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0(1 / 1)

二三0

而杨喻义现在的心情却是大好,刚才在茶楼杨喻义用上了恩威并施的手段,以牙还牙的对付了徐海贵,让他不得不臣服在自己的威仪之下,这样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

杨喻义离开的时候是愉悦而快意的,上车之后,杨喻义说:“小张,回政府。”

秘书小张发动了车子,却没走,转过头看看他,一笑说:“杨市长不是说到我家吃饭吗?”

“奥,奥,呵呵,看我这记性,嗯嗯,到你家里去。”

小张这才开动了小车,两人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小张住的地方,小张开门把杨喻义让进了客厅,喊了几声老婆,也没见在家,小张对杨喻义说:“估计是买菜去了吧、”

“不急,不急,这会一点都不饿呢,我们坐坐。”

小张赶忙手脚麻利的给杨喻义准备了烟茶,两人坐着喝了会子茶,聊了阵子天,小张老婆回了来,她手里大袋小包地拎满了菜,进门热情地招呼道:“杨市长。好长时间都不来妹子这里吃妹子做的菜了,是不是嫌弃了妹子的手艺?”

小张老婆叫沙采佳。沙采佳虽逝去了少女岁月的芳龄,但却也风~韵犹存,天生得一副美人胚子,窈窕身材,最具惹人喜欢的是她那妩媚一笑,几乎倾国倾城,并且听闻过她名字的人都会私下里称赞说,这沙采佳还不妄叫了这么个独有风格且高雅的名字,并还有一些街头的狂妄之徒流传出这样一些胆大之言来,说如果不是碍着这沙采佳做了市长秘书的老婆,定会掠了充作自己的情妇的。

杨喻义与进得门的沙采佳搭讪道:“采佳妹子说得哪里的话啊,就别说你这菜做得好坏了,就凭你这诗画般的名字,我都不忍忘了的,何况手艺还不一般呢。这一阵子有点忙,这不,这一有空便抽身过来了。”

“杨市长。你喝茶。烟没了。我出去买两包烟去。”小张说着告别杨喻义走出门去,虽杨喻义要拦,说不抽了,但这小张却走得匆匆,终没喊回来。屋子里最后剩下杨喻义和沙采佳漫漫聊叙起来。

沙采佳过来在杨喻义身边应酬似地坐罢片刻,之后便进得厨房忙活去了。忙活毕,做得好一桌丰盛的饭菜,却小张说是去买烟了,但还没有回得来。

沙采佳便吆喝着不再等了,便把菜一一端上了餐桌,并客让杨喻义凑桌坐下。

杨喻义刚稳下身子似要说点什么,但沙采佳却先了一步:“你看这小张,说是出去买烟了,却刚才打电话来,说遇到了一个牌友拉扯着去打牌,回不来了。竟将市长一个人丢在了家,真不够意思的。咱们不等他了,做菜用了好一会子时晌,让市长一定等饿了。来。杨哥。动筷子。甭管他了。”沙采佳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杨喻义手里并往杨喻义面前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

更为奇怪的是,她现在连杨喻义的称呼都变了,怎么就城了杨哥了,杨喻义心里也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有点不安起来,虽然接筷子在手里,却不肯动得,说:“咱们给小张打个电话让赶回来,好不容易来家里聚个饭场,怎么就他缺了。”

杨喻义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小张的号,但机子里却传出关机的应答。

“这小张啊。怎么竟关了机。”杨喻义叹言道,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杨哥,咱们甭管他了。他那个人一见打牌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那还顾得上杨哥和我。”沙采佳说着脸上显出一片愤然之色。

“小张在我的记忆中可对打牌没什么爱好的,怎么现在竟好上了这个?”杨喻义惊讶道。

“那你回头问问他,也批评批评他。。。。。。”沙采佳说着又为杨喻义面前的碗里夹起菜来:“咱们吃咱们的吧。甭管他了。”

至此也许是饿了,杨喻义没再客让,便动起筷子用餐起来。

沙采佳一边吃,一边幽闲地拉着话,一边满上两杯酒与杨喻义碰,杨喻义也不拒绝沙采佳的一片盛意,来沙采佳这里用餐也已数次,虽然旁边没了小张陪着,但也无碍用餐之欲,酒盏之兴。

