线蛊吧?!”
“金线蛊?!”蓝佳人的眉尖一跳,眼眸在瞬间凝成一点,诡异至极的寒意瞬息间将整个楼顶笼罩,“谁?!”
“一个叫史军的人!”高尘道,慢慢的走到蓝佳人的身旁。
“经过,详细地经过!”蓝佳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面上现出极其无奈的表情,“金线蛊,呵呵。你小了。还真的是中了头彩啊!”
“头彩,头彩个屁!”高尘骂了一声。手在裤子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嘴里,“这才多久啊,半年吧,还以为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呢,结果又遇到了麻烦。”
“这个世界是没有净土的,而且,就算是碰到有金线蛊的人,人家也不一定是冲着你来的!”蓝佳人的声音里不带着一丝情绪波动。
“但愿如此吧!”高尘叹道,“就算人家是冲着我来地,我也没办法不是?”
“好了,闹够了,好好说吧!”蓝佳人转头道,“你怎么遇上他地!”
高尘笑了笑,把在状元楼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随后道,“其实我刚才说的和废话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个家伙,他身上中了金线蛊,仅此而已!”
“他身的金线蛊是纯正的,还是经过变异的?!”蓝佳人看似随意的问道,可是高尘从她的声音中还是听出了一丝隐隐然的情绪波动。
“变异的,你什么意思?!”高尘有些不明白,“我能确定,他身上中的就是金线蛊,没有什么变异不变异的问题!”
然后,他又问了一句,“怎么,蛊也能变异吗?!”
“当然!”蓝佳人来回的走了两步,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高尘,“现代的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足够的技术,什么东西搞不出来,蛊从本质上讲,是一种类似病毒的生物,现在美国的实验室里什么病毒造不出来?!”
“虽然我对现代医学不大懂,但是蛊和病毒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蓝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好了,不谈这些了,你说的这个人,我要亲自见见,你能安排吗?!”
“你要公开见他?!”高尘意外的说道,这蓝佳人巴不得一辈子躲在小黑屋子里不出来,现在竟然要见别人,看来,这蛊的问题,还真的挺严重的。
“公开?你发疯啊,我只是要见他一面而已,把他抓来!”
“你要杀了他?!”
“对你有影响吗?!”
“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损失了一笔生意而已!”
“生意?”蓝佳人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厌恶的光芒,“这种伤天害理的钱,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赚为妙!”
“哼,伤天害理?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这笔生意我本来就没打算做!”高尘说道,“我会把他抓来的,约个时间吧!”
“三天后,西城北巷,我在那里有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