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瞬间紧紧攥住手机,下一秒,他大步跑出机场大厅。
沐清清简直怄死了,瞧瞧陆知宴这紧张的样子,心里面是有多在乎沐秋烟啊,可惜……她低头,悄无声息地勾起嘴角,沐秋烟注定要死了。
“小鬼用了什么计谋呢?”沐清清自言自语,她好奇极了。
“阿宴!”沐清清再抬头,又恢复楚楚可怜的模样,秀眉蹙起,她大声说,“发生什么事了?你等等我啊!”
陆知宴去往医院的途中全程飙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的心神久久难宁。
“陆总,您快点过来吧,我们的人实在是拿陆夫人没辙啊,她不听我们的,不肯放了太太。她说,如果我们要带走太太,就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陆知宴听着周柏的汇报,声音极冷,“一群废物!”
他挂断和周柏的连线,一遍遍给陆夫人打电话,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陆知宴一脚油门踩到底,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
机场到市中心医院最起码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一半。
停下车,陆知宴大步流星地冲进医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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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抽血中心,他拂开周柏几人,“滚开!”
陆夫人正挡在某间抽血室门口,看到急匆匆赶来的陆知宴,她失望地摇摇头,“你这孩子,急匆匆过来做什么?一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有必要心疼吗?你该心疼的,应该是清清,是念念!”
陆知宴眼睛赤红,由于一路速度过快,他的声音极其嘶哑。
“难道周柏没告诉您,沐秋烟是无辜的吗!她是无辜的,她被所有人冤枉了,被所有人心疼的清清设计了这一切污蔑她!”陆知宴扔下这句话,不管陆夫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推开她,一脚踹开抽血室的门。
一张狭窄的床上,沐秋烟安安静静地睁眼望着天花板,她一脸惨白,一动不动,脆弱得如同泡沫,一伸手碰触便碎了。
而在她的身边,站着一名医生,手里拿着两个血袋。
每一个血袋的容量是500.
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都无法一次性承担1000的抽血量!这是会休克的!!
陆知宴看着沐秋烟憔悴虚弱的模样,犹如看到一朵花,正在凋败衰落。
他忍住心口刀子扎过一般的痛意,一脚踹在那名医生的肚子上,三两步上前,紧紧抱住沐秋烟,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没事了,我来了,秋秋你别怕。”
陆知宴知道沐秋烟常年四肢冰凉,可这一次,太凉了,怎么能这么凉?凉得像冰块,一路凉到他的心。
他怕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怎么能凉到这种程度?
“秋秋,我带你走,这就带走你。”他把沐秋烟抱得严丝合缝,试图用体温来温暖沐秋烟。但……暖不热……陆知宴暖不热沐秋烟。
……
一天后,医院外科某间病房。
陆念清睁开眼皮的第一眼,便看到负手而立站在玻璃窗前的陆知宴。
父子俩的视线透过玻璃窗,对在一起。
陆念清无辜地眨眨眼,像个懵懂单纯的五岁小孩,乖乖巧巧地跟陆知宴打招呼:“爸爸,我让你担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