酒过三巡,沙采佳的脸上泛出红色酒晕来,沙采佳此刻竟喊说热地走近卧室将外衣去掉露出了臂膀重又回到饭桌上。杨喻义再次拿眼睛去打量沙采佳时,眼前显得一阵迷离。

杨喻义发现沙采佳去了外衣后,内衣里两只洁白而丰~满的乳体露了多一半儿在外边,鼓鼓的,惹人眼馋十分,杨喻义显得有点怯懦地将目光压下来,兀自夹起菜吃罢一口地打发着眼前的尴尬。

“杨哥。其实妹子不喝这白酒的,但今儿不知怎的,就想用这白酒陪了杨哥喝,虽然酒劲冲得我满身直泛烫,但却愈喝愈来了兴致。杨哥。我们再干了这一杯。”沙采佳说着又举起盛满酒的杯子。

“采佳,这酒喝个尽兴就行,可别喝醉了啊!”杨喻义说着但还是在沙采佳的客让下举盏碰后一饮而尽,饮完杯中的酒刚置杯子于桌面上,突然间眼前的沙采佳竟摇晃着头颅,迷糊着眼睛猛地倒在桌上不动静了身子。

“采佳,采佳……”杨喻义忙凑过身子去扶,但沙采佳此刻却已醉得不醒了人世。

杨喻义瞅着俯在餐桌上的沙采佳,无奈之下只好半搂其在怀里向卧室扶去,沙采佳的身子这晌已软成了一摊泥巴,正巧那两只乳体时不时便蹭在杨喻义的胸部,蹭得杨喻义内心一阵发痒,但杨喻义明白,这怀里女人是自己秘书小张的妻子,虽然自己早就对她垂涎欲滴了,可是碰不得的。有句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杨喻义被惹得直上火,但也只好将这团火压在心底里。

将沙采佳扶上床,拉被子覆在身上的那一刻,杨喻义的眼睛被平坦坦的置于床上的这个躯体线条分明、体态优美的女人烧得烫红,谗得杨喻义只好梗一口唾沫在喉咙。

照看好沙采佳在床上躺稳,杨喻义正要直起身离开,这时,沙采佳竟一伸手,两只胳膊勾住了杨喻义的脖子,可巧杨喻义的整张脸被勾贴到她那两只优美的乳体上,近距离的目视与接触,加上酒劲的冲力一下子使杨喻义的情感失控。

“采佳。你醉了。放开我。让我走吧……”杨喻义近乎呻~吟地言传着竟伸过手去抚沙采佳的身子,沙采佳在杨喻义的抚摩下表情呈现出一种幸福的笑菀,并嘴里也迷糊地呻~吟起来。。。。。。猛地,杨喻义从沙采佳的手里挣脱开来,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狂乱地剥起沙采佳身上的衣服,当沙采佳的最后一片衣服离开身体之后,杨喻义便像一位在沙漠里久久找不到水源的跋涉者般疯狂地俯在沙采佳的侗体上贪婪地亲吻起来。

“采佳。你真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杨喻义吻着,说着。

他们把舌头搅在一起,杨喻义把手掠到胸前抓她的**,挤弄她的乳~头,她的**还是很挺拔很硬的,但是**周围的乳~晕周围稍微有些松软,杨喻义一口把她的**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她的乳~头。

她快要疯狂一般使劲的把头向后仰,胸部起伏的更加剧烈,接着亲吻杨喻义的**,并使劲儿的咬杨喻义的乳~头,杨喻义对这一招一直很敏感,她这么一弄,杨喻义半个身子都要麻痹的瘫痪了。她从胸部亲吻,一直下移到杨喻义的肚脐位置,杨喻义双手捧着她的头任凭她这么做,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刺~激和快乐。他还能感觉下面黏黏糊糊的,他感觉很湿润、很软、很热、很滑,他明白了她用嘴含住了他的阳根,她贪婪的吸允着、时而用头的运动帮他**,时而在嘴里面用舌头抵添着。。。。。

杨喻义在欲~火的燃烧下与沙采佳的身体交合在一起,沙采佳似梦呓般嘴里发出一阵亢奋的叫声,杨喻义听着像山涧的泉水般发出的丁冬之声,愉快之至,杨喻义便浮想联翩,大脑里闪现出曾经到山里游览时山间飘渺而优美的景色来,山清水秀,鸟儿叽喳,一番世外桃园之景……杨喻义在酒劲的模糊中,似乎置身在了那景色里,似乎那景色就像身子下面的沙采佳般令他快乐。

