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烧烤广场这才安静下来,常守信问大家想吃什么,劳累了半天很是辛苦,他要好好犒劳手下一番,大家好好吃上一顿,喝点酒解解乏,晚上睡觉也香,明天早晨也有精神。
“看看都剩下了什么,大家随便吃点就行,虽然是自己的买卖,但也不能大吃大喝,一定要注意成本核算,不能够挣点钱全都吃光,那样没有了一点意义。真成了卖烧饼的不带干粮,吃货。”潘学亮笑着说。
“咱们几个能吃多少,干了半天不吃好喝好还行,那样身体也受不了。”常守信说。
“你们大家歇会儿,我去给大家弄吃的。”常守信说。
“还是让我和汉明来吧。”韩平群说。
“不用,你们都很劳累,我干的毕竟少些。”常守信说去弄起吃的,不一会儿把饭菜端了上来,几个人围在一起吃喝起来,想到晚上忙碌的情景,大家十分的高兴,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咱们今天一共卖了多少钱?”常守信问。
“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二元。”徐峰回答。
“按照今天的成本来算,至少有将近七百元的利润,可以说说战果硕硕。”常守信高兴地说。
“头一天开张就卖这么多钱,我们大家都没有想到,开始还担心不会有人来,那样的话我们算是白费心了。”靳汉明说。
“还是守信想得周到,想出一个开张大酬宾的招术,这就吸引了顾客。”徐峰说。
“你这个家伙还真有些经营头脑,我开始也是有些担心,万一没有客人来该咋办,结果一看吓一跳,满屋子的客人真是难以想象,和我想的完全是两回事。”潘学亮说。
“今天我们算是实现开门红,以后大家还要多多努力,更重要的是改进经营观念,对待客人一定要热情招待,顾客第一,服务至上,质量第一,恪守信誉,这乃是我们服务的宗旨,坚持下去会有好的成果,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相信生意会红火起来。”常守信说。
“守信说得不错,经营的好坏服务态度是关键,大家都知道和气生财这句话,但并不是每个生意人都真正懂得它的真谛。同样是做买卖,为何有的人赚钱,有的人亏本?生意人除了要会买,还要会卖,而要想卖得好,首先就得对顾客和气,和气生财这话一点不假,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潘学亮说。
以前有一家专门经营童装的小店,母子二人换着守店做生意,母亲是营业员出身,下海经商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气待客已成了职业习惯,顾客进出小店,无论老少买与不买,她都笑脸相迎,欢迎您光临、欢迎您再来这几个字脱口而出,一下子赢得了顾客的好感。
人们买衣服当然要达到自己的意愿,尤其是童装,现在孩子都是宝贝疙瘩,孩子高兴花多少钱不在乎,只要心里满意就行,所以必然要挑挑选选,问这问那很是正常,为了让顾客满意,她满脸笑容,有问必答,遇到顾客讨价还价,她耐心解释,大都能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成交。遇着砍价太离谱的顾客,她也不会有一点反感,总是笑着回答说:请您到别处看看,俗话说得好,货比三家不吃亏,一分价钱一分货,如果您觉得合适,欢迎您再来。货真价实的商品、热情周到的服务,小店因此赢得不少回头客,母亲坐店,门庭若市。
可是当年轻不经事的儿子守店时,经营方式则完全相反,没有一点母亲热情的服务态度,见顾客光临小店,摆出一副老板架式,神情淡漠没有一点笑容,更是金口难开,没有一句客气话,满脸爱买不买的表情,反正我这里有的是货,俗话说得好,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每天都有不少人光顾,你不买自然会有别人买,不论怎么样都能出手,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看见妈妈满脸笑容对待顾客,有点不屑一顾,认为不值得这样,当老板就应该当老板的气质,给顾客好脸会觉得你好欺负,有时在价格上会大打折扣,做买卖为的就是赚钱,多卖一分都是赚头,所以对顾客不能过于心慈手软。
顾客挑挑拣拣衣服时,难免提出各式各样问题,往往很是不耐烦,嫌顾客过于挑剔,买件小孩衣服会这么费事,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拿一件不就得了,不合身再买一件,百八十元的商品至于嘛,没有必要这么罗里罗嗦,顾客看到他和母亲态度截然相反,不由惋惜地摇摇头,往往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去。顾客砍价过高,他会嘲笑对方穷气抠门,干事没有一点痛快劲,买得起就买,买不起赶紧离开,不要耽误他做生意,人们买东西图的就是称心如意,出来可不是找气生的,心里自然会不服气,因此,在儿子守店时,经常会引发顾客争吵的事情。
如此几次,店里的生意日渐冷清,儿子不从自身上找原因,反而觉得是顾客的毛病,母亲劝说根本不听,没有办法,不得不雇人守店,让儿子去干别的事,小店这才好了起来。同样的店面、同样的货品、同样的顾客,但不一样的待客态度就会产生迥异的结果。对生意人来说,和气是一种修为,也是经商的一种手段,一定要贯彻在生意的全过程中,真是经商须诚信,和气方才能生财。
“服务态度好会得到回报,客人们对我们说话很是客气,即使有做不到的地方也会谅解。”徐峰说。
“所以,服务应当始终如一,不然会推走了你的长客,咱们不是只做这一天生意,百年老店,金字招牌,靠的是对顾客贴心、诚心,让顾客放心、开心,让所有的顾客都高高兴兴十分满意,这才是长远生意之道。”潘学亮说。
“今天是良好的开端,为了我们明天美好的未来干杯。”常守信说。
徐峰骑车回家时路过情谊宾馆,突然看到李景河和一个衣着艳丽女郎走了进去,不由地停下车来,这么晚了李景河怎么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赶紧悄悄地跟在后面,见那个女人挽着李景河的胳膊,李景河搂着女人的脖子,两人样子很是亲密,不像是一般的关系,联想到有关李景河的传闻,感觉李景河真不是个正经人物,不然不会这个时候去宾馆,一定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情,随后用手机拍下了他们的背影,见到他们进了418房间,只得返身退了出来。
回到家里,徐峰把见到的情况告诉了常守信,他听了以后不以为然,这种事情早就听说过,李景河是个花花公子,并且不止和一个女人有关系,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徐峰担心的是袁媛,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李景河不是个好东西,真要是嫁给他今后日子不会好过,现在都敢这样,结婚以后会更加有恃无恐,袁媛不可能管得了他,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我是在为袁媛担心,应该想办法提醒她注意,不然会毁了她一辈子。”徐峰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是恨透了你,绝对不会听信你的话,反而会说你故意报复,是想拆散他们。”常守信说。
