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娘子也随着附和了起来,一下午如此玩起来,
韩倾歌也已经被她们接纳了。
正如林秋海先前说的,
现今的太太小姐们都爱在牌桌面边维系交情,
即其缘由这些物件儿最是能极快的叫人相互认识了。
如此说着,几个人便就步出了小院,考虑从后门离去。
园子里正是华灯初上之时,串起的长灯连着飞檐一盏接一盏,
昏黄的鲜红的灯火摇摇晃晃,趁着昏昏沉沉的天色,突显十分鲜艳漂亮。
韩倾歌坐了那店家派来的车驾会去韩府里面,不过一会去韩府,便觉得府中的氛围不对。
在门前便瞅见有嬷嬷一直在候着,看见韩倾歌来了,面上的神态才算作松了一些。
那嬷嬷急忙迎了过来,嘴里的话如掉了底的篓子,一直不断的往外冒。
“五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今日跟林大小姐一起儿外出,
没有交代去什么所在,咱们想找也找未到您。
即是后来派了人去林府问,他们是不知二位小姐身在何处…”
“出什么事了吗?”
韩倾歌打断了她的唠叨,直接问到了重心。
那嬷嬷右手一拍自个的额头,紧跟在韩倾歌的身后往府里走去:
“是是是,老奴糊涂了您不知,
今日申时之时,老太君病倒了后来请的几个郎中都说是操劳过度,让老妇人多休息。
虽说老妇人没关系大碍,可是神色苍白的很,
几个郎中都说老太君不应劳累,如果接着劳累,只怕后果堪忧…”
听到此话,韩倾歌的眉心蹙了起来。
“你说什吗?老太君病倒了?”
见那嬷嬷仓皇的点了点头,韩倾歌抿紧唇没有吭声。
之前盯着老太君还十分精神矍铄,怎么就会忽然病倒了?
更不需说,在她于上一世有限的回忆里面,似乎老太君一直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啊?
不过…现今事已经突显大多不同了,老太君病倒这一件事,大概是有缘由的。
比如老太君上一世一直静养,没有操心太多,
所以没有出什么事;而到了这一世,
她出招斗邵姨太,护着韩府的声名,更加为他们几个孙子操心劳力。
按照那几个郎中的说法,似乎是极有可能的。
思及此,韩倾歌忍不住就有些担心了起来,步子加快往老太君的院里走去。
一边走韩倾歌还一边不停的问那个嬷嬷:
“老太君是怎么发病的?怎么会发病的如此急?在她一侧有人吗?”
她如连珠炮一般不停的发问,那嬷嬷都有些招架不停了。
只是那嬷嬷倒是十分明白韩倾歌的心绪,
因为府中几个主子听到这个动静之时,全是这般的体现。
韩倾歌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懊悔,
早知道今日就不要外出了,留下府里好赖也能看顾着一些。
她不过没有料到,那个一直挡在他们身前,
那般睿智有本领的老太君,竟然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如此回想,韩倾歌忍不住有些心酸。
等她到老太君庭院之时,守在这儿的人已经没那么多了。
洛老爷和大太太倒是在的,一看到韩倾歌,
洛老爷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今日倒是出去的久一个女娃儿,
整日在外面瞎跑像什么样连人都找未到你若再是这般,日后就不要心想外出了”
这明摆着是对韩倾歌的迁怒,可是韩倾歌于此份迁怒原来是没关系怨气的,毕竟她也在懊悔。
反倒是躺在屋子里的老太君拦住了他,启齿答道:
“你休要怪烟姑娘,是我让她常常出去见见世面的,
更不需说,她事先也不知我今日会出事,
否则以烟姑娘的脾性,又怎么会挪动一步?”
老太君都开了口,洛老爷当然不佳多训斥什么,只能放了韩倾歌进了里屋。
一进屋,便看见韩书涯已经在床边守着了,
而老太君见了她,便对她招了招手,面上带着十分随和的浅笑。
“烟姑娘,今日外出意下如何?
也不明那林家的妮子带你去了哪儿,
她就连府里的人都瞒着,我可新奇的很呢”
韩倾歌的面上一红,伏到了老太君的床边:
“奶奶,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今日您病了孙女儿都不在您身旁,实在是惭愧的很”
“你无需自责,你又不是街口那能掐会算的王半仙,又岂会知道今日我会病倒?”
老太君拍了拍她的头:“那些个庸医说了,
让我多在榻上躺着,即是散心也只好在府里的小花园走走,尽量不要外出。
现今那外面的情形,我可是要你而言与我听了。
”
韩倾歌点了点头,便启齿说到了林秋海今日带她去打叶子牌的情形。
倒是忽略了之前走失被西疆人追着,以及遇到林邀月之时。
毕竟林邀月的事有些隐秘,她受人相信,就不应提出林邀月的。
更不需说,先前她还与那林邀月有过那般危机的接触,
如果被老太君知道了,指不定就要乱点鸳鸯谱了。
这于韩倾歌而言,才是最最无法忍受的事。
她说的倒不是十分有趣,可是老太君听的很入神,时不时的随着微微一笑。
见能逗老太君开心,韩倾歌便说的愈加的起劲了起来,
手舞足蹈的,简直是什么颜面都不要了。
幸好在这个屋子里的也只有老太君和韩书涯两人,
即是照顾的婢女似乎都不过侯在门外没有进来。
否则让人瞅见韩倾歌这般样子,只怕讲出去要害多少人丢了下巴。
韩书涯在一边撑着脸瞧她,等韩倾歌最后住了嘴,
他才启齿说了一句:“咱们烟姑娘这回也算作彩衣娱亲了一回,倒也不容易。”
他如此说,老太君便忍不住笑出声,
点了点头:“你兄长说的是,咱们烟姑娘还是很有孝心的。”
老太君毕竟还是病了,虽说看上去精神很好,可是说着说着话,还是有些乏了。
再加上已经吃过了药,本就有些困意,不过撑着想与俩孙子多说讲话罢了。
待她眼皮子上下打架之时,韩书涯便带着韩倾歌与老太君告辞了。
他们一走,那守在门前的彩衣便进去替老太君盖好被子。
“怎么我来之时只有你在?家里的那些其他人呢?
几个嫁出去的姊妹便不说了,可是勤公子还在,那些姨太也都该过来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