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沈蔓默默地咒骂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贱。
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怨念,梁志尴尬地摸摸脑袋,赶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好了,只吹一段啊,再多就没有了……”
沈蔓忍无可忍地伸手,想要敲敲他那不开窍的脑袋——明明就有很强烈的表现欲,偏偏装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活该长大了以后打光棍到三十多岁!
男孩眼疾手快地擒住她,将那只小手牢牢攥紧,表情很是得意:“我这不就开始了吗?你瞧瞧你,着什么急……”
过电一般的酥麻从两人交握的手心出传导开来,沈蔓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这种简单肢体接触而引发的生理反应熟悉却陌生。熟悉,是因为它与性交时四肢百骸的舒畅如出一辙;陌生,则是因为她早已见惯“大风大浪”,几乎很少会受到此等级别“肌肤相亲”的影响。
为了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强迫自己从瞬时的快感中抽离,凝眸观察着梁志的表情。却见他面颊通红,盯着手心目不转睛,显然也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幻觉。对于未曾经历过人间极乐的男孩来说,恐怕连酥麻的缘由为何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被震撼到了而已。
男女之间的感觉永远是相互的。
舔了舔嘴唇,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违背本能地甩掉了他的手,沈蔓这才松了口气。
空虚地感觉立刻顺着臂膀攀爬上来,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刚才越是舒爽,此刻就越显得寂寥。可即刻便将对方压到身下,好好探明神秘化学反应的究竟,似乎也不太可能。叹了口气,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你到底吹不吹?”
梁志难得地没有顶嘴,低下脑袋,将口琴送入唇间,闭上眼吹奏起来。
从他那起伏不稳的气息中,沈蔓愈发能够确定,刚才那番骇人的体验,绝非自己独享。
记忆里,只有最初与郑宇轩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过类似的体验。
两人彼时正玩着你进我退的偷心游戏。对于男方的示好,沈蔓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却又在对方减弱攻势的时候,故意加以挑逗。等到他心痒难耐,自己再籍由别的借口抽身,徒留背影。于是,彼此之间的情愫明明已经如春天的野草般旺盛繁茂,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距离。那时的每一点肢体接触,小到错身而过,大到握手致意,都能给两人灵魂和肉体带来无上愉悦。
据郑宇轩事后坦白,这种求而不得的禁忌体验,有时候甚至比单纯的性高潮更加夺人心魄。
沈蔓当然同意他的论断。
情之一事,在牵肠挂肚,在求而不得,在欲拒还迎间,还存着那么点惴惴不安的小心思。如果确信对方已经挂心于自己,剩下的便只有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或者以交配为主体的两性探索了。
她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婚姻,家庭生活的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除了将两人之间的激情统统磨灭之外,似乎只剩下搭伙过日子的勉强。如今再世为人,因为凡事都有了预期,也不再为情所困,愈发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道德的边缘,却着实获得了比往昔更胜的愉悦。即便调情的对象大部分尚未成年,身体也略微有些青涩,却丝毫不妨碍沈蔓尽情享受被追求的乐趣,以及身心充盈的完满。
赵宏斌像只疯狗,每每把她拖到无人的地方,便免不了一番上下其手,有几次都差点差枪走火。沈蔓也晓得自己撩拨得有些过分,偏偏就喜欢看他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还有憋着欲望满脸通红却又自傲地拒绝自我纾解的表情。
如此往复几次,连张羽都看出他们俩之间有问题。趁着体育课的时候,单独把沈蔓叫进办公室,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低着头挤出几滴眼泪。然后微微仰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师长,满脸尽是无法言喻的委屈。直叫对方的胸口软得融化掉,这才伸手讨个抱抱,语带娇嗔地呢喃:“没事的,张老师……已经习惯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臭小子……”张羽将那人儿紧紧搂在怀中,心疼得无以复加,虽然知道学生间的矛盾往往幼稚得可笑,却禁不住小姑娘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暗地里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吊打一番方才泄恨。
“真的没事。”沈蔓自知戏不能演得太过,连忙用他的衬衫领口擦干净眼泪,语气很是认真:“我自己可以解决,您千万不要插手,否则事情越闹越大。”
张羽扯着薄唇轻笑:“张老师我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事。”
“知道知道。”沈蔓伸手抚上男人的鬓角,倾身用力,将他推坐到椅子上。双腿就势骑跨,像只树袋熊一样夹住对方的劲腰,“就知道张老师最疼我了。”
刚刚分明哭得梨花带雨,此刻还噙着泪水,却反过头来安慰自己。张羽被这小心翼翼的态度讨好,身心极为受用,半眯着眼睛睨着她,言语间略带轻薄:“那,怎么感谢老师?”
