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左相看到白若棠立即唤了一声。
白若棠朝床上看了一眼。
百里故渊的脸上还有一道道鲜红的唇印,他的身上只有一件亵衣,还被撕得不成样子。
“这群女人简直就是流氓!不由分说就闯进来,对我家殿下上下其手!”卫临气愤地朝左相和使臣说明情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使官一脸痛惜。
“是晚上!”卫临气愤地提醒,究竟这两人有没有好好听他说话!
“就算是晚上,也不能这么多人一起啊,正常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九殿下这身子骨。”使臣又来了一句。
卫临:……
左相撇了使官一眼,“就你话多。”
“下官不敢。”使臣立即退后一步。
“九殿下要是喜欢我们西蜀的美女,找个一个两个就行了,一下子那么多……你看,乐极生悲了吧!”左相倍感痛心。
“那群人绝不是我们殿下找来的!”卫临气愤地反驳。
“可是,她们都说是水云坊的贵客下了定金要她们上门侍候啊,谁会一掷千金包了整个春澜院的姑娘,却让别人快活?”左相继续说道。
白若棠可是听过这位左相的事迹。
满朝文武都敌不过他这张嘴!
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被他给说死!
十六岁时就进入了西蜀的朝堂,凭借着一张嘴怼的满朝文武毫无招架之力,更别提如今六十了,那更是炉火纯青。
“燕北王妃,你与我家殿下可是故交,深知我家殿下的为人,我家殿下怎么会包青楼女子!一定是有人想要害他!”卫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若棠的身上。
“这算不算温柔的陷阱?说的我也想被害了。”使臣小声嘀咕。
“注意影响!”左相哼了一声。
“下官不敢。”
白若棠:……
这两人在这里演双簧呢!
为了撇开嫌疑,至于脸都不要了吗?
“气急攻心之症啊。”御医松开手,摇了摇头,“九殿下又有肺热之症,还没有痊愈。”他一时不知怎么开方子。
白若棠上前,执起百里故渊的手腕。
从脉象上来看,的确是急火攻心,不过,吃她的药调养了这么久,不至于这么弱。
她取出银针,扎向百里故渊的几处穴位。
突然,昏迷的百里故渊轻咳一声醒了过来。
“醒了!”使官兴奋地喊了一声。
左相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百里故渊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样子还没有完全平复好心情。
“我要见西蜀皇上,我要求彻查此事。”
既然百里故渊提出这样的要求,南宫玥也不能忽略,命左相将百里故渊连夜接进宫。
剩下的事情,南宫玥来解决。
白若棠和轩辕极回到清池宫。
“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情挺蹊跷的。”
白若棠越想越不对劲,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轩辕极。
轩辕极傲娇地抬起下巴,没有迎视她的目光。
只是这一个动作,白若棠就确定了。
“他还是个病人!你这么做,他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还会连累西蜀!”
“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轩辕极,你简直不可理喻!”
“公主殿下!不好了!东临的九殿下咳个不停,都见血了!”一个宫女快步跑了过来,朝白若棠说道。
“我去看看!”白若棠转身离去。
轩辕极:……
东悦宫。
卫临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血迹,紧张万分。
“殿下,你怎么样了?你都多久没有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