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筑基修士大笑,“杜师妹,这比丘兽的用途可不只是这么简单,你和东方师弟加起来连比丘兽的皮毛都不如,可惜你们马上就要死了,比丘兽的用途,你们这辈子是不会知道了。雅文吧w`w·w·.`y-a`w`en8.com师妹放心,我不会拿你们炼魂的,好歹你们也帮我收了这只比丘兽了,也算是对我有恩,我会痛快的下手,直接让你们形神俱灭进轮回投胎去吧。。。”
说着,筑基修士从怀中掏出了一把七弦琴,原来他精通乐理专精七弦琴,他真正的主攻武器便是这把七弦琴。
筑基修士手指一拨琴弦七道光斩从琴上飞出,三道往汪斯而去,四道往杜月笙而去,显然受了重伤的汪斯比杜月笙更容易对付。
杜月笙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手中的灵器早已飞出,手中抓着一把符篆便像筑基修士丢去。杜月笙并未恋战,趁着筑基修士抵挡攻击的空档,一个闪身便往洞口奔去。
杜月笙边跑边从储物袋中又掏出一把符篆,向着筑基修士在洞口布置的法阵丢去。轰地一声,法阵泛出阵阵波纹,隐隐有溃散之相。
杜月笙脸上一喜,快步疾奔,手中掐诀就要向法阵丢去。突然,她心头一痛,一口血喷了出来。中毒了?!这是杜月笙的第一个念头。他什么时候下的毒?!这是杜月笙的第二个念头。
“你。。。”杜月笙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去。
杜月笙祭出的灵器正环绕在筑基修士的头顶,不知为何那灵器上正散出阵阵黑气。。。
筑基修士嘴角诡异一笑,一道法术直接轰在了杜月笙身上,一脸惊恐的杜月笙就这样化为了飞灰,形神俱灭。
“你”成了杜月笙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她到死也没弄清筑基修士究竟怎么对她下的毒,只有最后那一眼,那一把冒着黑烟的灵器深深地映在了她的眼底。。。
而重伤的汪斯这边,却是轻松化解了那三道光斩。
原来在杜月笙跟筑基修士说话的时候,汪斯便拿出了一张兽符。偷偷往里面灌注灵力。当筑基修士动攻击时,他同时也把兽符丢了出去。
兽符在符道中属于上乘符篆,制作起来比普通的符篆复杂麻烦,每张兽符里都封印了一只妖兽的魂魄。﹏雅文8w=w=w`.-y=a-w-en8.com兽符动后。其中的兽魂攻击力虽然不如生前,但也能挥出七成威力。若是制符大家所制的兽符,其中兽魂的威力甚至可以跟妖兽生前相差无几。
汪斯手中的这张兽符,是东方长老特意为他寻来,给他保命用的。兽符中封印着一只不死鸟。这不死鸟并不是凤凰,而是一种鸟禽妖兽,据说是凤凰在凡间隔了好几代的亲戚。不死鸟虽然跟凤凰没法比,但仍然是火系妖兽,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而且汪斯的这只不死鸟生前是三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的金丹修士。受兽符本身限制,还有使用者汪斯灵力限制,现在这只不死鸟只能勉强挥出生前五成的威力。虽然只有五成,却仍然可以媲美筑基中期的修士了。
汪斯这次之所以敢跟着筑基修士入裂谷寻宝,就是仗着身上带着这张兽符。之前他一直没用它,就是留着关键时刻打筑基修士个出其不意。
这筑基修士不过筑基初期修为,自然不敌不死鸟兽魂,只是他脸色并没有慌乱,脸上反倒出现了一丝不屑之色,“东方师弟,原来你还留着后手呢,看来你刚才的重伤,只怕也是装地吧。。。”
汪斯冷笑一声并没有答话,他脸上同样是一片阴狠之色。
今日他和筑基修士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他有不死鸟兽魂相助,虽然他身上受了伤,但仍是比筑基修士更多几分胜算。
汪斯自从入了山门就没再吃过像今天这样的亏,心中对筑基修士已是恨到了极致。当下便决心今天一定要杀了筑基修。
汪斯也不废话,对着不死鸟一指,当先攻了过去。原本盘旋在他头顶的不死鸟大嘴一张,喷着火就向筑基修士扑了过去。汪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中品灵石,补充体力流失的灵力,同时又祭出了他的灵器。配合不死鸟一起向筑基修士攻了过去。
