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的灌注之下，方天体内即将消失的旋涡再次缓慢运转。
手背印记符文不断变幻隐现。
余乐知道方天现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控制那颗旋涡上，不禁是在他耳边大喊道，“喂！老弟！小心点！控制它的转速，别让他慢下来！运转的越慢就越容易失控！”
事实上，方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余乐的喊话，他此时正在尝试控制这个旋涡。
方天并没有办法来区分体内的念本质是源自于哪一种印记，于是就一股脑的将念向旋涡里面灌。
在念的灌注之下，旋涡变得逐渐稳定下来，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旋转着。
在方天身后，双手按在方天肩膀上的余乐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跳，立即松手，跟着向后推开好几步。
他感觉到方天体内那颗旋涡竟然开始吸引他体内的气息。
不是吧？闹呢？
居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余乐后退了两步，看着方天背影，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
气息，逐渐收敛。
体内的那颗混沌之球凝聚成型了。
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片，如今安安静静的盘踞在胸口位置，他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不断吸收着体内的念，同时，又释放出念。
从旋涡释放出的念上，方天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类似于混沌之力，却又有点不像。
吸收和释放的比率大约是十比一。
吸收十份的念，转化出的念却只有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方天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两股不同的念，虽然都可以由自身所操控。
“呼……”
方天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跟着回头，看向余乐。
余乐看着方天有些发愣。
短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成功控制了体内的旋涡？这不太对啊！按照理论，如果印记掌握的越多，混沌旋涡的稳定性就越强，但在余乐原先的预计中，至少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够完全将旋涡凝聚成型。
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方天眉头紧锁，他发现体内经过旋涡转化后的念如果不使用就会很快的流失掉。
而旋涡每分每秒都在不断的吞噬着他体内的念，转化成混沌能量。
这就相当于体内的念在无时无刻的流逝。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方天发现自己一旦不去控制体内旋涡，体内旋涡的速度就会变得越来越慢。
越慢，旋涡也就越不稳定，速度慢到一定程度就开始混乱，甚至出现即将溃散的征兆。
方天忽然有了一丝明悟，抬头看向余乐。
难怪余乐对于念的操控能力能够达到如此的强度，他无时无刻不在控制体内的念和混沌旋涡，保持混沌旋涡的运转，这也意味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生成，体内的念，让身体永久处于一个不断修炼的状态。
“喂，小老弟感觉怎么样？”回过神来，余乐忍不住问道：“成功了？”
“嗯，应该算是成功了吧。”方天轻轻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气息的变化，“好像，还好。”
“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老弟有一套啊！！”
余乐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右手的拳头却是忍不住握了起来。
对了！
真的对了！自己的研究没有错，本质上来说，旋涡吸收的能量属性源越多，他所能够能够维持的稳定性也就越强！
当初他在修炼的时候，体内一共有四种印记的存在，之后花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才稳定住体内的念，因为方天他能够同时控制所有印记！他体内旋涡的稳定程度比自己高了无数倍！
这意味着自己几十年来的研究没有错！
余乐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又怕被方天当成神经病，只是哈哈大笑着拍着方天的肩膀用以发泄心中那种兴奋，“小老弟，可以可以！记得，一定要不断维持体内旋涡的运转，不然的话念旋涡会爆炸的，你懂吗？”
爆炸？
方天眉头挑了挑。
“咳咳。”余乐轻咳了一声，“总之，千万不要让它停止运转，一旦停止，这个后果会非常可怕的，反正对你现在来说，这点念的消耗也不算什么，是吧？”
的确，或许是由于体内那颗旋涡很小的缘故，事实上念的消耗并不算大，只是维持旋涡需要耗费不少的心思。
方天目光在余乐身上扫过，问道：“那么下一步呢？我该怎么做？”
“简单，用那种生成的混沌力量，你应该感受的到吧？。”余乐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藏不住的兴奋，“赶紧的，催动加速你体内的念，灌注进入旋涡，用那种混沌之力来凝聚力量。”
方天轻轻点了点头，向前伸出手，摊开手掌向上。
“倏！”
一道淡紫色的火苗在手心亮起。
方天可以清楚的意识到这颗火苗中所蕴含的能量，他有些意外，一时间居然盯着手心的火苗稍有些失神。
十倍。
经过体内那个旋涡的淬炼，火苗中蕴含的力量足足提升了有十倍！
混沌之力，更类似于一种念的浓缩？
带着这个疑惑，方天控制着火苗在手心凝聚成一道火球。
火球在手掌中央燃烧着。
“咻！”
火球发出一道音啸，跟着以一股极快的速度向前袭去。
跟着火球在半空中一个骤停，稳稳的停在余乐面前。
成功了！
以前离体之后的火球方天根本无法对他做出更多的操控，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轻易的控制。
第一次，方天感觉到自己和火球术之间的精神联系如此紧密。
“倏！倏倏！”
“轰！轰！轰！”
方天细细的体悟着这种操控能力，连环火球从手中不断袭出，轰击在墙壁上，发出一次次剧烈的爆炸。
余乐忽然愣住了，看着方天不断释放连环火球，心中再次讶异。
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能够这么快的释放念？
在外界魔法封印大阵的压制之下，明明都只是四阶的燃状态，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一时间，余乐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面色倏地一变，跟着刷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方天身边。
“别动！”
余乐一声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