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凌澈喊了她一句。
“哥，她好可怜。”凌霜面带怜悯。
“你有家人吗？”
小姑娘摇摇头。
她只有一个老大，每天逼着她过来乞讨，拿不到钱就会被打。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凌霜又问。
凌澈蹙眉，“霜儿。”
凌霜突然道：“哥，我们都是人。”
一直当着背景板的尹漠，听了她这话，心中难免有种异样的感觉。
刚刚还有些严肃的凌霜突然软下来，“哥，霜儿好想要一个朋友。”
凌澈动摇了。
说起来，凌霜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行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凌霜绽开笑容，而后对小姑娘道：“听到没，我哥答应了，你跟我走吧。”
小姑娘眼睛有些亮，“真……真的吗？”
凌霜重重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答：“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二丫。”
“好难听。”凌霜蹙眉。
尔后她看了眼天上，“不如你就叫……月曦吧。”
月曦眼眶中有莹莹泪水，她忽然就跪了下去。
“月曦愿誓死追从小姐。”
凌霜欢欢喜喜地把人领回去。
知道凌霜擅自带了个乞丐丫头回来，凌洵不责怪，反而不住地点头。
“霜儿做得不错。”
可以说凌霜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对的。
自此，凌霜身边就多了个月曦。
一晃眼，凌霜就长到了十岁。
在和尹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凌霜没少给他添乱。
尹漠的朋友不止凌澈，很多时候，尹昰也会来找他，而每次当尹昰在场时，凌霜都闭口不说任何一句话。
被问起的时候，凌霜都弱弱地回答：“这个哥哥好可怕。”
就这样，到了尹漠要和凌家分别的时候。
尹昰羽翼渐丰，只要再过个几年，他和尹漠联手，就可以改变现在朝廷腐败的局面。
可是尹漠要走了，凌霜却不依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让尹漠走。
临行这天，凌霜还抓着尹漠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哪怕是尹昰在一旁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撒手。
“我不要你走！不要阿漠走！”
她又哭又闹，尹漠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衣服扯回来。
凌霜身子自小就不好，这一哭，一口气没上来，她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不用尹漠纠结了，也不用凌澈做那个要他们分别的坏人。
凌澈默默把凌霜抱起来，“阿漠，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回来看看霜儿。”
尹漠点头。
上马车前，尹漠看了眼在凌澈怀里的凌霜。
她眼角还挂着泪水。
凌澈找人去请大夫，而尹漠也走了。
这一别就是很久。
再次听到和凌霜有关的消息时，尹漠听到她被人拐了。
当时尹漠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心里好像有哪处空落落的。
起因是在又一个月圆之夜。
从尹漠离开后，凌霜就一直郁郁寡欢。
凌澈看不下去，就在今晚带她出来玩。
因为有大人陪伴，而他现在也不小了，所以凌澈并没太担心。
在凌霜说想买糖人的时候，凌澈在摊前给她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