筑基修士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手上的灵兽环晃了一下,刚被收服的比丘兽被他放了出来。
原本经受了血阵刻印灵魂印记的比丘兽精神有些萎靡,但是此时它却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看来是筑基修士之前给它服的那粒丹药起了作用。
比丘兽在筑基修士的指挥下对上了不死鸟,而筑基修士把怀里七弦琴一拨,对上了汪斯。
比丘兽是先天火灵兽,出生于火灵池,一生下来便会操纵火焰,又以火炎为食。不死鸟生前三阶火妖兽,其魂魄同样操纵火焰。两者都是玩火的,这下打在一起却是棋逢对手了。
本来从天分上讲,比丘神控火能力在不死鸟之上,只可惜筑基修士收服的这只比丘兽只是一只婴儿幼兽,其战斗经验几乎为零,心智有所不足。而这只三阶不死鸟魂,生前身经百战,斗法经验丰富,虽然在控火能力上不如比丘兽,但经验弥补了先天上的不足。
比丘兽和不死鸟这边打得是难分难舍不相上下,汪斯和筑基修士这边却是直接一边倒了。
作为一名修士,汪斯这个人在心计上真的是不合格。刚才他在算计战力的时候,竟然忘记了筑基修士刚收服的比丘兽了。比丘兽一出现,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立时生了逆转。
对战局的严重错误估计,导致了汪斯一照面便被筑基修士压着打。汪斯纵然有决心,但他身上带着伤灵力本就不济,更何况他跟筑基修士本来就差着一个境界。
筑基修士找找杀招,原本先攻的汪斯只能变招拼死防御。几个回合下来,汪斯吐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身衣襟。
被压制的汪斯心念电转,眼角偷瞄着出口,他的这一点小动作自然被筑基修士看在了眼里。
筑基修士不屑地冷哼一声,手指在七弦琴上连拨数下,十四道光斩如十四柄弯刀般向汪斯飞了过去。
汪斯眼见不好。再不犹豫,来不及看不死鸟那边战况如何,闪身便向出口奔去。
筑基修士早有准备,大喝一声。“师弟,现在想走太晚了吧!”,手指快拨动,又是十四道光斩朝着汪斯飞去。加上之前的十四道,此时总共有二十八道光斩追在汪斯的身后。
汪斯边跑边大声喝道。“师兄三思,我身上有东方长老的分神,你若杀我,我家老祖便会知晓,他绝不会放过你地。。。”
筑基修士听到此话,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醒过神来,待要收回那二十八道光斩,可是那光斩已追到了汪斯身后一寸处,他就算拼着被灵力反噬也来不及阻止了。
而汪斯在喊出一句话后。并未放弃逃跑,他这样说不过是想阻止筑基修士片刻,为他破掉出口的法阵争取时间。可惜他又算错了,在山洞里无法使用神识察看背后的情况,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面的法阵上,他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光斩已经欺到了身边寸许。
在汪斯想来,筑基修士听了他的话,就算不相信也要考虑一下,所以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破阵上,只要破阵度快。他就还有逃跑的希望。
汪斯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时机没把握好。筑基修士的确犹豫了,甚至想要收回攻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召回法术的法诀还没掐出,光斩已经砍在了汪斯的身上。
二十八道光斩,一道不少,没有阻碍地击在汪斯的身上,他的肉身立时被砍得七零八落,在最后一刻垂死挣扎之时。这位稚嫩的炼器修士仍没有放弃逃跑,但他终究晚了一步,只有他被砍的右臂飞入了洞口。。。
眼见汪斯肉身碎成数块元神也在光斩下消散,筑基修士大叹一声晦气,随后又面带疑惑地望着汪斯的碎尸。良久,筑基修士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他心念一转,抬手一个火焰术将汪斯的肉身烧成了灰。
筑基修士忽然破口骂了一句,“死小子,居然临死诈我,还好没上当。。。”
