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千里加上“寒”的创始天字,再加上河图洛书创造禁制的能力,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任腾没有见过。因为他以前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创始天字他也是刚刚才学会的。加上冰封千里的威力是在过于强悍,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么大的地方,给他逐个实验一下这些组合的威力……
实话说来,这个组合的威力相当不俗。两只八咫鸦顿时被牢牢冰封在巨大的冰块之中,化成两块晶洁的冰雕,煞是漂亮……
只是,这些冰封万里,气吞山河的寒气,很快就栽在了八咫光谷千百年来,继承下的火力。只有在这块偌大的广场之中,才被那些寒气冰冻封住……
任腾总算是送了一口气,拿出万鸦壶,对准周遭的两只八咫鸦就是一罩。
早被这些冰块封住体魄的八咫鸦,哪里能敌得过这样的吸力。只听一声脆生生的碎裂声音,两只黑色的八咫鸦,全部被任腾收进万鸦壶之中。
任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接着,手中幻化出一簇紫色的光焰,将万鸦壶上下完完全全烘烤了一遭……
感受到蓬勃的火之力重新回到万鸦壶。任腾心知里面的八咫鸦已经完全恢复实力,又将万鸦壶拿到耳边晃了晃,听到那一阵阵的火焰轰鸣,和八咫鸦“吱呀呀”的鬼叫声音,他这才放下心来。
“两只……看来天照大御神还真是一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啊!”任腾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先放回其中一只八咫鸦,这样一来他还可以找到八咫鸦老巢的位置。省的现在缺少一只,反而弄得心烦气燥……
“嘤!”一声巨大的吼叫,仿佛触怒天怒,降下天罚一般震撼人心。
八咫光谷东边的山头上面,忽然亮起一道白茫茫的光线。在这道光线的映照之下,仿佛世界万物都失去了颜色。整个天际发出一阵灼热的气息,原本被冰封住的八咫光谷的广场,也开始逐渐融化开,形成一滩滩的水洼,又被很快蒸发!
任腾摇了摇手中的万鸦壶,发觉里面的八咫鸦居然“哼”都不敢“哼”一声,顿时哀叹着嘀咕道:“现在竟能让百鸟失鸣?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嘤!”白色的光亮逐渐显出身影,又是一只光芒万照的神鸟!
同样是八咫鸦,体表的羽毛却是大相径庭。普通的八咫鸦是黑色的,这只却是一身纯洁的白色,仿佛不掺杂一丝杂色――当然,即使有杂色,也八九成会被它身上的灼热气息给煅烧干净了!
这已经超脱了火力的范围。任腾甚至见到她周围的空间,被煅烧成一种黑乎乎的空洞模样。这是空间扭曲的征兆,也足以说明它的火力,已经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任腾向来自诩为见多识广,只是这只奇特的妖兽,还是让他有些碜得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任腾一直贯彻始终的战略方针。只是这次,自己现在面对这只神鸟,完全失去了那种淡然处之,运筹帷幄的自信。
因为他完全没有见过这只白色的大鸟,甚至听都没有听过!
“你就是她派来击杀我的人?”没想到,这只白色的八咫鸦口吐人言,率先对着任腾问道。
任腾心中一喜,会交流就等于有智慧,只要有智慧就代表有的谈。遇到一个天纵奇才的对手,可比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去想的莽夫好――秀才遇到兵,有口说不清。
“阁下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啊?”
白色的八咫鸦身上的光焰高出几分,温度又瞬间提升了几筹,怒喝道:“装什么傻?敢到这里来,又能到这里来的,必然不会是三神山的神兽之流!你定然是天照从外面叫来的救兵,对不对?”
咦?它知道天照大御神?噢!天照是从这里拿到八咫神镜和八尺琼勾玉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它?不过看它这个架势,似乎和天照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任腾有点兴趣:只要是有矛盾,就肯定涉及利益的冲突。至于其中的利益冲突是否能够利己,就要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矛盾了。
八咫光谷的谷外
“白阳八咫乌,白阳八咫乌……唔!咕噜……”虚座灌了自己一口烈酒,打了一个酒嗝。
天照大御神微微颦眉,眼瞅着虚座躺在石头上无所事事的模样,心中冒起一阵无名之火,说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虚座眯着眼睛,语带轻浮:“耶?这路是你开的?这山是你搬的?这石头,也是你栽的?既然都不是,我在哪里与你何干?为什么你能站在这里,我却不能躺在这里?”
“哼!”天照大御神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她那双眼睛,却始终警惕地用余光扫视着虚座的身上。
“轰!”八咫光谷里面的巨响,吸引了天照和虚座的注意力。
“出来了嘛!”虚座从石头上面半坐起身子,绛红色的长袍随风摇摆:“哈哈,果然还是冰冷的风比较凉爽――你要不要过来试一试?这石头上面的风很是凉爽哦!”
天照大御神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别这样嘛!你看,八咫光谷千百年都没有刮过这样的罡风了,很舒服的!”
“要刮,你自己刮吧!”天照大御神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咦?你不等他捉到三只八咫鸦了?”虚座一脸惊疑地问道:“半途而废,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天照神殿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陪我这这里吹风了!”
“我要等的结果,已经等到了。”天照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啊!反正……他们任腾从八咫光谷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这周围的景致已经完全不同。那些原本满是金色光焰,也就是八咫金焰的山壁,已经消停了许多,看上去似乎像是暴怒前的野兽,别说攻击自己,甚至连原先那种汹涌澎湃的力量都失去了。
两个谁死,对你来说都是一件喜事啊!”虚座微微一笑,又躺回到那块石头上面,口中依然喃喃有词:“唔,这阵风果然很清凉嘛!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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