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带着小家伙沐浴更衣,躺在床上。
和小丫头说着西方国度的童话故事。
小丫头听得津津有味,抱着花重锦的胳膊,听的越发有神。
“这怎么行?你怎么还不睡?”
花重锦说到嗓子沙哑,发现小家伙睡意全无。
“太好听了,后来那个拇指姑娘怎么样了?”
小丫头不依不饶,眉头紧锁,急切询问。
看着对方猴急的样子,花重锦偏不说。
故意沉思,“这个嘛,我倒是有些忘了,不过,明天就能想起来了,不如,我们先睡吧。”
花重锦说说罢,偷笑一声,钻进了被窝。
小丫头也钻了进去,顺便挠了一下她的痒痒肉,花重锦求饶。
就在二人嬉戏打闹时,突然听到门外的动静。
“嘘,别出声。”
花重锦下床吹熄蜡烛,拘谨的盯着四周。
果不其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门口徘徊。
小丫头担忧极了,白皙小脸挂满忐忑之色。
花重锦眼神平和,将蛊王从匣子里放了出来。
晚上睡觉时,她会把蛊王取下放进匣子,为的就是不吓到丫头,门外的那个影子,往窗户里面塞进了一根迷香,花重锦知道要发生什么,急忙将蘸了水的毛巾捂住口鼻。
同时让丫头躲进了被窝。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那毛贼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东张西望一番,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影,急忙拿出已藏好的匕首,一刀刺向了床上的人,却没想到扎到了枕头上。
“哈哈,笨蛋!”
小丫头从床底爬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辣椒粉,直接扔到了他的眼睛上,那毛贼惨叫一声,蛊王出动,瞬间勒紧了他的脖子。
“哎,别,留他一条性命。”
花重锦赶忙发号施令,蛊王似乎听得懂人话一般,慢悠悠地蹭到花重锦的腿上。
那毛贼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打滚,花重锦点燃了蜡烛,叫.春花打了一盆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小姐,要不还是跟四皇子说一声,这个家伙行迹诡异,恐怕不只是跟小姐作对。”
花重锦听了春花的话点点头。
自然不单单是与她作对。
因为这个家伙身上还带了装蛊王的东西。
花重锦面色柔和的蹲下,露出了假笑。
“说罢,想要个怎么死法?”
花重锦怕眼前一幕太过血腥,让春花把丫头带了出去。
那男子好像要压碎牙齿往肚里,花重锦急忙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想死了?可没那么容易。”
花重锦说着,直接拿着臭袜子往他嘴里塞去。
不管是咬舌还是吞毒药,都没有办法了。
那男子也是一脸的心灰意冷,拒不承认,什么都不说。
“你就慢慢耗着吧,本小姐有的是时间。”
翟鄂听到花重锦这边的动静,衣服没穿好,匆匆跑了。
“是不是二哥派人来杀人灭口了!”
翟鄂神神叨叨的样子,让花重锦极为不耻。
花重锦脸色坦然自若,心境也没有受到打扰。
反倒是这个疑神疑鬼的四皇子,迟早要被自己吓死。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花重锦白他一眼,心平气和的品茗。
这夜间的凉茶,凉的人嗖嗖的寒心,即便那家伙不招,花重锦也猜到了几分,十有八九就是林雪颜。
“能不害怕吗?二哥若要杀了我,轻而易举。”
翟鄂敛了眉目,缓缓吐露衷肠。
可花重锦只觉得他窝囊透顶。
若是摘下了皇子华袍,贬为庶民,那他可真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先回去睡吧,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真的吗?仙姑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
花重锦脸色极为不耐。
隔天一早。
南疆王宫内。
各路大臣纷纷拥护二皇子上位,二皇子顺理成章登上了王位宝座,礼仪册封一应俱全。
按照祖宗的规矩,林雪颜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南疆王妃的这个名号,同时也成为翟振的王妃。
“你不高兴吗?”
回到栖凤殿,翟振已经忍不住心中躁动,想与她耳鬓厮磨一番,可没想到她表情冷漠,似乎早已不耐。
“臣妾怎么敢不高兴呢,只不过臣妾有心事罢了。”
“什么心事你尽管直说!不管你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孤王一定会派人送到你的面前。”
翟振可不愿意看着心上人而受半分委屈。
林雪颜忽然低声如同蝇语,面色显出忧郁。
“最近蛊术,可是越来越不好试炼,若是找不到蛊王,那臣妾,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已经用血饲养了?”
翟振亲眼见到过母妃,用鲜血饲养冰蚕蛊,那个时候他还很小,看到那只蛊在母妃的手臂上钻洞吸血,异常的恐怖。
母妃身体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留下了隐患。
后来一病不起……
“没错,如果找不到蛊王,臣妾下场就会和上一任南疆王妃一样。”
林雪颜目光决绝,带有悲凉的凄惨。
仿佛已经预示。
只是她一直不相信,抱有侥幸的心理。
“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
翟振有着强烈的征服欲,谁都不能够,将他的女人带走。
林雪颜脸色凄惨,薄唇扯出嘲讽的弧度。
“只要能找到蛊王,我才有一线生机,大王,你愿意为臣妾付出吗?”
“当然了,孤王说过,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来。”
翟振激动万分地将她揽入怀中。
好不容易得到她,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此时,甘露殿内的热伊娜已经有所好转。
她已经可以下地走路,正常入食。
“摆驾,去看看四哥吧。”
热依娜想着,兄妹之间还是要说话的,再这样下去,只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无论如何,二哥已经坐上王座,他们兄妹之间的隔阂理应消除。
赤足下,一双蹑丝履,身着绫罗裙襦,热依娜一生最爱热烈的红色,无论走到哪里,都张扬出色。
她仗着父王和母后的宠溺,经常狐假虎威。
可到了父王,母后相继离开,她已明白世事皆无奈,万般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