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羽枫霏见张大飞不太开心,将手机放在支架上,走过来安慰道:“没事,至少开了个好头,钓到鱼了。继续钓就是。”
张大飞笑了笑说道:“恩,我们会赢的。大不了,下次运气再好一点,正好挂在嘴巴上,哈哈。”
随后,他走到镜头前,脸上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说道:“怎么样,牛逼不,大飞老祖可是开了挂的存在,这招叫做夺命海底捞,专攻下三路,一击毙命,凶残至极,想要拜师的,赶紧提着猪头肉,过来磕头了,晚了,可就要排队了。哈哈哈~~”
听了张大飞的耍宝,直播间里又是一阵调笑,气氛火热,十分热闹。
张大飞挂到鱼后,溜鱼时间过长,导致窝子被闹,鱼都跑光了,随后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钓到鱼。
没有动静,刘云凯便找张大飞闲聊起来:“嗨,大飞我看你一直拿着那根鱼竿,你不累吗?”
“不累,我力气大,还行。”
竿子本来就重,还重头,也就是重心比较靠前,这样杠杆效应会更加明显,拿在手里沉得要命。
即便有麒麟臂加成,张大飞用它钓鱼,也不过是硬撑罢了,他还得时不时换手才行。
但不用又不行,一来他没有鱼竿架,想放都放不开手,二来他舍不得那个不动如山的技能。
今天的直播成功,让他意识到,钓鱼直播确实能赚钱。
这让他对钓鱼也有了信心,现在他已经打算专注钓鱼,靠钓鱼赚钱养家了。
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
既然下定决心要干,那就要做的最好,再苦再累,也得干下去。
就像张大飞的老爸一样,选择了在工地干活,他就很卖力的干。
只要有活干,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他都愿意去。
正是他的勤劳、苦干的品格,使得张大飞也有那么一种穷苦孩子所特有的只要认定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性。
既然下定决心要钓鱼,那么这个钓鱼大师必备的不动如山技能,他是一定要拿到的。
即便拿着这根鱼竿钓鱼很痛苦,那也必须拿着。
刘云凯看了看张大飞强壮的肌肉,颇为羡慕地说道:“倒也是,你手上的肌肉可真发达,好大一块,真羡慕。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的左臂没这么大,是我看错了吗?主播能把镜头拉过去一点吗?”
羽枫霏现在客串摄像师,听刘云凯说张大飞右臂要大一些。
她连忙将摄像头转了过去。
结果一对比,还真是!
用肉眼看,比通过屏幕更能发现,张大飞的右臂要大一圈。
这让她颇为好奇,自己经常和他在一起都没发现。
难道因为太熟悉,反而忽略了一些东西。
羽枫霏看着张大飞的侧脸,感觉到这次回来后,张大飞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
看到这种情况,直播间里又找到了新话题。
“草,还真是,裁判真是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是不是关注男人十多年,有什么特殊嗜好?”
“这是怎么回事,高炮营,都是单手操作吗?”
“牛逼,这得多少年的苦修,才能练出这么牛逼的麒麟臂?”
“大飞心里苦,但大飞手勤!”
“施主杀孽太重,罪孽深重,还不放下屠手,皈依我佛!”
……
看着手机上的弹幕,张大飞满头黑线地说道:“滚蛋吧,大爷我是练铅球的,本来就是单手操作!”
“原来大飞老祖喜欢玩蛋!”
“难不成是像保健球一样,在手上转着玩,想想就觉得好邪恶!”
“旋转,碰撞,有感觉了没?“
张大飞欲哭无泪,自己耍宝,好像激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周萌萌这家伙也不管管。
水友调戏羽枫霏,就像调戏了她自个一般,直接一刀砍死。
现在这伙人调侃自己,她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典型的双重标准啊,郁闷!
就在这时,刘云凯惊奇地说道:“大飞,你的鱼竿不是新鲜的青竹吗?主播,我想看看大飞的鱼竿,能把镜头拉近一点吗?”
刚开始,刘云凯以为张大飞拿的是一根刚砍下来的青竹鱼竿,也只有青竹水份没有蒸发,鱼竿才会这么重。
可刚才镜头拉近,目光扫过鱼竿时,突然发现鱼竿上竟然有字,有画。
随便砍的青竹,可不会有人去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堂,随后他又注意到了鱼竿竹节处的处理,以及笔直的杆身,顿时明白,这鱼竿恐怕是只真正的竹制鱼竿,而不是用来钓鱼的棍子。
真正的竹制鱼竿可不多,在这个乡下少年手中,看到了这玩意,还真是难以置信。
羽枫霏将镜头拉近,翠绿竿身上飘逸出尘的山水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刚刚还满是怪异气氛的直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乌七八糟的念头瞬间消失。
鱼竿上的画,仿佛又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平复心情,让人瞬间入定。
看了好一会,刘云凯颇为赞叹地说道:“好精致的山水画,浑然天成,有凝神聚气之感。这两个大字也是书法大师级的水准。更加有意思的是,这画和字仿佛是自然生长在竹子之上,完全没有破坏鱼竿表皮质地,鱼竿的强度得到了完好保存。鱼竿油滑翠绿,如同活竹;竹节处理得也很好,几乎看不出竹枝分叉;竿身笔直,挺拔。好竿!真是好竿!大飞,这鱼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张大飞有些疑惑,他手上的鱼竿有这么好吗?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这竿也就有点字画罢了,其它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随口说到:“阁楼上找到的,我太爷爷留下的吧,我不是说过,我太爷爷是个钓鱼高手的嘛。”
“我现在信了,能有这样鱼竿的人,绝对是钓鱼大师级人物。这竿完全就是件艺术品,你不该拿来钓鱼的。况且竿这么重,也不适合钓鱼。它应该是件收藏品。”刘云凯颇为惋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