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这些心痛和担忧,都让沐秋烟恶心作呕。
“陆知宴,放我走。”沐秋烟不想说废话。
陆知宴拒绝,“秋秋,别任性,在这里你能更好地养身体。”
沐秋烟笑了,原来啊,陆知宴竟还是个相声演员,这么爱开玩笑。
“我身上哪一处伤,不是拜你们父子所赐,狼窝养伤,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沐秋烟这话一出,屋内短暂寂静两秒。
没一会儿,陆知宴沉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沐秋烟胸口堵得慌,每说一句话,都很难很难,胸口艰难起伏,她一字一顿,“我们、离婚了!是离、婚!我们不该再有、任何牵连——”
陆知宴将沐秋烟抱出密室,步伐沉稳,他目视前方,笃定回答,“不可能。”
沐秋烟瞳孔收缩,她一句“凭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陆知宴说,“离婚证是假的,你仍是我的妻子。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爱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清清的解药,我需要。但要我和你离婚,不可能。”陆知宴沉声,“我终于明白我爱你,我绝不放手。你对我有怨,我随你发泄,但离婚,不可能。当然,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把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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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个字,都在述说偏执。
沐秋烟刚从昏迷中醒来,一遭又一遭的打击,让她头痛欲裂。
她听着陆知宴这些执拗的话,眼前皆是浮影。
她心口本就堵着一口气,当知道离婚证是假证时,她快窒息了。
这场噩梦般的婚姻,究竟怎样才能结束?
她太痛了!
这个世界何时能放过她?
这么残忍地对待她,完全是要逼死她。既然想逼死她,为什么又把阿景送到她身边!
死不成,活不成,沐秋烟笑了,笑着笑着,她剧烈咳嗽起来。
陆知宴瞳孔一收,手足无措地抽出纸巾给她擦嘴,等他给沐秋烟擦完,他慌乱地发现,纸巾上是血。
沐秋烟咳血。
一瞬间,陆知宴脑子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
走廊里,陆念清一直在主卧门口站着,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听到妈妈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他当即便要敲门。
“念念!”沐清清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随后,便是沐清清急促跑来的脚步声。
陆念清悄然握住手掌。
他藏起脸上的恨,朝沐清清的方向跑去,乖顺地喊,“妈妈!”
沐清清弯下腰,紧紧抱住他,“你这孩子,做什么傻事呢?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好好养病。妈妈不觉得委屈,是妈妈不会那些勾人的招数,能力不济,妈妈愿赌服输。”
陆念清顿时咬紧牙根,沐清清这是什么意思?污蔑妈妈热衷勾人吗?
沐清清一直在偷偷观察陆念清,她不完全相信翠姨的短信!所以,她故意污蔑沐秋烟,就为看小杂种的反应。
果真,让她发现了!
小杂种咬紧了牙根!
果真,果真啊果真,小杂种分明什么都知道了!!
沐清清后背上涌森森的凉气,一时之间,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他!
“念念,走,妈妈带你去外婆家,从此以后,大人的事情你别掺和,妈妈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陆念清表现出感动无比的表情,他吸了吸鼻子,使劲点头,“妈妈,我们这就去外婆家!”
他欢喜地走在前头。
沐清清一刻也不耽误,紧跟在陆念清后面。她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冷笑——
小东西还想跟她斗?等离开清苑,看她不好好收拾他,还敢在她面前演戏,真行啊!
然而,就在沐清清走神的这几秒,忽的,陆念清从楼上滚了下去!
“小少爷!!”管家大喊。
“小少爷您怎么了!”佣人惊慌。
沐清清直接愣住。
而此时,陆念清从管家怀里爬出去,顶着一脸的血,不敢置信地看着沐清清,“妈妈,为什么推我?你……你怎么能推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妈妈啊!”
沐清清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她被小东西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