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其余两大宗门强者的肯定,方河大手一挥,从储物袋里抛出了足足百件留炎鼎,围着观云台摆放了一圈,同时一些执事堂弟子将整整一百份同样的炼器材料搬上了高台,每一件留炎鼎前分别摆上一份。
一出手就是百件留炎鼎,哪怕这种丹鼎只是暂时借与登台炼丹炼器的弟子,也能证明苍云宗的底蕴之深。
“第一场比试,文比炼器!”
随着方河的一声大喝,第一场三宗文比,正式开始。
观云台下,许多弟子早已打定了注意,文比刚刚开始就已经冲上了高台,盘坐在一件留炎鼎前,迅打出手决催动起火焰,开始炼制了起来,炼器的手法全都十分熟练。
不多时,观云台已经被坐满,有些还想登台却现没有位置的弟子现出懊恼的神色,焦急地等在台下。
杨一帆就站在白易的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轮不到自己登台炼丹,自从听到文比的规则之后,他终于放下了心来。
只要有身边的少年在,别说是和一些筑基弟子比试,哪怕和长老比上一比,杨一帆都胸有成竹,至少他还没听说过哪位长老能炼制出带有九曲丹纹的洗髓丹。
想起上次按照白易的方式炼制出的极品洗髓丹,杨一帆更加信心十足,而他身边的白易则将目光望向苍云宗坐席上的一众长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苍云宗到场的长老足有三十多位,比另外两大宗门要多得多,除了执法长老之外,苍云宗最强的四位元婴强者有三位都在,三位元婴强者坐在那里,光是气息就强烈得可怕,别说旁边还有几十位金丹长老。
白易一一看去,目光毫不停顿地扫过三位元婴强者,扫过一众金丹长老,最后眼神渐渐阴沉了下来。
他没有看到丹阁长老,曹九钱。
三宗论武毕竟不是什么搏命争斗,这种验证门人弟子修为的试炼,苍云宗宗主亲临已经够分量了,有些长老并未到场不算稀奇。
一些长老或是闭关,或是外出,不便到场也没什么关系,不但丹阁长老没来,还有数位长老都缺席这次三宗论武。
没有见到丹阁长老,白易的心中杀意渐起,以他推断,曹九钱很有可能趁着三宗论武的机会,前往地牢去带走杨海。
地牢中的杨海已经被替换成千机傀儡,哪怕丹阁长老准备动手施展移根邪术也无法成功,想到这里,白易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站在人群当中。
高仁和姜大川两人站在白易身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低声谈论,甚至有时还会生分歧,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讨论着炼器经验,可两人的目光却没在那些留炎鼎上,而是全都停留在寒玉宗队伍里的众多女修身上。
不光是高仁与姜大川,许多苍云弟子时不时的都会偷偷看一眼寒玉宗的方向,一些七煞门的弟子更是毫不掩饰地盯着寒玉宗的女修看个不停。
三大宗门的寒玉宗,素来以女修居多闻名,这一次来到苍云宗的三千弟子中,男弟子只占了一成,寒玉宗的女弟子不但人数众多,还个个身形苗条,容貌俱佳,掩嘴轻笑间,时而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引得苍云与七煞的许多青年弟子心神荡漾。
三宗论武,说白了就是验证一番三宗弟子的修为,不算什么严肃的比拼,三大宗门的弟子先前还有些拘谨,等到第一场文比开始,就逐渐放松了下来,互相交头接耳。
“这第一场文比炼器,炼器殿的赵三石赵师兄必定稳拿前三。”苍云宗弟子中有人议论道。
“别看赵师兄修为只有筑基中期,炼器的造诣在同辈间几乎无人能及,要我说他都能争个第一,得到那粒汇灵丹。”
“第一可未必,听说寒玉宗与七煞门里一样有弟子精通炼器,甚至有人炼制出过高阶法器,这次的文比炼器,有热闹看了。”
“什么!筑基弟子能炼制出高阶法器,你不是道听途说吧,高阶法器只有金丹长老才能炼制,筑基修士炼制中阶法器已经是极限了。”
“我也是听一位师兄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希望另外两大宗门别炼制出高阶法器,否则这第一名就要拱手让人了。”
“高阶法器不可能出现在这次文比,宗门提供的炼器材料至多能炼制出中阶法器,到时候就看谁炼制的中阶法器灵气更足,威力更大了。”
苍云弟子们在高台下议论纷纷,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两人炼制完成,将炼制的法器交给方河,随后6续有人炼制完成,一些没有抢到位置的弟子迫不及待地登上高台,想要抢在最后的时间里炼制出一件法器。
一个时辰炼制出一件法器,这种度已经不慢了,最先炼制成功的几个弟子,立刻引来了全场的目光,白易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就将目光转向观云台下一位身穿紫色道袍,身材瘦小得好像一只大老鼠的苍云长老。
那位苍云长老正在围着高台转圈,每次转到苍云弟子的近前,都会驻足观看,有时摇头轻叹,有时点头称赞,甚至在一个苍云弟子的面前还咒骂了几句,不像个长老,倒像个逛菜市场的老人。
杨一帆顺着白易的目光看去,好笑地低声说道:“台下那位叫周承,炼器殿的长老,金丹后期,痴迷炼器之道,他门下的真传弟子一旦炼废了什么材料,少不得被这位长老一顿臭骂。”
杨一帆正说着的时候,那位炼器长老走到一个白衣真传弟子的面前,跳着脚观看,不久之后露出恼火的神色,张口大骂了起来:“火候,火候!寒纹铁的纹路都快炼没了,你还等什么!在等连寒气都被你这逆徒炼丢了!”
炼器长老的怒骂,顿时引来三宗弟子的目光,白易看得哑然失笑,心说这位倒是个奇人,人家在台上炼器他在台下骂,能炼制出来法器都怪了。
果不其然,被周承大骂的炼器殿真传弟子,手一抖,留炎鼎上的笔直长剑顿时一阵扭曲,等到他拼力稳定好鼎中的地火之后,无奈地现,寒纹铁的纹路果然是一条都不剩,他这件法器哪怕炼制出来,品阶也只能在低阶了。
白衣弟子一阵郁闷,又不敢怒,他师尊骂人那是常事,炼器殿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炼器长老骂过。
两个时辰一到,第一场文比炼器宣告结束,足足有八十多人炼制出品阶不同的法器。
方河将低阶法器排除在外,以金丹强者的目光挑选出十件灵气比较浓郁的中阶法器,将十件留炎鼎分别放给十人,而后请那位骂人的炼器长老登台,选出最佳的一件中阶法器。
炼器长老背着手走上观云台,白了方河一眼,开始仔细挑选了起来,最后选出一件攻防兼备的环形中阶法器,定为这次文比炼器的魁。
一见周承举起环形法器,寒玉宗的队伍里立刻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弟子分开人群,快步跑上观云台,对着周承与方河恭恭敬敬地施礼,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粒珍贵的七品汇灵丹。
第一场文比炼器,得魁的居然是一位寒玉宗的女弟子,这个结果让苍云和七煞两大宗门的弟子面面相觑。
输给强敌不算什么,可输给个女人,很多男弟子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