“可是我亲眼看见这件事,所以不能不告诉她,这也是为她着想。”徐峰说。
“你的这种话不会有人相信,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何况又是这种事情,没有真凭实据难以服人。”常守信说。
“那你说该咋办?”徐峰问。
“没有任何办法,关键是咱们的话袁媛根本不会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李景河更不会轻易承认,弄不好会给你招来麻烦,他可是个庭长,手段你我都比不了。”常守信说。
“我这里有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袁媛一看便会认出他来,只是她不会相信我的话。”徐峰说。
“这不就结了,在她眼里咱俩是一丘之貉,我的话更不会相信,再者,她和你已经没有了关系,好赖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考虑这么多。”常守信说。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提醒她,真要是出了事情心里也会不安。”徐峰说。
“你这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好心也会被人误解,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情,说句实话,咱们俩谁也管不了,既然如此也不要费那个脑筋,一切顺其自然,或许哪天识清了他的真实面目,袁媛自然会有选择。”常守信说。
“可是到那时就晚了。”徐峰说。
“李景河是个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八面玲珑油嘴滑舌,即使袁媛追问也会巧妙应对,他们正在热恋阶段,看到的都是彼此优点,她宁可相信李景河的鬼话,也不会相信你的真话,这点你还不懂。”常守信说。
听了常守信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事情没有遇见还好说,可是偏偏让他碰上,这种男人根本不能和他交往,说不定哪天会把袁媛给害了,但是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和别人说反而会认为他另有想法,误以为自己依然在追求袁媛,企图利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常守信说的是对,时间长了会识清本来面目,可到那时已经完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袁媛,这可如何是好,徐峰没有了主意。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徐峰给潘学亮打电话,又和他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觉得两人关系最好,他结交甚广又有活动能量,或许能有什么好主意,没有想到潘学亮和常守信的看法完全一样,劝他不要管这件事情,因为这种事情不好管,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有人相信,尤其是男女关系之间的风流事,害怕弄不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人们躲都来不及,不会有人上赶着去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都是这种态度,现在的社会人只要把心眼摆正,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就算阿弥陀佛,别说没事自己找事了。
“这件事情要永远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把那张照片赶紧删除,千万不要保留,一旦让人发现传了出去,对你今后极为不利。”潘学亮说。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担心袁媛,害怕她日后受到伤害。”徐峰说。
“你也只是看到两人进了宾馆,至于干了什么你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瞎说,李景河知道不会饶过你。”潘学亮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么晚住进宾馆,除了干那种事情还能干什么,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徐峰说。
“大家虽然都是心照不宣,明白是咋回事情,可是你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去了宾馆,并不能说明他们干了那种事情。”潘学亮说。
“难道就这样算了?”徐峰说。
“现在只能这样,还要看今后的发展,或许袁媛能把他的心拴住。”潘学亮说。
“这不可能,李景河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不会真心实意爱她,不然不会偷偷摸摸去找女人。”徐峰说。
“没有办法,婚姻是两厢情愿,咱们谁也无法阻拦,最后结局只能看袁媛的运气如何。”潘学亮说。
听了潘学亮的话,徐峰心里更加烦躁,他俩和袁媛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么样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出于朋友的好意才和他说这些,纷纷劝他不要管这件事,可是他不同,毕竟两人曾经相爱过,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定位置,不想让心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想了一中午没有想出个办法,下午上班的时候难免有些走神,险些收错了钱,多亏顾客提醒他才醒过神来,连连向顾客表示感谢。想想觉得二人说得有道理,这种事情确实不好管,既然已经和袁媛分手,两人彻底没有了关系,今后怎么样是袁媛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替她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