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她孟遥光从来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大不了……
看着这张固执而坚定的小脸,也顾不上管这是什么场合,易子郗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倾身覆上了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全部的感情。
你愿意为我奋不顾身,我也愿意为你……不惜一切,既然此生我们认定是彼此的唯一,那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么出众的一对人儿,亲密地抱着拥吻,那个男人明明是清清冷冷的,此刻眉眼却温柔到了极点,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么唯美的一幕,似乎也有些闪神,心里大为感叹,唉,年轻真好啊!
雕花的铜门缓缓打开,门口站哨的勤务兵照例询问了一下,很快放行,孟家是那种老式的房子,朴素的庭院,整齐划一,连树的高度都几乎是一致的,隐隐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孟z早已候在门外,见车子缓缓停下,长腿一迈,迅速走了过去。
“阿z。”孟遥光从降下的车窗里扬了扬手,高兴地叫了一声,从南美b国回来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们总算到了!”孟z笑着接过行李,目光落到从车里下来的某人身上,笑容礼貌而友好。
易子郗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孟遥光环看着四周,眸中映着熟悉的景色,根本没有留意到两个男人视线接触,电光火石间,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不为人所知的内容。
客厅里,古色古香的桌椅,屋内的摆设谨严极了,好在茶香袅袅,空气中多了一丝活泼生动的气息。
景德镇烧制的白底蓝花茶具,杯身透明,色泽纯净,几乎不含一点杂质,易子郗拿起来,放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清香四散,沁入心脾。
孟邦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气质卓然的年轻男人,官场几十年,左右逢源、绵里藏针,什么人没有遇到过,但此刻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这种清贵的气质,不太可能出自普通人家,可是放眼整个c市,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啊?孟邦国笑了笑,神色自然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易先生在哪里高就?”
“目前我在……”易子郗淡淡笑了笑,语气既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显得淡漠,“伯父,叫我子郗便可。”
对面的孟z,一口茶喷了出来,简直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地看了孟遥光一眼,再看向易子郗时,眸底已经有了些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戚戚之感,心里又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扑哧”一声,孟遥光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子郗,这个是我的……呃,大哥。”谁让他当时戏谑自己“大惊小怪”,就别怪她“有所保留”了。
孟邦国朗声大笑了出来,语气带着为人兄长的纵容,这种东西,对孟遥光来说是陌生的,“哈哈,光儿,难道你没有跟子郗说清楚我们家里的情况?”
那个年代,孟老司令结婚得早,在二十几岁便喜得一子,这便是长子孟邦国,次年妻子又诞下一女,即现在嫁到s市的孟洁,儿女双全本来就是世人艳羡的了,可偏偏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又被告知妻子怀孕了,老来得子,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按照世人的眼光,孟邦国的确更像是孟遥光的父亲,这种种叠加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易子郗微微一挑眉,神色也没多大变化,只是悄悄收紧了桌下抓着某人的手,趁着两人不注意,附耳在她耳边,语气淡淡地威胁,“先别得意,晚上再收拾你!”
得意忘形的某人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后又像花儿般缓缓绽开,他在c市下榻的酒店早已敲定,而她今晚会留在家里,这种威胁,她还不放在心上。
……
可是!当看着嫂嫂抱着一床被褥放到自己床上的时候,孟遥光有些不确定了,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放下,“嫂嫂,这是做什么?我一床被子就够了……”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装暖气,但是傍晚的时候被阳光烘得暖和和的,温度也不会太低,她一个人,实在用不着两床被子啊!
汪玉爱怜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温柔地说,“这是为子郗准备的。”
那个男人果真不容小觑,这么快就收买了人心,孟遥光轻轻咬住唇,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顿了顿,才出声,“他,他今晚要睡这里?”
“是啊,”汪玉把被子铺好,疑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哈?她怎么不知道?孟遥光懊恼地抓了抓微湿的长发,“什么时候的事?”还以为他去了书房,总该要吃一下瘪吧?难道英明神武的孟老司令那么容易就……
汪玉拉着她到床边坐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光儿,你从小就很敏感,总把我们的爱和关心认为是一种‘施舍’,所以逼着自己去漠视……爸是有他不对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但是……其实,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他们都一直尝试着去对她好,只是,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顾影自怜,任性地以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的遗憾,又哪能只推卸给一方呢?
汪玉离开后,孟遥光静静坐在床上,曲着膝盖,目光茫然地看窗外落叶飘零的梧桐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纤肩,孟遥光偏头一看,男人英挺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笑了笑,抱住他的腰,“子郗。”
易子郗低头细致地吻了吻她的眉心,薄唇带着情愫往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又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唔……”孟遥光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想推开他,一只大手却从睡衣下摆探了进来……
他早已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在这个承载了他太多没来得及参与她的时光的地方,和她,做`爱。
他迫不及待,在这张她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用自己的火热,告诉她,他究竟爱她有多“深”
☆、73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刺激,拉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肯放她睡觉,直到他缓缓从她体内退出来,随着他抽离的动作,温热的花液从双腿间汩汩流出,漫湿了身下的床单,孟遥光轻皱着眉头咕哝了一声什么,便偏头沉沉睡了过去。
易子郗却全无睡意,意犹未尽地捧着怀里睡熟的人儿的脸亲了一遍又一遍,带着未消情`欲的舌尖描摹着她清丽的线条,柔声唤着她,“老婆,老婆……”
经过闹了那么一出笑话后,晚饭前,易子郗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未来岳父,一个老态龙钟,神情间却隐约不减当年风采的老司令,之前就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然而,过程却比他想象中的简单。
于是……很快敲定婚期。但是,即使是这样,易子郗的心情,却一直很凝重,在这之前,他不知道她的过去……现在想想,只觉得满腔心疼。
那天晚上,易子郗在孟老司令的书房呆了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聊了什么内容,外面守着的孟家人唯一知道的是当那个男人从书房出来时,神色一片凝重,莫非是……他们的心也跟着一紧,随后便被叫进了书房,老爷子语气自然地让他们着手准备婚事的诸事宜,毕竟是高干家庭,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当晚,易子郗作为“新女婿”,也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第二天,孟遥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全身虚软,尤其是身下的某个位置,翻了个身,双腿间一股黏腻滑了出来,全部的睡意被瞬间吓飞,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那皱巴巴、湿的床单,简直不堪入目,还有她腿根处,那密集而刺目的吻痕、指印……他们昨晚到底是有多疯狂啊?这样一夜纵欲真的好吗?孟遥光捂住自己的脸,遮去了脸颊的通红,五指间却难掩火山般喷发骇人的温度。
让她死了吧,现在还在家里啊!让她如何有脸去洗那样暗示意味极强的床单?这不是等于昭告世人,他们昨晚在上面滚得多么……
算了,谁惹的事,谁负责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