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翁廷均都很宅,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个女朋友,有个妹妹,他想宅也宅不了。
下了楼,翁廷均在小区散步着,天色渐晚,寒风料峭。
这两个月坚持不懈的锻炼,他也不复当初那般消瘦,身体也健壮了许多。为了明天的大计,他必须要好好坚持!
翁廷均现在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明天,他很期待马尔代夫之行。说实话圣母蓝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同居美女李居丽,女友的婀娜,让他无处释放的荷尔蒙躁动好几次。
天地良心,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也有很正常的需要。
越想心里越激动,翁廷均心情难以平复,只能漫步在夜色中,在风中凌乱。
“汪汪。”
“汪汪。”
“日了狗了。”
看着紧跟着自己的黑色大毛狗,翁廷均不由得破口大骂。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呃……
这句话怎么有点怪?
“别跟着我!”
翁廷均不喜欢也不讨厌狗,但是却很厌恶穷追猛舍的癞皮狗。
“大哥,能不能别跟着我?”
“汪汪。”
“你再跟着我,晚上爷吃狗肉顿火锅了。”
“汪汪。”
……
含恩静最近心情不太好,并不是月经提早来了,而是没有通告的这段日子,她甚至都忘记自己是个idol了。
连续三年习惯了一天不到两个小时睡眠时间满满的行程,如今只能龟缩在江#北区废弃厂房里,这天差地别的待遇倘若不是姐妹们的坚持,她真的想要放弃。
她好害怕别人的攻击。
她好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好害怕每天深夜听着姐妹们嘤嘤啜泣的哭声。
含恩静不想让姐姐们和妹妹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结束练习,没有惊扰任何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如现在的自己一样,迷茫、无助前行着。
为什么会这样?
谁能告诉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舞台上总是笑容可掬,像个女汉子一样坚强非常的女人。这一刻,潸然泪下。
按下车窗,任由车速行驶间如刀般的晚风刮在脸上,吹干了眼泪。仿佛连自己的苦闷、不甘、自责也能吹拂掉一般,任由宰割。
不知不觉,车子驶向了江-南区。
进入闹市人也逐渐多了,含恩静也不由得变的小心谨慎,如今Tiara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一点差池足以酿成大祸,她不能也不愿再连累她们。
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车子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停靠在车位上,含恩静抿着唇瓣,拿起卫生纸抹掉眼角的脆弱。
目光却不自觉地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
一个男人抱着一条泰迪漫步在夜色中,旁人指指点点,他却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
或者说,含恩静是被那条可爱的泰迪吸引。
“fighting……”含恩静暗暗给自己鼓劲,便准备打道回府。
这会儿经纪人哥哥已经电话不断。
天不遂人愿。
天空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磅礴,冷冽的寒风无情的大雨,脸色苍白的含恩静咬着下唇久久未语。
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含恩静发动车子,松开离合,正往前方驶去。
而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年轻人怀中的那条泰迪不知为何跳了下来,紧跟着突然窜到了公路边。
含恩静脸色微变,惊呼出声,急忙踩下刹车。
吱——
小轿车堪堪停住。而泰迪呜咽了声,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着。
……
翁廷均快步来到近前,任由狂风和大雨拍打在脸上,看着呜咽抽搐的忠犬。他微微长大嘴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含恩静鞠躬致歉,语气颤抖。
翁廷均闻言抬头,映入眼帘,一个高挑短发女人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因为脸上带着墨镜,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身材不错,只不过这大腿着实粗了点。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呃……”含恩静被噎了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发动车子,它就---”低头看了一眼不断抽搐的泰迪,含恩静一脸自责。
“你是不是要讹我?”翁廷均抹掉脸上的雨水,他狐疑地看着眼前女人,这女人怎么那么面熟?
大晚上的还带墨镜,穿着又时尚,这气质怎么看怎么像明星,翁廷均职业病犯了,低头讪讪笑了笑。
“我……”含恩静愣了一下,手足无措地看着翁廷均,半天说不出来话。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听到这句话,含恩静面色一暗心里一紧,捏着衣角有些恐惧地看着翁廷均,现在恐怕全国人民都认识她们,但这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偷偷抬起头,含恩静凝眸注视翁廷均,墨镜下的目光一抖,“李敏镐前辈?”
“我不是李敏镐。”翁廷均耷拉下脸,看着这条狗摇了摇头,“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这条狗的主人,只是它刚才一直跟着我,好像是被原主人遗弃了,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我估计它肯定是病入膏肓被扔了,这事我确定和你没有关系。”
含恩静听着翁廷均的解释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雨太大了,我就先走了。”
“先生,您等我一下。”
说完,含恩静快步跑到自己的车前。
雨这么大,这么一会儿翁廷均身上已经被淋湿了,没有等这个看起来很面熟的女人,抱起奄奄一息的癞皮狗撒开脚丫子狂奔。
含恩静拿着雨伞不由分说追了上去,诚然如翁廷均所说这条狗病入膏肓,然而如果没有她的忽然出现,这狗现在也不会——所以含恩静决定好好感谢翁廷均,省得被人抓住把柄借题发挥小题大做。
奈何男人速度比他快,她始终无法追上。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减少,雨水流淌,周遭秋末后的落叶浇灌雨水,变得更为丝滑,含恩静脚踩高跟,一个不注意,脚步一滑,身子倾斜,整个人跌倒在地。
“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异样,翁廷均皱起眉头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着跌倒在风雨中女人。
人命尚且不值钱,遑论一条狗,女人停车没有顾及大雨,甚至连伞也未拿就下车道歉主动承担责任。
“哎,好人难做啊。”
轰隆。
一道闪电划开了夜幕,刹那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借着这抹亮光,翁廷均看到了女人的容颜,他微微张大嘴巴。
“我去,怎么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