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云深难为苏菱,春华和春桃瞬间就慌了神,春桃更是慌忙地喊道,“娘娘!娘娘你快醒醒!”
没等到她把郑清澄喊醒,原本去给人赏赐东西的全福,却又折了回来。
“娘娘有身孕在身,你们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们也就当是帮你们娘娘一个忙吧。”全福缓慢地说,生怕这两个小丫头不明白一样,
“思思小公主不能够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在东宫,虽然比外面好了很多,但是东宫现在势弱小公主在那里成长又有什么好处?”
全福等了一小会,见两人的神色很是恍惚,像是没有搞明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这两个小丫头坏事,他把事情一吩咐下去,就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罢了,朝堂上的事情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全福小声的说,“好好照顾娘娘比什么都强,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多谢公公了。”春华连忙就回到,还拉着春桃跪了下来,“我们家娘娘就劳烦公公多多照顾了。”
“行了,咱家现在要到那边瞧瞧,若是苏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咱家万死都不能够赎罪了。”全福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春华和春桃这才起了身,春桃问:“姐姐,这个公公真的靠得住么?”
“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那些个场面话怎么着也不能够当真,谁当真了才是个傻子。”春华眯了眯眼睛,小声的说。
“那姐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春桃撇了撇嘴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看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懂,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如今既不是在德王府,娘娘也没有精力再保护我们了。”
春华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郑清澄的方向,突然觉得未来真的很渺茫,不一定之后要遇见什么样的磨难,到时候她还能够护郑清澄的安全么?
“那……全福公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春桃皱着眉头问道。
“他八成是觉得我们拖累了东宫那位,这是在警告我们呢!”春华翻了一个白眼。
大家都知道这个全福是皇帝的人,皇帝的打算他向来看的透彻,那皇帝的人选本来就不是德王殿下。
“就算是那位不在这王城里,还是有不少的人愿意站在他那一边的。”
春华倒是看得透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聪明。
两人相对无言,坐在澄园的门槛上聊了许久,春桃也对春华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春华姐姐是这个样子的啊?原来那些事情中有这么多的曲曲绕绕啊?
“若不是姐姐没有投个好胎,怕现在好像也是挺好的。”春桃傻傻地笑着,“姐姐能够保护我和娘娘,不然凭着我这憨傻的模样,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
苏菱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腿,她的怀里抱着嘻嘻哈哈笑得开怀的小思思。
“看小鱼儿,好不好看?瞧那条小鱼儿的尾巴还是彩色的!思思喜欢哪一条小鱼儿呢?”白芍在一旁笑的灿烂。
只瞧见一条小鱼儿突然腾空跃起,又很快落进水里,溅起来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彩。
“哈哈哈!!!”思思开心地拍着小手,那笑声在这王府里显得异常响亮。
云深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周川领进来的。或许是孩子的笑声太过清脆,也或许是……突然想明白了,孩子在自己的身边的确不是很好。
“妾身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莅临,还请陛下不要怪罪。”苏菱无意间瞧见了他,连忙抱着思思行了一礼。
“你们家的小孩儿在为什么开心?”云深看了一眼她怀中的思思,若有所思地问道。
苏菱几不可见地侧了一下身子,好像是想要挡一下什么却又迟疑了。
“陛下这话说笑了,孩童们快乐向来很是简单,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哪来的那么多是是非非?”
苏菱笑着说,可这话里话外却像是在暗示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你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只不过向你请教怎么养孩子罢了。怎么就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
云深也是笑了开来,脸上未见丝毫的怒意。
苏菱将孩子递给白芍:“孩子也该饿了,你带她去吃奶吧。”
“好的,娘娘。”白芍应了下来,抱着孩子就下去了。
“你怕朕动孩子?”云深试探地问道,“朕在你心里就这么的坏?”
“这种时候从来不是该讲什么怕不怕,或者说妾身心里怎么看陛下的。”苏菱倒不吃这一套。
“朕的女儿丢了,不知道太子妃可知情?”云深的笑不达眼底。
苏菱盯着他看了一阵子,这人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看来今天是过来找自己岔子的?
“陛下这话什么意思?妾身太子妃的称号现在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您这么提起来是生怕妾身不觉得您碍眼么?”
苏菱目光坦然,一点儿都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模样。
“你莫要给朕转移话题,别以为这样朕就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云深咬牙切齿地说。
苏菱丝毫不吃他这一套:“陛下这话真有意思,妾身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对。”
“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才对。”云深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奈何苏菱并不吃他这一套,她将目光移向了湖面:
“既然陛下都说到这么一步了,苏菱且问问陛下。妾身的女儿是陛下登基前就被送回来养病的,您的女儿又是什么时候丢的?”
“你……”云深欲言又止,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就后来的他也没有仔细盘问。
“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刁难妾身,这就是皇帝陛下您的风范么?”苏菱挑了挑眉,
“纵然陛下的女儿真的在我府上,又能说明什么?您这么晚才知道是不是太过失职了?”
“朕忙于政事,只是不小心疏忽了她罢了。”云深紧缩眉头,这件事情他着实理亏。
“这古语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陛下这家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治理好国家?”苏菱不依不饶地说。
云深眯了眯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妾身什么意思,等到陛下观察皇后娘娘一段时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