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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站在高岗上眺望远处,看的满脸的不解,却不知道他同样也落入了别人的眼里。就像是那个孩子和可能的其他人能从他的炊烟里看出这里有人一样,边上其他比他这山岗更高些的地方,同样也有人看到了这么一个站在高处的人。
不过许是系统给予的安全保障比较实在,也或许是周围看到他的人自身本就品行还成,再或者是秉承着同病相怜的心思,所以即使知道了,也没有过来的意思,连着打招呼什么的,都不曾有,倒是让苏半夏落了个清净。只是这知道了和不知道总是不一样的,这后头自然会有交集,这个且以后再说,只说这会儿。
从山岗上下来,苏半夏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孩子焦急的面孔,小小的身子裹在他的衣裳里,看着十分的不像样,裤子还被提溜着,走一步都有些费事儿,可即使这样,这孩子也没听话的躲到屋子里,而是那么看着他,等着他,着急的想从他的表情里明白些什么。
这样的一个恍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无意让苏半夏很是怜惜,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几分笑意,安抚着对他说道:
“没事儿,不过是远处有牛羊贩子经过,动静大了些罢了,对了,你赶紧进去,到床上去,昨儿是我忽视了,我这衣裳,你穿着有些大,我得给你收拾收拾。”
说是收拾,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做过针线活计的能怎么收拾?即使系统已经抽出了一套针线家伙事儿来,也不能弥补技术上的缺失。所以啊,最终他比划半天的结果就是,将裤腿和袖子挽上几圈,然后用针线固定住,不至于拖到地上,拿东西不方便也就罢了。至于真身上还是宽大的不像样什么的,那真的是没法子了,只能用一条长汗巾子多裹几圈,好歹稍微贴身一些罢了。
“先这么着吧,等着我将皮子收拾好了,想法子给你在往里头缝上,这衣裳也就看着不大了。倒是你这来的时候的衣裳,我看了看,虽然是不成了些,不过若是减去那些撕烂了的部分,倒是还能凑合着弄出个短袖和中裤来,到时候能当内衣穿,你看怎么样?”
嘴里问着怎么样,苏半夏眼睛却没去看那孩子的反应,手里自顾自的收拾了起来,想也知道,除了这个没别的法子,还有什么可问的,除非想直接丢了,若是那样可就浪费了,这年头,布匹都能当银子使唤,一家子凑不全衣裳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光着身子的几乎遍地都是,这样的情况下,能凑合都是好的了。
那孩子显然对这个也很是知道,眼睛盯着苏半夏正在不断动作的手,不自觉的点着头,手里也利索的烧着火,看着这样子,虽然生疏,却也像是做过的模样,苏半夏心里又是一叹,这可是秦琼的儿子,即使这个时候的秦琼不是什么国公,也不是什么勋贵,可好歹也算是隋末的风云人物,也是执掌兵丁的大将,他的孩子混到这个份上,可见这时候的人有多苦,命运有多不让人安生了。
匆匆将手里的事儿粗糙的做完,看着孩子往身上套,苏半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呦,自己还是有些天分的嘛,这缝的居然还挺齐整,唉,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学个时装设计什么的,指不定还能当个大师呢。
这想头要是让他以前的朋友知道的,估计都能喷出来,就他那画个鸡都能佗成一圈的水平,还时装设计?也就是如今,随着他体质的增强,加上眼力什么的,因为射箭等,也跟着提升了好些,手稳眼准这才勉强能看而已。
看着孩子穿上两层,瞧着暖和了不少,苏半夏立马就开始忙起了别的,这孩子来了快一日了,他也一日没去打猎了,光靠着不靠谱的抽奖等米下锅可拖不起,就自己存下的那些,两个人吃,能顶几日?还是要靠着打猎多攒些皮子和肉菜最保险,眼见着可就是冬日了,储存粮食最是要紧。
“你今儿就在屋子里待着,别到处乱晃,这里虽然安全,可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对了,还有,若是有什么东西来了,你不用管那储藏屋子里的事儿,只管顾着自己,关上门知道不?”