原来若汪斯临死前说的是真的,那么在他死后东方长老的分神就该出现,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生,更没有什么分神出现,筑基修士这才晓得汪斯那番话竟然是在诈他。
其实当年东方长老的确想在他身上留个印记,无奈当时汪斯正跟东方家闹别扭,此事就被搁下了,后来大家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因为汪斯知道自己身上并没有东方长老的分神,所以只在最后一拼时逼不得已才拿这事来骗筑基修士。
总的来说,汪斯还是太稚嫩了,天分虽高,心性却不足,战斗经验太少,又不懂得把握时机。就说这分神一事,他完全可以早些说出来,总归都是欺诈,那筑基修士又没有办法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让筑基修士产生顾忌,说不定最后他未必敢杀汪斯。
从汪斯身上,可以看出一个现象,在修真界中,为什么在高阶修士中资质高地很少。就是因为这些资质高的修士早期修炼太快,没能做到身心兼修,使得他们不能适应修真界的残酷争斗,大多早早就陨落了。
洞口的法阵前,躺着两只储物袋,一个是汪斯的,一个是杜月笙的。刚才灭杀杜月笙后,筑基修士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
筑基修士不慌不忙地把两只储物袋揣进了怀里,这才回神援手比丘兽。
比丘兽这边的战斗契机其实已经开始生转移了,不死鸟兽魂毕竟只是魂魄状态,战斗拖的时间越长,兽魂就越虚弱。而比丘兽不愧为先天火灵兽,旁边的火灵池中有无尽的火灵力供它补充,它却是越战越勇。
现在汪斯已死,魂魄的妖兽无法汲取火灵池的火灵力,灵力得不到补充,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筑基修士瞅准不死鸟跟比丘兽斗法的时机,手指拨动七弦琴,十四道光斩再度出,直接轰在了不死鸟的身上。可怜的不死鸟魂魄出了最后一声尖叫,消散在了空气中。
筑基修士此时心怀大畅,灭杀杜月笙和汪斯的过程,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费了三分之一的灵力就把他们全杀过了,而且此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没人知道杜月笙和汪斯跟他一起入了裂谷,就连李长老那边他也是有所保留,再加上他的侍妾也已经死了,这世人再没人知道这事了。当然叶梓桐和亭美在他看来也是必死的,所以他压根就没当他们是威胁。以后就算东方长老觉汪斯已经陨落,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只有那杀死了他的侍妾的那批人有可能给他带来威胁,看来,他的动作得加快了,赶紧收了第二只比丘兽早点离开这里。
筑基修士此时心里高兴,他安抚了一下比丘兽,又掏出一粒丹药丢给它,似乎嘴上还哼起了小调,大概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李长老的帮助下,结成金丹位列历山宗长老的那一天了。
而在筑基修士身后,被他完全的叶梓桐,此时脸上表情却是骇人至极。如果他回过头去看,肯定会被吓到,也许后面的一切就不会生了。
叶梓桐赤红着双眼盯着亭美的身体,此时的亭美仍然漂浮在空中,血也仍然从他身上不断地流出,只是现在没有筑基修士施法牵引,血液只能一滴滴地滴在池边的石头上。原本火红的石头被鲜血浸透,散着诡异的血光。
亭美体内的血液就这样浪费了大半,筑基修士完全没有要帮他止血的意图。大概他压根就懒得给亭美止血吧,死一个林亭美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这里还有一个叶叶梓桐,林家人的血液足够了。
叶梓桐眼睁睁地看着亭美的生机一点点消散,他的脸色从苍白变成了灰败。虽然亭美从始至终都处于昏迷中,但他的身体仍然保留了最基本的机能反应,原本频繁的抽搐也渐渐减少了,变得越来越微弱。
亭美要死了!
爹也是这样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