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开口道:“刘公子,在下有两件事不明。第一件事儿,您为何要直接对逃走的人痛下杀手,连个活口都不留下?”
原来是这个问题,刘钰还以为是什么呢!
刘钰解释道:“很简单,我让你们对这群人格杀勿论,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我想要知道的消息。而他们既然想着逃走,即便知道些什么,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们的。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知道的消息,还不足以让我感兴趣。毕竟他们知道的,我会比他们知道的还多。”
宁昭明白了,也就是说这群人在刘钰的心里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那他们可真惨!
废物都还能够废物利用,他们连废物都不如。
刘钰可没有这么说,完全是宁昭自己臆测的。
他倒是对宁昭的第二个问题比较感兴趣,便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
宁昭回答道:“第二个问题是刘公子为何要用张洛的名字?要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对于刘公子您的名声,会有非常大的帮助。甚至以后突厥人听到您的名字,都会产生畏惧的感觉。”
刘钰好想骂一句,能不能不要这么蠢。
可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是正义的使者,还是一位圣母,又怎么可能骂人呢!
所以他并不打算回答宁昭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
“宁校尉,你可知道苟道流?”
宁昭愣住了,喃喃道:“狗倒流?”
他实在难以理解,狗怎么能够倒流。
刘钰见他不懂也就不奇怪,因为苟道流又叫猥琐流。
也就是说,君子报仇十年都算是早的。
五十年后才不算晚。
因为这样可以在你坟头蹦迪!
至于说江湖的快意恩仇,要什么快意恩仇,人好好的活着,比所有人都活得长不好吗?
不过刘钰倒是也打算给宁昭一个答应,只是当刘钰准备说话的时候,目光往右侧的山林看了过去。
刘钰目光凝重,他怀疑山林中有人,可惜没有证据。
而龙武卫的人手已经都去负责押送这支突厥商队回长安了,自己若是想要知道山林中是否有人,得自己和宁昭一起过去。
刘钰可不愿意,都说了苟道流,是自己苟不住吗?
万一山林中有危险如何?
而山林中,安贞节一行人见到刘钰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方向,吓了一大跳。
因为刘钰那边有着火堆和火把,能够清晰的那看那边的状况。
山林中,安贞节等人是又冷又饿,还不敢点火。
安贞节骂了一句不好听的后,才说道:“也不知道此人是谁,竟然坏我突厥的大计。若是让我记住他是谁,我定要他项上人头,让他为此事付出代价。”
刘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贞节惦记上了,即便知道内心也丝毫的不慌。
他报出的名字是刘钰吗?
真是呵呵了!
轧荦山见到刘钰一直在望着山林中,立即开口道:“二哥,赶紧走,再不走对方可能就要过来了!”
安贞节点头,他其实也认为可能自己被发现了。
便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离开了这片山林。
其实刘钰就是一种感觉,他也不是说真的就发现了这片山林里面有人。
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样。
他觉得你出轨了,你真的出轨了。
那么你不要觉得是她发现了什么,纯粹就是一种感觉。
刘钰虽然不是女人,可他也有第六感,他的这种感觉还很强烈。
为何有这样的感觉还不去山林里边搜索一番,那自然是怕死了。
乌漆嘛黑的,万一对方设下了埋伏,岂不是要躺在那里,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那可多不划算啊!
安贞节一行人很快离去,而逃走的两名突厥内应也和安贞节一行人相遇。
只是其中一个人,在看到安贞节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死去,还是因为看到了安贞节,泄了一口死去。
反正就是死了!
安贞节看到自己带来的二十几个亲卫,被抓的抓,死的死,现在只剩下了三个,心里有一股郁气无处发泄。
干脆撸......恶狠狠的一拳头锤在了树上。
这些都是草原的好男儿,都是突厥的勇士,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让这么多大好男儿埋葬在了异国他乡。
他发誓,终究有一天自己会用铁骑踏平这片国土的。
到时候烧几个纸美人,让他们泉下知道,他们并未白白的牺牲。
轧荦山见安贞节正在对着一棵树生气,心里有些鄙夷,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立刻对着活下来的那名突厥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轧荦山他们到地方的时候,龙武卫已经结束战斗了,也正是他们争斗的声音,让轧荦山他们找到了地方。
等战斗结束,他们便在林中观察。
还没有观察一会儿,他们就发现有人在观察他们。
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撤离,否则就撤不掉了。
这名活着的人见是轧荦山问自己,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回答道:“属下与兄弟们护送这三斤铁矿前往岚州,却未曾想到今夜在这里歇息的时候,遭到了大唐龙武卫的包围。领头的那个人便是荆州长史张说的儿子张洛,就是他带着神武卫将那十几名兄弟都杀光的。”
轧荦山皱着眉头,念道:“张说、张洛?”
安贞节看着轧荦山的表情,解释道;“你没有听说过张说张洛正常,这张说是李隆基的没有当皇帝前的老师,学识与治国非常之小,开元初的时候还是大唐的宰相,不过因为肚量狭小,被李隆基调离了长安。这个张洛,便是张说的儿子。虽然我未曾与之碰过面,却知道此人在长安颇有名声,很长一段时间,长安城都在谈论此人。”
轧荦山听完,了然了。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也就能够理解了。
只是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等人与赵诲勾当的?
难道张说真的有这个本事儿?
轧荦山突然想到今日上午在胡人居撞自己的那个青年,莫非他就是张洛?
如果他是的话,轧荦山决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而安贞节咬牙道:“张洛,你最好这一辈子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为我突厥男儿偿命!”
在京城很长一段时间深居简出的张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