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木讷了……”发现来报信的朱武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伸手要钱后,尽管谢广十分不愿意给,但是,无奈的他,也只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双手捧着,递给了对方。
“嗯……”存心羞辱谢广的朱武,当着对方的面,展开了手里的银票,在扫了一眼票面的价值后,朱武不满的撇嘴哼道“堂堂谢家,居然仅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打发我,哼哼……”
“朱大人您误会了,老朽我还没有掏完呢……”被羞辱了一顿的谢广,虽然心里更讨厌朱武了,但是,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再从袖子里摸了两张银票出来,捧向了朱武。
说实话,要不是谢家最近走霉运,又是闹鬼,又是被劫的,身为谢氏族长的谢广,哪用看朱武这“小官儿”的脸色呀,但形势比人强,在自己家族风雨飘摇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强忍着怒气,尽力的装怂了。
不过,被耍的连掏了两回银票的谢广,暗暗的下定决心,一旦自己家族恢复元气,那自己一定要让这朱武好看。
“两百两,这还差不多……”羞辱人羞辱上瘾的朱武,在将手上银票的票面价值念出来,又羞辱了谢广一番后,才动作缓慢的把银票踹进钱袋里,幽幽的说道“由于元妙真人没时间出手,所以,他老人家请了个朋友过来帮您……”
“敢问朱大人,元妙真人请的那位朋友是?”恨不得掐死这装模作样的朱武的谢广,在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了胸中澎湃而起的怒火后,“诚恳”的问了对方一句。
“这……”不把谢广给讹死不罢休的朱武,再次沉吟了起来,并又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钱袋。
“呃……”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要脸,不要脸到每回答一个问题都要伸手要钱后,被气的快翻白眼儿的谢广,只能哆哆嗦嗦的又交上了一张银票。
“元妙真人请出山的那位朋友,就是宗家的三少爷,昨晚救你们出来的宗炎宗叔文……”边低头把银票往自己的钱袋里塞,朱武边很随便的回了谢广一句,他回答时的那种语气呀,就好像他在打发某个饭庄的店小二似的。
“神机军师”朱武玩儿出的这套讹钱手段,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聪明人耍起贱来,真是比贱人还贱呀。
“三少爷!”听完了朱武的回答后,谢广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宗炎昨晚杀敌时那天神下凡般的表现,于是,对宗家三少的实力颇为“敬重”的他,欣喜若狂的感慨道“三少爷肯相助的话,我们谢家就有救了……”
“您别高兴的太早……”就在谢广兴奋的双目闪光时,阴笑中的朱武,给他泼冷水道“碍于情面,虽说三少爷不得不到您府上转一圈,但是,要不要真的帮您的忙,还得看三少爷的心情……”
“您的意思是……”被朱武的话给凝固住表情的谢广,嘴角微颤的问了对方一句。
“这……”又一次,贱笑中的朱武,抬手轻拍了下自己的钱袋,这一次,他拍的谢广的嘴角都气抽抽了,显然,老谢被朱武给讹的快要崩溃了。
“您说……”最终,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道理的谢广,还是上交了一张银票,作为“开口费”。
“三少爷也是个喜欢钱的人,您要想让他老人家真心的帮您,就得多出点儿利呀,”又把银票塞进钱袋里后,朱武“恐吓”谢广道“您给他老人家的钱,起码得是给我的十倍……”
“哦……”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的谢广,就不准备再问朱武任何问题了,他打算直接送走这“瘟神”。
然而,没等他开口呢,早就预料其打算的朱武,先开口了“谢庄主,您还不知道三少爷什么要时候来吧……”
“这……”被问住的谢广,知道自己又要出血了,这次,没等朱武手拍钱袋呢,他先交上了“开口费”,才又发问“请朱大人赐教……”
最终,朱武在离开谢府时,身上多了整整五百两银子,他这讹钱能力,放眼整个登州地界,恐怕只有宗炎能与之掰掰手腕了。
就在朱武回程通判府时,宗炎和胡九娘已经先一步到那儿了,被衙役招待到府衙后面的宗泽“办公室”后,宗家三少看到,自家亲爷爷正伏案疾书呢。
“爷爷,孙儿宗炎,孙媳妇胡九娘,给您请安了……”塞给了衙役几两银子,把他给打发走后,拉着胡九娘跪下的宗炎,边磕头,边问候了宗老爷子一句。
“嗯……”得到了宗炎的问安,沉迷于事业的宗老爷子,才发现自家孙子来了,于是,他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毛笔,开口招呼宗炎他们道“快点起来……”
“是,爷爷……”收到自家爷爷的命令后,身为“洁癖王”的宗炎,先起身,后习惯性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虽然那位置在“净衣符”的加持下,没有一丝儿的灰尘,但是……
“胡九娘是吧,都坐……”最近经常耳闻自家孙子满世界找女人的宗泽,虽然不知道这孙媳妇胡九娘是谁,但也没细问。
“谢爷爷……”谢了自家亲爷爷一句,并抬手招呼胡九娘坐到自己旁边后,宗炎问宗老爷子道“您找孙儿我呀?”
“你昨天没受伤吧……”没有回答宗炎的问题,带着一脸担忧神情的宗泽,关心了自己孙子一句。
“完没有,他们那几个贼人,哪是孙儿我的对手……”为了打消自家爷爷的顾虑,深受感动的宗炎,装作傲娇的得瑟了一句。
“没受伤就好……”明显松了口气的宗泽,在把手里的毛笔放回笔架上后,严肃的“命令”自己孙子道“叔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呢,不要一个人蛮干,爷爷手下的这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谨记爷爷您的教诲,孙儿下次一定……”假装受教的宗炎,口是心非了一句。
“我叫叔文你过来呢,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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