沈蔓抿了抿嘴唇,狡黠地冲他笑笑,略微偏过脑袋,像小鸟啄食一样,轻轻吻上男子白净的面颊。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故作羞赧地问:“……谢谢老师。”
“没诚意。”张羽板着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女孩红唇未启,显得有些茫然,眼底满是不知所措的慌乱。
为人师表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呼啸着无法抑制的狂热,席卷每一寸残余的理智。张羽用力将她按向自己,死死擒住那诱人的朱唇,疯狂噬咬了起来。
沈蔓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情绪吓到,唇齿间的惊呼尚未出声,便被男人含住,演变成呜咽的呻吟。天气渐热,校服早已换成裙装制式,她此刻姿势尴尬,只剩下小小的内裤贴在身上,隔绝着男人身上那滚烫灼热的部位。
张羽终于松开她的唇,发出轻微的梗咽之声,轮廓清晰的喉结正在艰难地上下蠕动,大手将女孩的圆臀捧住,狠狠压向自己,语焉不详地祈求道:“好孩子,给老师磨一下……嘶!”
经过一番噬魂夺魄的亲吻,沈蔓也早已情动,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又被他那样刺激,春水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嘴里愈发撩人地娇吟:“张老师,别这样……快下课了,我还得回教室去呢。”
“乖,听话,一会儿就好。”张羽如今只顾得上享受极乐,嘴里尽是自欺欺人的胡话。
信你才有鬼。沈蔓一边腹诽,一边闭上眼沉浸在边缘性行为的禁忌快感中。察觉到下身渐渐分泌出更多粘液,坏心地附在张羽耳边问:“怎么办,老师?我好像尿尿了……”
“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狭长的眼眸在镜片后泛着精光,“不怕,老师喜欢你这样。”
“可是,”沈蔓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将两人隔开一点距离,皱着眉头说,“会把您的衣服弄脏的……”
裙摆边,男人笔挺的西裤已经彻底遭殃,似乎真的被女孩尿湿了一般。可两人却各怀鬼胎、心照不宣,这分明只是女性情动难耐的证据而已。
“没关系,老师待会儿处理。”滚烫的阳物似乎被刺激得愈发胀大了些,张羽此刻的声音都有些不稳,急匆匆地加力将她压向自己,“来,再多‘尿’一点给老师……”
“唔……”沈蔓用手将脸遮住,试图掩饰自己高潮时的表情。天晓得这乱伦的禁忌带给她多少刺激,却偏偏还要装成一副懵懂的样子。感官与常识的认知存在强烈反差,将原本就汹涌澎湃的快感渲染得更加灭顶,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席卷殆尽。
张羽低头含住她的手指,一边用舌头细密舔舐,一边牢牢盯住那张小脸上的生动表情,舍不得丝毫错过。
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可疑的红晕,原本秀气淡雅的长眉拧成小丘,与那牢牢紧闭的双眸一起,昭示着被女孩死命压抑住的狂野情绪。
“别怕,”张羽忍住玩坏她的冲动,含着葱根般的手指,语焉不详地诱惑道,“叫出来,叫出声来给老师听听。”
沈蔓咬住下唇,闭着眼用力摆头,似在与理智做最后的拉锯。
随着他愈发用力地压弄,两人交合的下身愈发泥泞不堪。被女孩抗拒的情绪激发起暴虐的因子,张羽不再保留地顶着她站起身来,将女孩压在办公桌上,摆着腰狠狠撞击,“听话,老师就喜欢听你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正在沈蔓被他的节奏所带动,几乎缴械投降,任其欲与欲求的时候,操场上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学生们群聚的喧嚣躁动与大声叫好的起哄声。
拳打脚踢的声音引发体腔共鸣,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听起来依然很是恐怖。
念及操场上只有高二(3)班在上体育课,沈蔓赶忙推开张羽,着急地说:“是不是咱们班的同学打架了?”
情敌vs病号
“你傻呀?”沈蔓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训斥道。
陈逸鑫清秀的眉眼如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在打斗中吃了大亏。然而,此刻他却倔强的咬紧唇,任由女孩惩罚性地蹂躏患处,死死不肯出声。
沈蔓见他着实伤得厉害,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语气也稍稍缓和:“赵宏斌块头那么大,你跟他打架,肯定只有挨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