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魁梧的身体很快靠近,制造出床榻另一侧的塌陷。沙哑的呼唤夹杂着急促的喘息,迫切需索的同时,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克制。
沈蔓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神啊,请赐给我恩典、眷恋,让我有面对爱的勇气。
不上学vs暴风雨
也许是因为入冬了、天气转冷,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欲火中烧,沈蔓觉得男人今夜格外炙热,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几乎将她烫到身体里去。
胸贴着胸、腹挨着腹,幼滑洁白的长腿与矫健劲瘦的腰身缠绕。
像藤蔓依附着大树,像浪花缱绢着海岸,男与女、情与欲,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深陷其中的人裹挟、推搡,走向莫名未知的黑暗森林。
周胤廷的唇齿间有茶香,混杂着他身上隐隐的薄荷味道,笼罩着沈蔓的所有鼻息,如空气般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睁开眼,是长睫如翦;闭上眼,是灵舌如电。男人的动作坚定且不容反抗,一件件、一层层,褪去了两人间最后的遮蔽。
沈蔓的睡裙下未着寸缕,如初生婴儿般赤裸。右肩的刺青恢复良好,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神秘的紫红色,让人看得两眼发直。
周胤廷舔舔嘴唇,声音沙哑着:“长好了?上次看到还全是疤……”
说完,俯身轻轻吻上她的肩头,每挪动一寸便会伸出舌头勾勒,很快将沈蔓舔得娇喘连连:“胤廷,不要……”
“不要什么?”他报复式地咬了一小口,感慨道,“真狠心哪,这么漂亮的身体,居然舍得去做刺青。”
“有,有疤。”一边尽量维持呼吸,一边因繁就简地回答问题,沈蔓察觉到下体泛滥的湿意,满脸通红。
好看的剑眉皱起,周胤廷就着光仔细观察片刻,这才发现与刺青浑然一体的疤痕,心立刻就揪起来,言语中也不自觉带上职业性的狠戾:“谁干的?”
“去年冬天来帝都,在学校里发生的小车祸,没什么大碍。”敏感地体察到对方情绪变化,沈蔓忙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阻止那拿电话的举动,“你干嘛?”
“找人问问,顺便出气。”
那糊一脸熊孩子的表情,看得沈蔓忍不住笑起来,压着他坐起身来,双手撑在肌肉结实的胸膛上,质问道:“发酒疯呢?大半夜的。”
周胤廷不服气,还想伸手去够电话,却因为女孩接下来的举动而凝固住。
长发散落,娇躯下潜,红唇轻启,媚眼如丝,她竟就这样含住了自己的分身。
温暖、潮湿、甜美、沁氲,周胤廷想用一切美好的词汇来描绘此刻的感受,却发现言语是这么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表达万一。
他知道自己的本钱,却不曾料到那小小的檀口竟能将其整个容纳,而且惊人的处处妥帖。
这种被彻底接纳的完满,连带着灵魂深处被填充的渴慕,组成一整个新的天地,将世间万物颠倒过来,营造出致命的太虚幻境。
尽管明白不应该,周胤廷还是歉疚地想到,真是不同的呢。有感情和没感情,即便职业,即便顶级,都比不上此刻,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是啊,爱。
沈蔓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做过这件事。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口交更像是种程序。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为你做了你也要为我做,再不济,把我伺候舒服。以至于整个过程都像是在完成任务,值得期待的只有之后的回报。
兴许是因为刚刚的促膝长谈,让她难得动了愧疚之心,为自己的欺骗,也为之前没有道理迁怒。无论周胤廷事后能否接受自己的解释,沈蔓都希望通过某种方式补偿他,传达这份歉意。
吞含、允吸、舔舐,闭上眼上下逡巡,她能够听见津液在唇齿间滑动的声音,听见喉头受到刺激而哽咽的声音,听见他的呼喘越来越重,听见他的脉搏越来越急,听见这一切在冬夜里逐渐升温、缓慢失控的瞬息。
终于,男人揪着她的头发狠狠用力,将分身掼进女孩的嘴里、猛然抽离,而后再按着她的头压下去,直到整根没尽。
这近乎暴虐的做法,让沈蔓差点呛出眼泪,却依然坚定地追随着他的节奏,迎合着他的欲望,将腥稠浓腻的体液一点点挤到最敏感的铃口,绷在最细的那根弦上,保持引而不发,把快感延续在极端的边际,肆无忌惮地让欲望交替,不得纾解、不得排遣。
抬起眼帘,雾蒙蒙的视线向上飘去,看着他那双隐忍在黑暗里的鹰眸。彼此交缠、环绕,无声的焦灼、煎熬,印刻在两人相对的目光中,久久无法平息。
好想,好想弄坏你。