过了片刻,杨喻义觉得那景色不再出现了,那快乐不再到来了,终于,激情消耗怠尽。

激~情毕后,杨喻义困乏地闭上眼睛倒在沙采佳旁边,点滴的睡意已朦胧中爬上脑际,但朦胧中却似乎又忆起这好象并非自己的居室,也并非搂了老婆或婉儿在床上,回忆罢刚才的情景,追索起竟是搂了秘书小张的老婆在性~爱里获得的满足,便惊得杨喻义猛地从床上站直了身子。

酒劲这时已在时间的消磨下从杨喻义的身体里渐渐退却,杨喻义站在床边瞅着床头上赤身~裸~体的沙采佳顿时后悔地捏紧了拳头并狠狠地敲起自己的额头来。

正当杨喻义陷入自责之中时,突然沙采佳从床上清醒过来,竟传出这样一段令杨喻义惊愣十分的话来:“杨哥。你不必这么内疚的,妹子愿意为杨哥付出,即就是那小张晓得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我们能有今儿的这番光景都是杨哥给的,为杨哥付出这么一点儿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杨哥开心快乐就好。”

“我视小张为小兄弟,兄弟之妻怎可欺?……”杨喻义言毕匆忙走出卧室神情沮丧却又慌张地离去。

到了第二天,杨喻义在办公室都打不起精神面对时常出现在面前的秘书小张,小张到像往日般和自己亲近,但杨喻义却内心总似蒙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纠缠得他怏怏不乐。

好在另一个消息让他一下子高兴了起来,那就是刚刚上面传过话来了,说今天晚上省委要召开常委会议,专门研究新屏市火灾和任雨泽的问题,据苏良世说,李云中书记已经默许了他的想法,不仅要对任雨泽做出处理,还要把北江大桥的招标方案从新调整,一个身有严重火灾问题的公司,根本没有资格在继续承建这么重要的工程了。

这个消息就彻底的让杨喻义快乐起来了,他忘记了自己对小张的那一点点愧疚,马上叫来了小张,开始发号施令,让小张召集几个嫡系过来,准备安排一下后面的工作。

小张依然是谦恭的记录着杨喻义的所有指示,然后赶快的去联系了。

要不了多长时间,一些局长,副市长们就都汇聚到了杨喻义的办公室,杨喻义很自豪,也很骄傲的给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让他们都感受到了自己无法撼动的强势。

而建设局的杨局长在听到了杨喻义的宣布之后,心中也是暗自惊讶,没想到结果是如此,看来自己上次给任雨泽的投诚有点早了,不过这样也好,嘿嘿,任雨泽肯定是不会说出来这些事情的,到时候自己两头讨好,实惠多多。

当然了,这次的事情自己就要装着不知道,不用给任雨泽去通风报信了,到了晚上,任雨泽也就威风扫地,威望大减,自己何必去捧他的臭脚。

想到这些,杨局长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

其实这次的事情任雨泽也不需要他来通风报信,当任雨泽一接到晚上召开常委会的时候,他已经心里很是清楚了,苏良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自己也无法回避这次遭遇。

同样的,在省委的云婷之也在接到会议通知的时候,一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不想和对方硬碰硬,因为这不是云婷之的性格,她从来都是以柔克刚,以退为进,向这样真刀真枪的,火药味十足的对垒,过去很少有过,更何况将要面对的是两个自己最直接的上级领导,这对云婷之也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她再一次的和谢部长做了一个电话沟通,虽然谢部长已经感到胜出无望,但他还是坚定的做出了支持的表态,对他们来说,这已经不完全是一场针对任雨泽的事情了,唇亡齿寒,在这个权力之场,很多东西是要依靠自己来争取,包括尊严和威望。

放下电话后的云婷之才稍微的安心了一点,至少自己不是孤军作战,就算最后没有获胜,但还是要拼一把。

应该说他们确实胜算不大。

当夜幕降临到了北江省的省城的时候,或许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都准备好好的休息和感受生活的乐趣了,对一个省城这样的大都市,夜生活也才刚刚的开始。任雨泽坐在自己的小车里,正往省委赶去,车窗外是大大小小的商店那五颜六色的灯光,还有逛商店的年轻人和在路边空地唱歌跳舞的老年人,看到他们这样轻松的生活着,享受着任雨泽真有点羡慕不已。

任雨泽感觉白天的人流没有晚上多,白天的景色没有晚上美丽,白天的商业气氛没有晚上浓,晚上是:灯红酒绿,繁华至极;络绎不绝,人潮如海;旅游观光,游车穿梭,拍照摄像,忙碌不停;叫卖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热闹非凡。人们悠闲地在大街上消遣着,紧张工作的大都市人们就用这样的方式扫除着一天工作的身心的疲劳。

