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啦啦……
咦?什么声音?
黄久久,抬头观察。
那个黑点是什么?
黄久久,扶扶眼镜,仔细地……
哐……
诚实:“霆霆,我的溜溜球从阳台上丢下去了。”
梁霆川:“自己下去捡。”
诚实:“呜呜,这么高,肯定碎了……”
梁霆川:“太好了。”
诚实:“那我再买一个?”
梁霆川:“做梦!”
麦涛:“天!宝贝儿,你额头怎么破皮了?”
黄久久,无奈地:“不知道谁家的溜溜球丢下来,刚好被砸到……”
麦涛,气愤地:“哇操!谁家的?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家的?我一家家去质问!给我逮着就……”
黄久久,好脾气地:“算了算了,一定是小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麦涛,心疼地:“真可怜,宝贝儿,来,我给你上点药。”
黄久久:“嗯,麻烦了……啊痛痛痛痛——轻点——”
隔天,电梯里,梁霆川:“咦,黄久久,脑门上怎么了?”
黄久久:“昨天下班时经过楼下,被个溜溜球砸到了,也不懂是谁家小孩的……”
梁霆川:“……”
当晚,家里,梁霆川心情愉快地:“乖,走,带你再去买个溜溜球。”
诚实,热烈欢呼状:“霆霆!我爱你~~”
元凯洗完澡,跨过万千阻碍,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向海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仅存的几本专业书籍,一脸黯然。
“怎么了?”元凯明知故问。
“没什么。”向海嘟囔。
元凯忍笑亲他一下,问:“生气了?”
“没。”向海埋下头,生气是不敢的,只是伤心,我的漫画,我的易拉罐,我的小白,我的颜料,我的树皮……
元凯突然柔情蜜语起来,“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骗你哪,怎么会真给你丢了……”
“唔?”
“屋子这么小,怎么能堆得了这么多东西,你说是不是?明天叫搬家公司搬到你们画室去好不好?”
“唔!”向海幸喜若狂地连连点头。
“那你不生气了?”
向海点头。
“这么说刚才在生气了?”
拼命摇头。
“你真是白痴到家了。”元凯失笑,吻了吻他的嘴唇,软绵绵地搂住他,温柔得和平时判若两人。
向海纳闷:“kay,你,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低智商的动物真可怜,你还没有察觉出他双重人格吗?)
“有什么不一样……”元凯的嘴唇在他脸上游移,嗓音说不出的撩拨人心,“向海,我们来做吧……”
“啊?”
“啊什么嘛?”元凯嗔道:“你不想吗?”心说:死狗熊!老子耐着性子啦!还不知情识趣点老子就使强了!
向海望着他脸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全身滚热起来,含糊地应着:“我想……”
两个人搂在一起腻腻黏黏地吻了半天,自然而然地倒下来,向海还在吻,吻呀吻呀吻,元凯不耐烦了,挣开向海的嘴唇问:“你亲够没有?”
“啊?”处男住了嘴,一脸无知。
元凯翻白眼,“磨蹭什么?干还是不干啊?”x的!老子饥渴很久了!你小子动作还不快点!
处男登时红了脸,“我,我去洗个澡。”
“别去了,你的汗味很性感……”元凯蛇妖一样缠住他低语:“不要等了,快一点嘛……”
向海带着哭腔:“我不会……”
“靠!真是倒霉!是男人吗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元凯蹦起来给他一个巴掌,“妈x的,还要老子全方位服务!脱衣服,猪头!”向海听话地把t恤脱了,元凯本来就只穿了裤子,趁这个空档神速地脱了个干净,瞥了向海一眼,“愣着干什么?脱裤子!”
向海哆哆嗦嗦地解牛仔裤上的扣子,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麻烦!”元凯把他的手推开,扯开扣子,麻利地拉下拉链。
向海惊慌地往后一缩,“等,等一下!”
元凯脸色一放,“干嘛?”
“关灯。”
“关个屁的灯啊!处男真多事!麻烦!”元凯骂归骂,还是爬起来关了灯。
话说月圆之夜化身的野兽都听不懂人话,封印了二十多年的野兽此时是神移天外了,以至于被元凯咬了好几口都没有知觉。野兽的小兄弟深知自己肩负重担,拼命为主人把这场耗时持久的初夜奋战做到仁至义尽。
正当元凯万分恐惧地怀疑裴向海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时,野兽终于射了,乱响了一个小时的床戛然静止,屋子里安静得恐怖,元凯缓了许久,正想憋足力气骂人,向海就巨山一样黑压压地倒下来压在他身上,俨然也是累坏了。
被惨无人道地蹂躏一通的文弱书生被这头一米八的狗熊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kay……”向海吻了吻元凯湿黏黏的脸庞,自顾自地呢喃,“kay……”
元凯努力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向海手脚并用挪到一边。
元凯哎呦哎呦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向海。
两人一阵僵持,元凯说:“我都快被你干死了蠢材,还不安慰我一下?”
向海连忙伸手搂住他低声说:“对不起……”
“别碰我!”
“哦。”
“谁叫你把狗爪拿走的?”
“哦。”
“抱紧点。”
“哦。”
“死猪头!你只会说‘哦’啊?”
“那,那说什么?”
“说你爱我,弱智!”
“哦,我,我爱你……”
“去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