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夜睡得安好的小朋友起了个大早。
“干妈妈,你们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我记得我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呀,怎么醒来又在房里了?”
南栀坐在餐椅上,手里的汤匙装着白粥,面前还摆着鸡蛋三明治。
她今儿起床后,觉得精神倍儿好,神清气爽的。而且还.......好像是梦到余令了。
但是奇怪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来着,后来好像是那恐怖片太无聊了,看得自己有点儿困,
但她又想等余妈妈和余令回来。
只记得那时候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然后就...
那应该是在沙发上睡着了才对,怎么醒来又在房里了。难不成...我梦游了?
南栀这么想着,因实在百般不解,又没往其他方面想了去。不过秦女士很快就解开了她的疑惑。
“昨晚回来得晚,以为睡下来了,结果刚开了灯,去客厅的时候,差点没被那电视机里放的恐怖片给吓着,不过因为发现我的干女鹅在沙发上睡着了,就给忍住了大喊。怕吵醒我的宝贝儿了。”
秦女士说的同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电视机里的那个惊悚画面,至今还是会不禁寒颤。
这女鹅的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哦,对了,昨天晚上是我让余令抱你回房里睡的,外面冷,我怕你冻着。”秦女士说。
“令哥?”听到是余令抱她回房间的这个事实,南栀吃了一惊,。
竟有这等事,这等福利?好想知道令哥是怎么抱自己回去的,难道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唉~”
秦女士听到女鹅坐在那,突然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可惜的样子?
“怎么了,栀栀?”
“啊,没有啊,嘿嘿,没事。”
她确实没事,只是有“亿”点儿遗憾。遗憾自己当时没看到这一幕。
遗憾当时自己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没醒过来,不然指不定自己会装睡,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占某人便宜。
唉,有时候睡眠质量太好也是件烦恼的事。南栀惆怅道。
就在她用汤匙戳着稀捞捞的白粥时,日思夜念的男人从房里出来了。
余令先是看到了坐在餐椅上,百般聊赖的小朋友,小手握着汤匙。而恰好,小朋友也看了过来......
余令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稍纵即逝,表面看起来和平常无二。
可小朋友见来人,兴奋得很,一张笑脸蔓延开来。
“余哥,早上好啊。”
“嗯。”余令微笑,只看了一眼小朋友笑得明媚,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脸。
“令哥,我听干妈妈说了,昨晚谢谢你,不然栀栀指不定今天得吸鼻子流鼻涕了。”
“嗯...”男人淡淡的应声。
南栀:???
怎么觉得令哥怪怪的?平时不这样的啊。
南栀心中再次浮现那句:男人心海底针。觉得这句话挺适用的,于是也懒得再去追究男人的那些奇怪举动。
但是今天,她得好好表现,抓紧了机会才行。今天是她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又重新投入工作中,要是......
再没个什么进展,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合作,想见一面得多难。
其实吧,见面也不能说是难,只是她...该以什么身份,能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来找他?
为了调节两人之间的气氛,南栀主动说起了她昨晚做的梦。
“令哥,你猜我昨晚梦到什么了?”
昨晚...一提到昨晚,余令总觉得自己那种其妙的触感还停留在耳垂、脸侧,还有那股幽香,又开始无意识的蔓延过来。
“梦到什么了?”男人的嗓音有点儿低沉,细听的话,其实能听到男人嗓音中,带着些口干舌燥的沙哑。
只不过南栀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并无发觉。
“我昨晚梦到我抱着一个小兔子玩偶了,软绵绵的,抱着很舒服,你说奇不奇怪,梦里的触感超级真实的,那个小兔子跟活的一样,还带有着体温呢。”
“竟有这种事,果然可爱的人,梦到的东西都是可爱的。”秦女士自然是在一旁听着女鹅说话的,听着女鹅说起小兔子的时候,女鹅那开心又惊奇的表情简直可爱极了。
萌化了秦女士的心。
而在场唯一没表现得那么开心的,便只有始终一直低着头,目光深沉,似乎一直沉浸在某件事上的余令了。
小朋友的话,着实让自己也愣了数秒。
没想到昨晚的情况......都是因为小朋友把他当成了软绵绵的毛绒玩偶?
可是,自己哪里软绵了?
昨晚,在离开了小朋友的房间之后,觉得口干得很,匆忙去客厅喝了好就杯冷水,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这一晚,他睡得一点都不好,总觉得那股茉莉花的幽香始终停留在脸上,被女孩碰触过的地方。
几乎一夜无眠...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入睡过,天就亮了。刚起床时,接到南向安的来电。
“余令,我侄女呢,醒了吗,你有没有让我的栀栀吃好睡好。”
“应该还没醒,我妈很喜欢小茉莉,天天花式做菜给她吃呢。”
“哦,那就好...”南向安淡淡的应了声,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音量颇高。
“你说什么,你妈很喜欢我侄女?难不成...阿姨看上了我家栀栀,想认她做儿媳妇?”
南向安的声音,显然不淡定了。自己一个人说了一大串的话。
“不会吧,虽然你是我兄弟,虽然我也很尊敬啊姨,但老弟,你可不会也是想老牛吃嫩草吧?告诉你,就算是兄弟,也没得商量啊,我的小栀栀,可是我的小宝贝,我才不舍得这么早把她送给其他男人呢,你...更不行。”
余令有些哑口无言,南向安这傻diao,自己不就说了自家老妈喜欢小茉莉吗,这人怎么这么过激。
还说自己想老牛吃嫩草,说得自己有多不堪、多老似的。
难道自己,就真的很老?
余令一直都没觉得自己有多老,尽管队里王辰逸那小子老当着自己面说自己是老男人。但他觉得年龄对他来讲,不过就是个递增的数字罢了。
余令又想起了对方小侄女,今年二十都不到。
确实...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