但任雨泽却无法去享受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因为他选择的道路不同,他选择了一个最为艰难的权力之路,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既然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必须放弃很多简简单单的幸福。

车穿行于人流不息的街道,时快时慢,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任雨泽到了省委大院。

走进这肃穆森严的大院,任雨泽自己也一下子变得庄重而沉稳起来,这个大院的后面,正聚集着北江省几千万人中的那几个佼佼者,偌大的北江省,都在这些人手中变化着,而他们的性格,脾气,爱好和习惯也都决定着很多事情的走向,这不得不说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但现实就是如此。。

任雨泽踏进了小楼中的常委会议室,会议室不大,但很凝重,不管是装修的风格,还是里面家具和摆设,都走的是一个格调,但就是厚重,大器。这个时候,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了,包括云婷之也坐在里面,任雨泽对所有的人笑了笑,然后和云婷之打了一个招呼,说:“云书记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啊。”

云婷之一笑:“少乱拍,我有什么精神的,你才是我们这些老太婆,老头子里面最精神的人,是不是啊,老谢。”

谢部长呵呵的笑着,说:“是啊,是啊,年轻就是好。”

旁边坐着的省宣传部的秦部长就搭了一句话:“老谢,你就是年轻的时候,我估计也精神不起来,你看看你都长的有多园了,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没苗条过。”

谢部长哈哈的大笑,说:“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想当年啊,那时候我老谢也是风度翩翩,潇洒英俊的。。。。。。”

门口就响起了李云中一声话:“你算了吧,不要到这吹牛了,又不是没见过你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比现在还难看。”

会议室一下就响起了一片哄笑声,笑声中,李云中和苏良世也跨入了会议室。

谢部长就嘿嘿的一笑,说:“云中同志啊,咱们不带这样揭短的,你还说我,你年轻的时候,唉,也是惨不忍睹啊。”

李云中笑着从谢部长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头,就到了任雨泽的身边,也是用手摁了一下任雨泽的肩头,说:“是不是你引起的比美大赛啊。”

任雨泽很无辜的说:“他们都想和我比,我也是没办法啊。”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李云中就和苏良世一起坐了下来,等省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把水泡好离开之后,李云中才微微的扫视了一眼所有在座的领导,说:“大家平常都忙,今天就占用你们一点休息时间,一起讨论几个问题吧,因为会议开的比较急,所以也没有提前送发议题给大家,大家谅解一下吧,下面就请良世同志谈谈今天会议的议题。”

李云中的话一开始说,刚才这些人都一下收敛了随和的表情,每个人都变得认真和严肃起来了,不要看李云中说的轻描淡写,但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今天所要涉及的议题是什么,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难以避免的遭遇战,当然,看一看那端然入座的云婷之等人,也都在脸上挂起了冷峻,只怕事情会很棘手啊。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咳嗽,会议室很安静。

苏良世低垂着眼睑,谁都不看一眼,从放在桌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材料,缓慢的翻开,依然并不抬头的说:“今天的常委会是我提议要求召开了,本来不想惊动大家,但涉及到我们这里的一个同志,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一点。”

说到了这里,他才抬头,用深不可测的眼光看了一眼任雨泽。

其他人也在这个时候,下意思的动了动眼球,看了任雨泽一眼,当然,还要看看旁边的云婷之和谢部长一眼,他们很想从这几个人的眼中分辨出一丝他们内心的想法来,但这也是徒劳的。

云婷之的连冷冷的,没有一点笑容,谢部长的脸上在微笑,但明显的那笑容并不可靠,只有任雨泽低着头,在看着桌子上的一个什么材料,似乎对苏良世的话一点都没有关注一样,从他脸上看不出气愤,激动,或者鄙视。

苏良世也是有点失望,这个任雨泽真够稳的,一点都没有自己预想的那种情绪,但不要急吗,任雨泽同志,我会让你跳起来的。

苏良世内心里冷笑了两声,又埋下头来,继续说了起来:“事情大家也应该知道,就是北江市大桥工地的火灾,那么我们现在要探究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场巨大的灾难,只有找到了这个原因,才能在今后的工作中杜绝类似情况的发生,经过韩省长和政府办公厅冯厅长等人的详细调查,走访,他们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苏良世的话是很多的,他从事故引发的原因,谈到了招标,再从招标,谈到了北江市当初招标出现的一些不正常的问题,最后也就顺理成章的把任雨泽的名字带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才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苏良世,不过任雨泽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也知道,今天的会议苏良世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说话的机会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一会他就会很客气的要求自己回避了。

