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谁不想得到冠军呢?”魔族疑惑地了任腾一眼,不明白眼前之人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我来放出罡煞促你加快速度,你趁机策马快行吧!”任腾说到这里,也不顾对方的反对,直接散布一阵阵黑色的罡煞。这阵罡煞一直环绕在黑炎魔马的身周,黑炎魔马嘶鸣一声,身上的毛孔大开,尽数将这些罡煞吸入体内。
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罡煞入体”。能够在罡煞释放的这段时间,提升魔马所有的能力属性。至于程度多少,将会视摄入罡煞多寡决定。至少,任腾坐下的魔马提升的速度,快了不止五倍。如同一阵黑色狂风,刮过整个赛道。
“等等,你知不知道罡煞用得太多,很容易促使你的修为降低啊?不要弄得自己连黑风精骑都做不成啊!”马上的年轻魔族大声劝道。可惜,任腾置若罔闻,依旧持续向着座下黑炎魔马注入罡煞。
其实,他实在是无所谓,因为这种魔气实在不够精炼,自己消耗玄虚气转换成为魔煞之后,根本就不用刻意修炼,它就能过自动补回来……这样的消耗,几万年也不一定用得完!
不过,为避免别人怀疑,任腾还是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豪爽地拍着那个魔族青年的肩膀,哈哈笑道:“哈哈,没事!兄弟之间,哪还能在乎这些事情?”
“兄弟?哈哈,对啊!”那个魔族青年似乎很兴奋,再次策马扬鞭继续向前奔去。
沙石之中,只见一道黑色影子,穿梭在众多魔族之中。一闪之间,就超越了多数人,许多魔族甚至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转眼之间,一个做炼成一串,广阔无际的军营就出现他们的眼前。这个军营,毫无疑问正是黑风精骑的所在地,旌旗遍地,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马匹在风中狂奔,上面坐着一个身披重甲的骑兵,显得很是威风。
“到了!”那个魔族青年见到目标近在眼前,忍不住松懈下来,降下马速。任腾早就收回自己的魔气罡煞,他们早就拉开其余的精骑巨大的距离,没必要再展现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毕竟,这只是一场魔器的争夺,很多人都不会像是任腾这样浪费罡煞的!
“到了吗?”任腾假作虚弱地问道。随后抬起头,望着几步之内的终点线――多特摩望着他和那个魔族青年,脸色发青。
“你先等等……”任腾拍拍魔族青年的肩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魔族青年还是停止了前行,驾着黑炎魔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朋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魔族青年疑惑地问道。他的眼睛纯净地不掺杂一丝杂色,如同泉水一般。在他看来,不惜耗费罡煞,帮助自己夺得了比赛的冠军,这已经足以让他交上任腾这名好朋友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任腾望着魔族青年澄清的眼神,忽然发问道。
魔族青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叫悉达多!来自摩钵罗伽部的!”
“噢,悉达多!”任腾一下从黑炎魔马上面跳将下来,摸了摸马匹的背脊,说道:“好马啊!好马!对了,悉达多,今天我要教会你两件事情!”
悉达多很是奇怪,问道:“什么事?”
“第一,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第二,你看事情,不要紧紧看表面!”任腾说到这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居然径直走向终点。并且挑衅似的瞥了一眼悉达多,以及一旁观赛的多特摩。
悉达多望着任腾的眼神,沉吟一阵,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了?”
任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眩晕,自己夺走了悉达多的荣耀以及魔器,难道他就一点都不生气吗?也不再理睬悉达多,径直走向入军营之中,在多特摩的面前停住:“预备队员泊流斯蒙,想统领大人报告。”
泊流斯蒙,是任腾给自己取的魔界名字。与那个黑风精骑的军官报名的时候,他就使用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泊流斯蒙?很好,很好。哼哼,看不出原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多特摩望着任腾,说实在的,他着实有些讨厌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同时,对于帮助任腾的悉达多,他也没有刚才的恨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情。
“多谢您的夸奖!”任腾一脸的傻笑,又恢复原本憨直的模样。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特别是对于多特摩这种能征善战的将军。如果换做军师一级的人物,恐怕想的就不会仅仅浮于表面了……这一点,数次历经生死的任腾,自然也不会不清楚。
“好了,你第一,这个魔器就是你的东西!”当着悉达多的面,多特摩将一个类似于长剑的黑色物体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面:“等会儿,他们都到齐,就给你颁发。不过,你们的速度还真不慢……”
“恭喜你。”悉达多忽然下马,走到任腾的面前,笑着向他伸出手。
任腾疑惑着没有伸出手,一旁的多特摩嘴里倒是一口水喷了出来,好歹他及时将头扭过,这一口水只是喷到一旁的地面上,并没有对任腾和悉达多造成什么影响。
“谢谢!”任腾大笑着握住悉达多的手,随后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是魔族表达祝贺的方法,如果不是任腾偶然间见过别人用,估计现在就要穿帮了。
悉达多的嘴巴,在靠近任腾耳边的时候,悄然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冠军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不要以为是你抢走我的东西……本来,其实我降下马速,就是想还给你的。加油,朋友!”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任腾心中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忽然有种莫名的悲伤。眼前这个小伙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教训的地方,率真、善良、朴质,看世上的一切,都有一种淡然的情调。或许,自己不应该教育他,而是他在教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