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和墨被神秘的声音困在陌生的结界中时,闭目沉思的水镜也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在空气弥漫。
水镜的第一个反应以为是八室的jing神魔法试验又出了问题,还是十室魔药又出了新配方,烦躁的感觉瞬间被怒火取代。
所以他一直强烈要求把八室和十室的实验室塞到魔法部的最深角落里去免得危害大众,私下里他还算计着是不是把五室和九室的办公室对调,不过想想九室的炼金试验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能改名叫“残疾人俱乐部”了,放到离二室太近水镜还真怕自己也被波及,遂没有改变三大危险实验室的位置。
其实不止是水镜,魔法部多数法师都有此感慨,七室最好了,再怎么闹也只有被传送的人有危险;十二室虽然就跟生化实验室一样恐怖,但只要自己注意点别受内伤被送进十二室也没什么大碍;十三室都是其余魔法系衍生的小分系,在众多大山压迫下还翻不起波浪来;其余元素系、自然系,尤其是言灵系大都注重理论学习……
删删减减下来,十三魔法室中就数八室jing神系、九室炼金系和十室魔药系最危险!
很多jing神系的魔法是禁制和物质也阻挡不了的,它可以直接入侵最脆弱的意识,对只有jing神力见长的法师尤其致命,怪不得法师都不喜欢从jing神系办公室经过,他们看来“jing神系”可以和“jing神病”划上等号,而jing神系法师也不负众望另类特例,顶着法师的名头没被送到疯人院确实是个奇迹。
炼金实验室整一个悬在火山口上的火药库,炼制物品时后稍微抖上一抖,整个魔法部都得被炸得震上三震,严重时甚至可以媲美小型核弹爆炸,据《魔法部血泪史》的纪录,曾有一次炼金部的爆炸把半个魔法部夷为平地,昔ri华丽的魔法部四周残壁破瓦比比皆是,一时之间魔法部法师人数锐减了三分之二,jing英法师严重不足,善后工作几乎让国王和法师协会吐血。
魔药部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说炼金部的爆炸类似在原有的火药上点火,魔药部就是自制硝酸等化学炸弹,一个闹不好又是鸡飞狗跳,最惨的还是被送进魔药部的伤者,新药的研究总是需要临床试验,魔药部的法师们也极具动手能力,每当新药出炉的时候魔药部附近就会频繁发生“天外飞拳”、“陨石撞法师”等意外,造成大批“事故伤者”被送往魔药部接受魔药法师的治疗,当他们给宁死不屈的病人灌药的时候那狠劲可没半点法师的柔弱矜持。
连一向自恋又自大且自认无敌的水镜部长也对此“强悍”的三个魔法系望而却步,因此当感觉到空气异样的时候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掩鼻防止吸入危险气体,并且马上冲到禁止驱动器旁边将禁制的保护提到最高。
然而,水镜的而已系列措施并没有让他好手一点,他很快就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
是的,太怪异了,照理说若是八室或十室出了问题一定马上有人来报告他,再不济外面也会出现sao动,可是水镜却老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声音,没有鸟叫,没有树叶摩擦的声音,一切都安静得诡异。
水镜不愧是水镜,他马上掏出自己的魔法杖,神经紧绷jing惕着四周。
一声幽幽的叹息忽然飘进在办公室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水镜耳边响起:“你爱淼夕吗?”
水镜蓦然转身,可办公室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魔法部的禁制系统是水镜和诸多jing英法师的杰作,它的防御效果可以向任何一个懂魔法的人炫耀,当然水镜不会自欺欺人地以为是幻听,他很清楚周围的异样绝不是一个“幻觉”就能解释的。
“回答我,你爱淼夕吗?西沙已经给了我答案,你的答案呢?”
“西沙?你对西沙做了什么?”
水镜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但是很遗憾,他的“天眼”在此时起不了任何作用,对方早已将办公室罩在一个固若金汤的结界里,没有一点死角。
“我只要你的答案,你的愿望是什么?我看到你心中有她的身影,你爱淼夕吗?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将实现你的愿望。”知道水镜在寻找逃生路线,那个声音依然不急不徐地提问。
“我的愿望?”
水镜哼了一声,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只见他潇洒地一甩美丽的秀发,神态倨傲地宣誓:“我的愿望只能由我自己实现,想我貌美绝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女人羡慕的对象,男人垂涎的美人……淼夕一定会爱上我的!”
汗……
“果然如传言……什么时候都不忘自恋的水镜部长啊!”
“我这是自信,何况本就该这样,连我如此完美的人都自悲的话,世界上的猪和丑男就该去跳楼了!”尽管被不知名的敌人禁锢,水镜依然保持自己一贯自恋的风格。
至于淼夕的心是怎么想的,水镜也不确定,如果说什么人是自负的他无法理解的,那无疑是淼夕,女人是神秘的生物,淼夕尤是如此,事实上水镜从来不认为自己了解淼夕,可正是未知才能带来兴趣,想去看清楚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心里牵挂的又是谁。
那个声音显然也觉得水镜非常有趣,语调中带着笑意。
“你爱淼夕,对吧?可是在责任和爱情之间你犹豫了,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让你摆脱权利的控制,你又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这个问题让水镜楞了片刻,他很快就明白对方的身份。
“你是魔族?”只有魔族才擅长花言巧语,以利益诱惑人。
“想要力量吗?”那个声音不回答水镜的话,而是继续抛出准备好的诱饵,“想要摆脱束缚追求心爱的力量吗?让你可以和你的情敌站在同一位置上的力量。”
“情敌?你是说西沙?淼夕是不可能爱他的!”
对于魔族抛出的激将法,水镜嗤之以鼻,不是他侮辱自己的老朋友,但是西沙那张脸带来的震撼作为朋友的水镜非常了解,那绝不是说不介意就能忽视的问题。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他本身的条件可不差哦。”
“怎么可……你们治好了西沙的脸?”水镜惊道。
“有谁能相信呢,比最丑陋的食腐兽啃过的腐肉还恐怖的一张脸一旦恢复便俊美得连天神都自愧弗如,最重要的是他有为了淼夕放弃一切的决心和毅力,他的信念非常坚定呀,我美丽的水镜部长,欢迎你随时到黑森林告诉我你的答案,我,魔族宰相,德拉芬?梅特恭候您的大驾,还有,您那位叫墨的侍卫不简单,他和他的主人已经被困住了,相信他们要突破那道禁制可不是容易的事。”
“墨的主人不是淼夕吗,你们对淼夕做了什么?”水镜自信的神se终于被焦虑所取代。
然而对方并没打算回答他,水镜发现空气里最后一丝异样皆已散去,可他心头盘桓的乌云却没有随之驱散。
西沙……
墨……
淼夕……
妖魔栖息的可怕的黑森林……
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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