李云中在这个过程中,也是一直在观察着任雨泽的表情的,对任雨泽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野狼,李云中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对任雨泽他还是领教过很多次,不说任雨泽的睿智和狡诈了,就是任雨泽那宦途中少有的胆略,都足以让人担忧,任雨泽在很多时候处理很多事情之时,是有一种无畏无惧的勇气的,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还是很让人不敢小视。

不过现在李云中很奇怪的发现,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暴怒的迹象,他很沉稳,没有笑,也没有沮丧和紧张,他就是那样淡淡的看着苏良世,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少有的平和,相比于云婷之和谢部长两人,任雨泽应该算是很淡定了。

虽然云婷之和谢部长也表现出了一种宽松和笃定,但一向敏锐的李云中还是从云婷之那不断跳动的眼皮上看出了云婷之即将爆发的情绪,不过李云中不怕,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云婷之强烈反击的准备,他从来都不会打无把握之战的,今天的常委会,李云中要见佛杀佛,见鬼杀鬼,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自己的决定,云婷之不行,谢部长不行,任雨泽就更不行。

苏良世沉长的发言总算是结束了,他在最后说:“。。。。。。同志们啊,现在事故已经发生了,我们很痛心,也很悲哀,我们现在不仅要给死难者一个交代,还要对北江大桥这个重要项目负责,所以我提议,对任雨泽同志,我们应该本着帮助,救治的心态,给与批评和处理,下面就请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会议室就一下没有了一点点的声音,但炙热的空气让人感到了压抑,似乎只需要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会议室这浓烈的气氛了。

云婷之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放在了会议桌上,把两只胳膊交叉在了桌面上,这是云婷之一个要讲话的预告,她通常在发言的时候,都会如此。

但任雨泽却先说话了:“同志们,对于北江大桥工地的火灾,我深表内疚,对刚才苏良世同志的讲话,我也感到很真诚,是啊,为了死难者,我们是应该做点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听着他讲,但苏良世却不希望任雨泽说的太多,那样的话,任雨泽会淡化掉刚才自己制造出来的气氛,苏良世是知道的,任雨泽有相当好的口才,也有相当好的煽动能力,他的逻辑和条理行也不容小瞧,他肯定会为自己开脱,会说的大家云山雾罩的,自己要制止他。

苏良世就在任雨泽一个语句的茬口上插进了一句:“雨泽同志啊,大家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向啊,今天接下来的讨论,你。。。。。你似乎应该回避一下吧?”

任雨泽点点头,说:“当然,如果需要,我会回避的。”

云婷之就邹了一下眉头,她觉得,任雨泽今天表现的过于软弱了,软弱的连反击都不敢了,云婷之在心中叹口气,也可以理解,任雨泽应该还是没有走出内疚的阴影吧,他总人为这次的事故和他也有关系,因为他是北江市的最高领导,但他哪里知道,现在是一场战斗,容不得怜天悯人的自责。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慢慢的脸色也严峻了起来,他清楚而冷静的说:“问题在于,我还没有到需要回避的时候,因为火灾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有证据表明,火灾和刚才良世同志建议更换施工队伍的那个韩阳市公司老总徐海贵有很大的关系,昨天我们北江市市公安局的邬局长已经收到了很多相关的证据了,案情现在应该汇报到了省公安厅和公安部,所以现在谈我的问题,还为时过早。”

苏良世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任雨泽,他有点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啊,这一定是任雨泽临时寻找到的一个借口,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以便蒙混过关。。。。。

但很快的,苏良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的事情作为任雨泽这个级别的高层干部,他是不能,也不敢随便开玩笑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一但真有,那是要上报省厅的,如果这个事情落实了,自己可就颜面扫地,难堪尴尬了,就在刚才,自己还对徐海贵做了很多修饰性的赞誉,说他如何任何的好,怎么怎么的能干,也说到了徐海贵是杨喻义等人坚持要用,但就是这个任雨泽从中阻挠,才让人家飞标了,现在就是要纠正过来这个错误。

可是任雨泽的话一下让苏良世有了一种被剥光的感觉,这个任雨泽真是太可可恶了,他一直就那样的听着自己说,一点都不反击,等自己表演完之后,他才说出了这个最新的情况,这让别人怎么看待自己,自己的动机也突然的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任雨泽看着苏良世,微微一笑,说:“刚才啊,良世同志对徐海贵大加赞赏的那些话我可以理解的,因为你和他不熟悉,对不对,你只是听其他人说起过他对不对。”

