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木槿儿说道:“皇上,可否答应槿儿一件事?”
“丫头,你说。朕一定答应你。”
“皇上,槿儿只有七日的性命,槿儿想见爹,想见几个人,槿儿怕自己到时候走了,不曾见到他们,会遗憾。”
“准了。”
“香巧,你过来,我交代你一些事。你派人去杭城,我想在临死之前,想见爹,还有严宽最后一面,如果严宽已娶妻生子,那就算了。”木槿儿交代道。
“小姐,奴婢知道了。”香巧泪流满面道。原以为小姐躲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不行。
一旁的王珏听到木槿儿想见几个人,听到严宽的名字,心里痛道:“严宽?槿儿,严宽是你的心上人吧。”
又是两天过去,“香巧,信发出去了吧,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能来?”木槿儿气息越来越虚弱,有气无力的问道。
香巧眼睛肿的像核桃,说道:“小姐,两天了,奴婢想老爷已经收到小姐的信,已经赶来了,严宽公子也会赶过来的,小姐,你要撑住。”
一旁的王珏也安慰道:“槿儿,放心,快马加鞭,一定很快的。”
两天的快马加鞭,两天的飞奔,杭城木家
“老爷,老爷,小姐有来信了。”木须木管家兴冲冲的跑着叫着。
木老爹一听是槿儿家书,连忙问道:“可是槿儿的?快,快,木须给我看看。”
木老爹打开木槿儿的信,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呆若木鸡,什么话都说出来,一旁的木须摇晃惊讶的问道:“老爷,何事?大小姐怎么了?”
木老爹被这么一摇晃,反应过来,老泪纵横道:“木须,槿儿,槿儿身中剧毒,时日不多,临死之前想见我这个爹,木须,槿儿怎么会,怎么会。”一大把年纪的木老爹忍不住哭道。
“什么?小姐中毒?怎么可能,老爷,怎么办?”木须也慌张了。
“我现在就要赶到京城,我要见槿儿,我的槿儿。木须,你立刻千万严家当铺,叫上严宽,跟随我一起去京城。”
“是,是,老奴立刻去。”木须二话不说,迈着步伐冲了出去。
半盏茶功夫,严宽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急冲冲的问道:“木大伯,木管家说槿儿中毒,是剧毒,怎么回事,快,快告诉我。”
木老爹一看严宽,像是有了依靠,握着严宽的手说道:“贤侄啊,槿儿来信说,身中剧毒,想见最后一面。”说完拿着那封沉甸甸的家书递上。
严宽颤抖的拿着看了书信内容:爹,女儿身中剧毒,时日不多,只有七日时间,临死之前想见爹你老人家最后一面,还有,如严宽不曾娶妻,女儿也想见严宽,如他娶亲,女儿不想打扰他,就当一切不曾发生过。。。。”
严宽看着心痛,眼泪留了下来:“槿儿,。”随即,严宽对木老爹说道:“木大伯,走,现在就启赶到京城,木管家,杭城一切事务交予你打理,至于木大伯,你放心,我会安全送至京城。眼下已过两日,快马加鞭到京城需要三日,还来得及。就这样,木老伯,咱门走。”
“诶,诶,木须,你听贤侄的安排。走,咱门现在就走。”
一路风餐雨露,可是马车的速度丝毫不曾缓慢,依旧快马加鞭。一路上,木老爹老泪纵横,一大把年纪了,还遇到这般大事,幸好身旁有严宽安慰照料,否则,真不知如何好。
三日的赶路,木老爹与严宽总算赶到了京城,来不及休息,连忙赶到了三王爷府邸。
老远,木老爹就喊道:“槿儿,我的槿儿,爹来看你了。”
木槿儿像听到呼唤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说道:“香巧,是不是爹来了。快,扶我起来,爹来了。”
一旁的香巧还奇怪,明明没有来啊,可是话刚说完,木老爹迈着步伐走进:“槿儿,爹来看你了,槿儿,我的宝贝女儿。”
“爹,爹。。”此时的木槿儿有气无力,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咳咳,又一阵咳嗽,拿着手绢擦拭,可是一看,一口血水跃然手帕上。
“小姐,你,咳出血了。小姐。”香巧吓一跳,木老爹一看,更是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喷。
“槿儿,你怎般这么命苦,都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不该让你嫁到京城,早就把你嫁了,在杭城安安稳稳的生活,槿儿。都是那该死的皇帝老儿,害的你中毒了,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木老爹语无伦次的说道,此时也不管身边站着谁。
咳咳,三王爷萧逸辰脑袋上一片乌鸦飞过,这两父女,说话一个样,没大没小的,萧逸辰看了看身边的父皇,皇上脸色也憋的通红,被这么指名道姓的骂,这辈子除了木槿儿就是这个木老爹了。
木槿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说道:“爹,没事,不关别人的事。”
皇上点头道:“丫头,好好休息,既然你爹来了,休息一会儿。”
木老爹反口问道:“你是谁,我跟我宝贝女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木槿儿一看自家老爹还有精神跟人吵架,笑着说道:“爹,他就是你嘴中的皇帝老儿。”
“皇帝?额。额。。”冒汗,木老爹吓一跳,没想到皇帝在身边,进来还真没发现,说道:“就算皇帝咋样,我的槿儿都没命了,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脑袋一颗,随时拿去。哼哼”
皇上好笑的说道:“朕拿你脑袋何用。”
木槿儿劝道:“好了,爹,你与皇上两个年纪加一起都百岁了,还跟老顽童一样,少拌嘴了。”
这是,木槿儿看到身旁的严宽,眼泪流了下来,轻声说道:“严宽,你也来了,我,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生我的气。”
严宽本想生木槿儿的气,可是一看泪流满面的槿儿,怎么忍心生气呢,上前安慰握着木槿儿的手:“槿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气,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槿儿,我来了。乖,好好躺着休息。我会在身边陪着你。”严宽一脸温柔,木槿儿像孩子般听话躺下。
一旁的王珏,萧逸辰可是郁闷的很。
萧逸辰转身对着王珏说道:“那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让别的男子守着,这,这成何体统。”
王珏苦笑不理,心里苦笑道:“槿儿,这就是严宽,这就是你的心上人吧。”王珏心中不服气啊,自认自己不输给严宽任何,可是偏偏输在了时间上,这是让王珏最无力,叹气道:“槿儿,如果我比严宽早遇见你,你是否会对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