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再瞪老娘一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还不赶紧干活去,在那装什么死,一干活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你咋不直接疼死了呢,还能省点粮食。”
“不干活你就饿着。”
“啪,打死你小兔崽子,还敢偷钱,老娘打死你这个家贼,打死你。”
“啊,不要,疼,别打我。”
陈夏猛然睁开眼睛,大幅度的起身,导致身上的疼痛更加明显,不由得跌躺回去。
这里...灰扑扑的稻草房顶是用四根柱子以米字型支撑,周围的墙壁是黄泥土堆积而成,这竟不是梦,那刚才梦中发生的挨打、干活岂不是真的?
她不会真的穿越了吧?该死的地震来的那么突然,高层的电梯不能坐,她只能从三十多楼向下跑,也不知道哪个狗东西推了她一把,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妈,妈?”
陈夏看着揭开门帘李翠梅有些磕巴,这人活脱脱她老妈年轻时候的模样,难不成?
“小夏?是你么?”
李翠梅激动的看着陈夏,本来郁闷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妈,是我,你咋也来了?你来了,我爸呢?你们这是咋回事啊?”
陈夏倒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穿越,毕竟作为二十二世纪的女青年,小说看的也不少,可穿越还能看到亲人的可不多见。
“甭提了,我和你爸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就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我们着急忙慌就要过去,路上碰上车祸,睁眼醒来,就和你爸到这儿了。”
“啥?我爸也来了?他,他没事吧?他人呢?”
说起这个李翠梅就生气。
“这家人可真不是个玩意儿,你爸他都受伤了,竟然还不给拿钱去看病,那个老太婆就是个毒妇。啊,差点忘记了,你有没有这原主的记忆啊?”
陈夏诧异的问道:“妈,这是传说中的穿越,你不惊讶?你咋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还有你咋知道啥记忆不记忆的?”
“这不是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些嘛,我也跟着看了不少小说,说起来要不是你爸,不对,咱们还得适应一下环境,这里都叫爹娘你可别叫错了。
要不是你爸现在情况有点惨,这家人日子过得有点穷,我能更兴奋一点,闺女你现在跟你小时候一样,就是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妈,不是,娘,你咋这么生气?”
“还不是你爹那个原身,太不是个东西,愚孝,窝里横,家暴,竟然还卖闺女。”
关于原身的记忆,陈夏也慢慢记了起来。
一想到原身的父亲陈二柱,陈夏有些一言难尽,陈二柱这人模样不错,干活是把好手,就是太愚孝了,陈老太说啥就是啥,指着东面不敢往西面。
陈家二房四个女儿,陈春被卖给了村里面一个有名打媳妇儿的汉子,陈夏模样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与村里面唯一的童生有了婚约。
不过,这事儿陈老太正在积极的想办法解决,起因是城里王员外家愿意出五两银子娶陈夏做第十八房小妾。
陈老太作为把持陈家财政大权的人,在陈二柱修河渠受伤回来后,不仅一个铜板都没拿,还直接说出。
“挺过来就是命,死了就省粮食喽。”
李翠梅和陈夏在与陈老太等人要钱给陈二柱看病的时候发生了争执,导致受伤,就有了现在陈夏一家穿越过来的情况。
要不是头部还在隐隐有些疼,陈夏真想调侃一下李翠梅,突然从一个女儿的妈,变成四个女儿的娘,有啥感受?
“娘去看看你爹,你先休息。”
陈夏点了点头。
门帘悄悄被拉开。
“起来干活,少在那装死,你...疼,你松,松手。”
来的人是陈家大房的女儿陈秀,平时被大伯母方喜妹偏疼的不像话,而方喜妹又是陈老太的娘家侄女,在这个家里面除了两位老人,自诩最厉害,在家中最有话语权的人。
“你来干啥?”
“我就知道你这贱婢没事,什么有病都是装的,你赶紧去打猪草,我和你不一样,那玩意刮伤我的手指就不好了,我可是要嫁给春城哥哥做秀才娘子的,以后就是大官夫人。”
陈夏冷笑。
“吴春城?我怎么记得这个人是我未婚夫呢?什么时候变成你男人了?”
陈秀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抢了堂妹的男人,仍旧说道。
“陈夏你不会以为自己长个狐媚样子,春城哥哥就喜欢你吧?春城哥哥以后是要考状元,当大官,你爹娘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会拖累春城哥哥,我才是最能配得上春城哥哥的人。”
看着戏精附体的陈秀,陈夏嘴角抽了抽。
就那个吴春城,在原主的记忆里,白面书生,长的人模狗样,满嘴的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陈秀搞到一块去了。
“陈秀,你不会真觉得那个吴春城喜欢你吧?”
陈秀丝毫不在意陈夏的话,一脸娇羞的样子,让陈夏本来就疼的脑袋,直接更疼了。
“哼,陈夏,你当我傻啊?你这话明显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挑拨我和春城哥哥之间的关系,我才不会上当呢。”
“行行行,你不上当,你这么喜欢那个吴什么玩意儿,给你行了吧。”
陈秀没想到陈夏竟然这么好说话,要是原来可要跟她拼命的,脑袋里满是问号,疑惑的问道。
“你说真的?你同意解除婚约了?你愿意把订婚的玉佩还给春城哥哥家?你有这么好心?”
“爱信不信。”
陈秀仍旧保持怀疑,但看陈夏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拿着手绢捂住口鼻,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也是,看你这...”
陈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想起陈老太满是诌媚的讨好声,陈夏虽然没有看到,倒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陈秀一听见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跑到门口,稳了稳心神,扭着纤细的腰肢,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衣裙,装模做样的走了出去。
“陈家奶奶,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