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然的这一声令下,倒是没有人敢再说话了。
几人快速的向宫门外赶了过去,他们现在身穿的是普通侍卫队的衣服,所以,他们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站住!”走到宫门几步之远的时候,暗处直接有人影走了出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君漠然依言停住,但是他身后的那个之前死士打扮的人却是上前了一步,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陛下有要事奉我们出宫一趟。”
说话的同时,那块令牌就已经在两人的手中完成了一次交接。
皇上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所以就算是他十分信任的死士,由于隐藏在明暗不同方向的缘故下,相识的可能也并不算太大。
但是今天可以说是巧了,这两个人,在前一段时间却是有过配合的。
“陛下怎么这次派了这么多的人?”这个守门的死士倒是并没有过多怀疑的意思,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皇上在往日的时候,从来没有派出过像今天这么多的人,皇上一直把他们当做完美的机器,所以,他们完不成任务的可能是很小的。
“今天的阵仗太过于复杂了呗。陛下可怕这个时候宫里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溜出去。”
这个死士饶有深意的暗示了一句,他在平时的时候,一向算是比较话多的,所以就算是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也是。”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示意其他人放行,只不过由于规矩的缘故,那块令牌他并没有还给和他对立的这个死士。
这个死士眼神闪了闪,然后便直接的率先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人都是目不斜视的纷纷跟上。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那块令牌起到的作用会这么大,就连君漠然也以为还要在花费一些心力的。
只不过他们还是保持了这个样子好一会,在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之后,他们才缓下心神。
“没事吧?”君漠然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空幻,空幻的个头到底是比他们矮了一截,所以当时安排空幻出来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
只不过,他进宫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空幻,一切的计划他也是早早的就计划好了,如果空幻依旧出不来,那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没事。”空幻摇了摇头,却是快速的走到君漠然的身边。
“只知道私会自己的情郎,可真是无情,”那个死士微微侧起头看向空幻:“难不成你忘了,有谁的帮助你才能那么快的就恢复内力吗?”
空幻停下了身子:“我没忘,只不过,我更没忘你给我那一巴掌,现在,四殿下可否让开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君飞扬,他也是早早的就潜入到了皇宫,悄无声息的代替了那个影卫,才使得一切的事情进行的那么容易。
“那不是没办法吗!”君飞扬讪讪的笑了笑,但是在君漠然也随着空幻的那句话而看过来的目光之下,他只得慢慢的退了开来。
空幻倒是没有真正怪他的意思,她知道,当时的情况十分的紧急,稍稍的犹豫恐怕就能够影响到很多的局面了。
而且,君飞扬当时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空幻快速的走到了君漠然的身边,尽管两人现在都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容颜,甚至空幻并没有穿女装,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谁都无法轻易插入的。
“喂。”君飞扬觉得有些无趣,他用胳膊碰了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感觉今晚过的怎么样?”
这个人并不是属于君漠然的直系属下,可是第一批就能跟着君漠然出来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地位,而且,如果他没有注意错的话,这个人的眼神看向的是颜空幻的方向,所以君飞扬才会主动和他搭话。
“还行吧,怎么?”秦洛非回过了头,看向这个和他并不怎么相熟但是整个人却又是十分自来熟的君飞扬。
“你觉得,君漠然以后会登上什么样的高度?”君飞扬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着。
“这个,可就要看他到底是想选择什么样的高度了。”
秦洛非这话看似恭敬,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模糊不清,但是偏偏是这样,却也是展现出了对君漠然的绝对重视。
“是啊。”君飞扬颇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君漠然其实是一个好主子,跟随他的人不会吃亏的。”
秦洛非倒是听不少人说过君漠然的性格十分的不好,更听过君漠然十分的难伺候,但是还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跟他直接说君漠然是一个好主子,他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为何你会这样认为?”
“从之前的事情上,你难道看不出来端倪来?”君飞扬侧过头看向秦洛非:“刚刚,君漠然是有机会彻底的除掉那几个死士并且不留下任何的痕迹的,但是他为了还停留在皇宫里的那些影卫的安全,却让的他放弃了这个计划。”
君飞扬已经很了解君漠然了,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脸色都是十分的平静。
刚才没有想明白的一下子翻涌而至,而心中的疑惑终于也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皇上应该知道自己的死士到底是有着什么样子的容颜,所以当皇上在看到那些已经死士后就一定会八九不离十的猜出事情的真相,从而认定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而那时,在皇上的震怒之下,以皇上的性格很有可能把主要目标盯准正在身处于宫外的他们。
这样,皇上就会把注意力放到宫外,忽视了还停留在宫里等着他的人,而那时,宫里的那些人也都有了趁乱逃生的机会。
想到这,秦洛非也不得不佩服君漠然短短的那么长时间,就已经想到了这么深的一点。
只不过……秦洛非无奈的看着君飞扬:“就算你把他说的再好,我也不会跟随他的。”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去轻易的跟随别人呢。”君飞扬了然的笑了笑:“我只想单纯告诉你,他其实很不错。”
君飞扬从跟上君漠然那天开始,有些观点便是固定了下来,再也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