周胤廷心中天神交战,想将她捧在手里呵护,丝丝缕缕如珍宝般怜惜,又想不管不顾,做尽世间一切恶劣的事情。
人在爱里,似乎总是充满矛盾,充满犹豫。
骨子里的暴虐、所剩无几的清明交替出场,争夺着对身体的控制。
其中的煎熬、酥爽简直比快感更加直接,刺激着大脑皮层里的每一根末梢和凸触。
最终,男人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将那双白直的长腿揽起,让女孩掉了个个儿,趴在自己身上继续之前的工作。而那处神秘娇柔的所在,自此失去庇护,彻底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沈蔓本能地紧张起来,却也不自觉地心怀期待。
据说,这种对生殖器原始的互相膜拜,是男女最理想的体式。两具身体最敏感纤细的神经交织在一起,带来的冲击也必定是呈几何级数增强的。
当他那对薄唇覆上来的时候,沈蔓差点又被呛住。
周胤廷明显不熟悉这套动作,甚至很可能是第一次服侍女人,谨慎而迟疑的试探完全不够给力。然而,愈发是这种认知,愈发让她感觉自己是被全心全意地讨好着——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肯为你伏低做小,作出如此低贱不堪的事情,任何无意义的挑剔或考评,都可以直接归类为暴殄天物的不珍惜。
放松早已麻木的嘴唇,沈蔓一边吞吐着男人的分身,一边含混不清地催促:“……舔,舔啊……”
说完,像在示范动作似的,残酷地顶着铃口,将舌头挤成尖,用力探了进去。
周胤廷顿时凝滞住了,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直接射出来,却在反复几个深呼吸后,将一切转化为对女孩下体的挑衅。
黑暗中,她能感受到美好唇舌的肆虐,高挺鼻梁的刮擦。能够想象自己小小的褶皱被顶开,狭长的甬道被填充。下体分泌的淫液和男人的口水混杂在一起,顺着那轮廓清晰的下颚滴落,沁湿灼热滚烫的胸肌。
不自觉地蠕动身躯,她反复调整着角度,试图让身体的每一个维度都受到抚慰,却发现不够,远远不够。
无边寂寥的空虚呼唤着更加强硬、灼热的存在,渴望着被硕大的充盈彻底慰藉。
男人似乎也被这无限往复的折磨逼迫至极限,再也不愿意多忍受哪怕一分一秒,略显霸道地将沈蔓拉起来,不管不顾地封堵住她的嘴唇。
两人面上都有些奇怪的味道,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相反,吻得比之前还要投入、彻底。只恨不能将彼此分拆入腹,直接化作同样的骨血、同样的灵肉。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将人带往自己的怀里。
沈蔓难免有点出戏,却终是失了清明,任由腿被掰开,手被牵引,一点点悬坐在了男人硕大的存在上。
他气喘吁吁,她更是绷直身体、上气不接下气。
“乖,坐下去,不怕,这次没那么疼的……”周胤廷颤着声诱哄道,直说些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沈蔓当然晓得女上位是最深入的体式,原本就对他的“名器”记忆犹新,如今骑虎难下更是犹豫再犹豫。
男人以为她想到了其他问题,连忙做贼心虚地解释:“我没带女人回来过,家里一个套子也没有……要不,今天先让我进去……?我保证不射在里面。”
他额角淌着汗,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晶莹,就像漆黑夜空中最完美的星星,一点点闪烁着无以伦比的美丽。
沈蔓很想将这煎熬的过程延续,想看他为自己疯狂、拉锯,最终却还是没忍心。
双手撑在男人纹理清晰的腹肌上,她低下头含着胸,小心翼翼地将那柱状物体,一寸寸地含纳进早已湿热不堪的甬道里。
周胤廷的呼吸越来越重,几乎就要呻吟出声,却顽强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女孩进一步退两步地来来去去。
多么痛苦的折磨,多么甜蜜的虐待,多么矛盾的思绪,多么纠结的心理——从没有哪一个人,让他这样恨、这样爱;从没有那一次体验,让他这样感恩、这样期待。
终于,仿佛听得见弦崩断的那声脆响,在她又一次定住身形的时候,男人挺腰将自己完完全全送入到最深的地方,成功激起女孩娇吟地惊呼:“胤廷!”
“嘘……”他一边顶弄一边含住她的耳垂,用恶魔般的声音引诱道:“别怕,我来教你。”
说完,再也没有任何克制,毫无顾及地掀起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
作者有话说
每次都挑到这样的章节下面留言,我也是为自己的节操醉了呢……这篇文写到现在真的很感激各位亲的支持,虽然是我在执笔,但故事走向、人物性格很多时候都需要参照乃们的留言和意见,请允许我深深鞠个躬……就像之前回复读者留言时说过的一样,我原本是晋江上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写手(没错,这就是准备爆马甲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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