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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脑子又更晕乎了些,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他,“你,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今晚再让你躲掉,我就不姓宁!”
躲?他人在这里,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告诉他,“我不躲。”
脑子虽然不太清明,但我还是隐隐的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尽管心里还害怕,害怕最后的秘密被揭开,可我还是如我所说的,不躲。
我不停告诉自己,纸包不住火,只要我一天和他在一起就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可他指尖触上那道疤痕那刻,我刻意维持的淡定还是裂开了。
慌忙按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小声说:“关灯。”
我视线模糊的看见他一动不动的看了我许久,抽回手,探身过去把灯关了。
连门边那盏地灯都没有开,卧室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当他指尖再次触上我小腹那道刀疤时,我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指腹来来回回的在那道刀疤上摩挲着,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动作。
我们都是医生,拿过手术刀做过手术的外科医生,尤其是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阅历,对伤口对疤痕这种东西更是熟悉之极。
手一旦碰上,心里基本上就有底了。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没敢让他触碰的原因。
我烫红着眼眶,在黑暗中凭着感觉伸手出去抱住他,摸索着吻上他的唇。
整夜,我从意识模糊到清醒过来,又从清醒陷入混沌之中,反反复复的。
他就像是不知疲惫,不知餍足。
等他终于消停,我累得瘫软着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将我放进温水之中,任由他将我从温水里捞出抱回床上。
朦朦胧胧中,我隐隐察觉到他手指轻抚着我小腹上的那条疤痕,似乎听到他说:“睡足了,再好好跟我解释解释。”
心下微紧,想将他的手拿开,可我已经累得没有那个力气了。
反正被发现了,随便他吧,我想。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我暗暗发誓,短期内绝不在跟他纠缠。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天到底亮了没有,一阵熟悉的铃声在耳边响起。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几下,抓起手机眼睛,眼睛睁开一眼缝隙,正要按下接听键。
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夺走,我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便见他正半眯着眼睛,眼底不见半分睡意,声音里却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睡够了?”
蓦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我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顾不得再去管手机,如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全身上下都疼。
当年和他同居时,他大多数时候十分的节制,偶尔什么也不做,平时就算做,一晚上最多也就两次。
印象中他这么疯狂的要我,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六年前住进他那套公寓的那天,一次是四年前他和我说结束的那晚,这一次就是第三次。
“躲什么?”宁子希倾身过来,“你昨晚才说不躲。”
我将脸埋在枕头里,气闷的想,要不是你给我灌了那什么鬼玩意儿让我神志不清,我能说出这种话?
还不知道他给我喝了什么,那东西有没有毒呢!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宁子希嗤了声,“一口酒就能让你醉成这样,日后在外面敢喝酒,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好奇的回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