苏良世怎么办,他肯定不能自认自己和徐海贵很熟悉了,他只有点头了。

任雨泽又说:“其实啊,你们对他根本都不了解,他的出身是做什么?当然,我们不能用出身来衡量一个人的好坏,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他就算现在,依然干着很多不正常的勾当,昨天我们邬局长还查到了他一个手下就在今年干下的一个犯罪活动,那个人叫刀疤,为了收取保护费,把一个小生意人的脚筋砍断了,而现在也有证人看到,就在那天火灾现场,他出现过。”

苏良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次自己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其实徐海贵是什么人,苏良世也多少知道一点,但他从来没有把徐海贵和北江大桥的火灾联系在一起,现在任雨泽却让他也开始有了怀疑,不错,这有点像徐海贵这种人的手法。

苏良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慌乱,说:“呵呵,雨泽同志啊,你这也不过是怀疑而已,对这样的怀疑,我们是不能作为依据的。”

云婷之和谢部长都冷哼了一声,准备说话了。

不过李云中比他们都快,他再一次的领教了任雨泽的老辣,应该说,这个情况任雨泽肯定早几天已经知道了,但他就是不说,就是要等到今天让苏良世对徐海贵大加赞扬之后才给予迎头痛击,这就是任雨泽凶悍的地方,他沉得住气,更抓得住时机

李云中不说话不成了,事情走到现在的局面,已经可以说任雨泽粉碎了苏良世和自己预设的整个计划,继续的争论下去就变得毫无意义,今天肯定是拿他没有办法了,那何必再让云婷之等人发飙呢?大家乘着现在还没有撕破脸,就此打住吧。

“良世同志啊,我觉得话不能这样说,虽然先徐海贵还是嫌疑,但既然已经立案侦查了,那我们就更应该谨慎起来,刚才你说的那些道听途说的话,我觉得是不够严谨的,希望以后在这中事情上不要偏听偏信。”

李云中在结束这场危机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帮着苏良世解脱一下,要是大家对苏良世和徐海贵的关系也发生了怀疑,事情就更为尴尬。

毕竟,这里坐着的都是高层领导,他们在一些问题上是会有一定的倾向,但过于离谱的事情,就算关系再好,他们也不会轻易支持的,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底线和原则。这一点是不同了基层领导的地方。

李云中的话封住了苏良世的话,苏良世就只能表示自己可能存在主观问题,而同样的,李云中的话也封住了任雨泽更多的进攻路线,一把手总结了,其他人就算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放手,何况作为任雨泽来说,他也只是想要给与苏良世一个教训,他并不愿意北江省因为这个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在维护大的和谐和稳定中,任雨泽是能掂量出轻重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任雨泽还是要给苏良世一个教训的,这一点已经是任雨泽既定的目标了,在昨天他找来邬局长的时候,邬局长就给任雨泽汇报了对火灾新情况的怀疑了。

当时据邬局长说,在他们对火灾事故的安全保卫调查中,遇到了一个车本立的施工队伍中的民工,这个人是一个韩阳市的人,过去在徐海贵的工地干过工程,他说就在当天火灾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他从外面回到工地的时候,看着有一个人像是徐海贵的手下刀疤,刀疤他们好几个人就在工地外面徘徊着,当时他还奇怪,心里想怎么刀疤过来了。

他所知道的刀疤,那就是徐海贵的一个打手,他出现在什么地方,肯定那地方就会出现斗殴事件,所以他也很害怕,躲闪着回到了工棚,没想到睡下不久,工地就发生了火灾。

对其他人来说,这个信息一点都不重要,但邬局长是谁,这是一个天天想着阶级斗争的老人手了,他在联想到徐海贵和学不来争夺投标的事情,就上了心。

再后来他派人去查找刀疤,人已经找不到了,他们继续到韩阳市去找,也没找到,而其他人也发现了一些线索,说这个刀疤一直早省城一个小区租房住,据小区的居民讲,就在大桥工地着火的那天,有人看到他们几个提着一个塑料桶放进了车里,也就是从那天起,他们再也没有回到了那个小区了。

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了火灾和刀疤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而刀疤自然和徐海贵也是连在一起的。

有了这些情况,任雨泽也就心里有了底,他告诉邬局长,这个情况北江市公安局抓紧调查,同时暂缓给上面通报,邬局长当时还以为是任雨泽为了谨慎稳重,其实他猜错了,任雨泽就是要等到今天这一刻,要等到苏良世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之后,自己才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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