苏半夏手脚利索的取了弓箭、横刀,想了想,又把斧子插到了后腰上,转头就要出门,都走出小院了才想起来和那孩子说一声,看着那孩子愣愣的看着他,满脸担忧,一副生怕被抛弃的小表情,他咧了咧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的出了门。
而他这一走,那孩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的去关上小院子的门,然后垫着脚尖,就这么在院子里,愣愣的张望着苏半夏远去的方向,手还不住的扣着那只和他一般高的木门,一脸的期盼。虽然那不过是苏半夏用一些稀松的树枝加藤条围起来的院子,关上和没关上也没什么差别,估计成人一推就能推开,可在这样一个地方,对着这样一个孩子,这点滴的东西也一样给了一定的安全感。
苏半夏提升了体质之后,这打猎的速度比以往愈发的迅速了,准头更是让人惊喜,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就得了一只野山羊。瞧着这东西搬回去也要耗费些功夫,他索性就停了今日的狩猎,转而用心的开始采摘起别的来,这深秋虽然草木都开始枯萎,可这山里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那秋木耳还能零星可见,还有这些日子以来,通过各种挖掘,已经熟知的根茎可以寻找,什么山药,什么芋头,虽然这地方不是江南,长得都很磕碜,可感谢这个时代的绿化水土,在山里还是能寻到不少的。
等着感觉够了几日的量,苏半夏也不贪求过多,转头就开始往回走,一门心思想着到靠近自家的附近林子里去砍伐些树枝什么的,有了火炕,这烧柴也是个大问题,不多多的准备着,到了雪天可就麻烦了。
只是没等他走几步,眼睛一闪,却又看到了别的,那是一颗旱柳,枝丫上已经没有了飘逸的柳叶,可长得却依然十分的粗壮。苏半夏瞧着这小指一般粗细的柳条,心下开始琢磨自己若是砍了回去,能不能靠着大概的见识,自己制作出柳条筐来。一想自己连个背篓都没有,藤条稻草混扎的篮子凑合着装东西的可怜现状,一想到这个,苏半夏就忍不住心动,顾不得自己这会儿已经左提右拽,东西不少,又忙了起来。
不过这砍着砍着,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好像记起了曾在某本小说里看过的一个知识点,说是这柳树皮煮水,好像能消炎?
人的记忆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明明当初不过是一扫而过的东西,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却好像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越想就越是觉得没错,而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再看这柳树,苏半夏脑子里猛地就闪过了那孩子身上的隔出擦伤。虽然说那些伤口看着都不算厉害,只是有些多,可这样一个孩子,还是在卫生环境不怎么样的时代,这些伤口是不是也有被感染的可能?若是发烧了,自己这里没有大夫,没有医药,是不是也有病死的几率?
这么一想,苏半夏的脸色立马肃然了起来,看着手里的柳条一阵的庆幸,好在这会儿遇上了,也想到了,回去赶紧的,就给这孩子煮上一碗吃,有病治病,没病防身,省的有个万一。
你别说啊,苏半夏这次事儿办的,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巧合,等着他带着猎物回家,看到的是啥?是那傻孩子还站在院子的门口,就这么吹着冷风等着他,而且还已经有了些鼻涕。哎呦喂,你说,这要是他没遇上旱柳,没想到这消炎什么的,这孩子感冒加伤口感染引起发烧,这病会变成什么样?能不能活着都难说了。而若是这孩子真病死了,等着关照他来这边避难的人寻来,你说苏半夏还能说清楚?弄到最后指不定这秦琼的大腿没抱上,先被宰了泄愤了。从这个上头来说,安全区,还真是安全区,一个不小心,就又是让他避过了一次大劫啊!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不是让你进屋子了吗?小不点,人不大,倒是挺爱操心的,走走走,赶紧进屋,看看,都流鼻涕了吧。我这连生姜都没有,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得了,一会儿我给你烧碗柳条水,先喝着,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好些,小孩子这个天最是容易得病,你啊。。。”
当然苏半夏这会儿是没往这深处去想,眼睛里看到的也就是这孩子一个人害怕或者担心他,所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还感动了一把,觉得自己回家,家里有个人担心,有个人等着,这感觉好像还挺不错。觉得自己好心收留人这事儿干的挺正确,也没养个白眼狼,心里嘚瑟的很,嘴上虽然多是埋怨教训的,可关心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看着就亲近的很。
甚至在领着那孩子往屋子里去的时候,还十分耐心的哄着孩子高兴,一边还显摆自己的猎物给孩子看,一叠声的让孩子去烧水,他要收拾山羊,要炖肉吃,一边还不住的说这羊皮如何如何保暖,有了皮子,这窑洞过冬是如何如何的适意,惹得那孩子也欢喜的笑出了声。
只是收拾猎物什么的好说,这柳条水。。。他这里刚哄着孩子吃了一碗,让他稍稍的放了些心,另一头,这东西就派上了大用场,你猜怎么的,天色还没黑呢,外头院子门口,就传来了喊门的声音。
这地方偏成什么样?居然还有人喊门?当时就将窑洞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给惊着了,苏半夏更是随手拿起了刚砍完树枝的斧头,一脸正色的走到了门口,微微开了一条门缝,往外头看去。
“可有人?我是住在隔壁山头的避难人,来求助来了,我就一个人,小哥,你放心,没有恶意,我也不进院子,可否容我说说?”
求助?山里避难的?求他?苏半夏突然感觉有点懵,他这地方。。。为他感觉特别有吸引力呢?才来了一个孩子,这么又来了?
等等,孩子?!!苏半夏小心的将孩子往炕上一塞,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轻轻的打开了半扇门,小心的开始打量外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