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空幻和君漠然的感情其实一直被京城中的所有人都津津乐道,要知道君漠然很久以前发生花心风流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了京城,但是偏偏在和空幻成亲以后,他就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而颜空幻虽然曾经和三皇子传过绯闻,但是自从跟了君漠然以后,颜空幻却也是生死不离。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两人的爱情故事倒也是感动了不少的人。
当然,那些感动的人基本都是不知道世事的普通百姓。
而上位者,却并不相信君漠然轻而易举的就对一个女子动了真正的感情。
“漠然,空幻,你们来了,今天你们也无需多礼,快快入座吧!”
看着君漠然和空幻齐齐行礼,皇上的眼中似乎不经意的划过什么,但是因为他的神情转换的太快的缘故,并没有人发现这个事实。
“是。”君漠然带着空幻直接选择了君念尘对面的桌子,说起来,今天也是非常的巧了。
不知道君念尘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他不止把颜倾城带了来,还把颜空月也带了来。
而现在,君念尘的眼中似乎很是疲惫,但是他的脸上,却也摆出了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
说起来,这段时间,安以晨可是已经得到他的重用,而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情能好那就怪了。
而君长清就坐在君念尘的下首,神色颓废,光看他的样子,就会觉得他被废掉太子的打压打击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大理寺卿也在这宴席之上,而除了他之外,兵部尚书还有其他一些在朝臣中颇得中用的重臣也到了这里。
“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么就开始审问吧!”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就打算把这里的主场都交给大理寺卿掌控。
大理寺卿是皇上的纯臣,所以皇上的吩咐,他必然是要想办法做到。
而现在他也并不耽误,直接就派人把安以晨拖了进来。
没错,确实是拖,空幻的眼神一凝,安以晨的身上有着很明显的用过刑的痕迹,而现在,由于他是被别人用拖的方法进来的,所以整个人也是显得更加的狼狈。
“安以晨,你可知错?”大理寺卿沉声开口,哪怕他知道杀死二公主的其实并不是这个人,但是他也必须要按照皇上的吩咐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这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如果要怨,就怨自己得罪了皇上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得罪了皇上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好日子过?
安以晨听到自己的前面有声音传来,他艰难的抬起头:“我对二公主向来是一往情深,我怎么可能会出手杀了她?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杀死我们的骨肉?”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局面到底是谁要对他下手,但是从别人对他用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恐怕会凶多吉少。
而唯一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办法,就是咬死了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并不打算认命。
皇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安以晨的骨头竟然会这么的硬!
大理寺卿也是皱了皱眉,他低下了头,略带着几分警告的说着:“本官竟然敢抓你,就已经说明了本官已经掌握了你杀害二公主的罪证,如果现在你还不从实招来,你信不信你犯下的大错就足以牵连到整个安家。”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其实现在他的心中也是恼怒的很,刚刚安以晨在牢房里的时候明明已经都认罪了,所以他才会放心的把他带到了这里。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来到了这个宫殿之中,安以晨就又不认了。
而且那之所以提出安家,也不过是一种威胁罢了。
他可是知道,很多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一向都以世家的利益优先。而在这个过程中,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所以他认为安以晨也应该十分重视安家的存在才是。
知道安以晨听见这句话之后就是直接的冷笑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承认?今天就算会牵连到安家,我也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因为他只是一个庶子,所以他在安家的待遇并不算很好,所以他对安家也其实并没有太深的归属感。
安以晨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让大理寺卿一下子没有台阶下了起来,但是他也并没有惊慌,而是平静地回过了身,看向了皇上。
“回陛下,安以晨实在是太过奸诈,明明之前,他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名,可是臣没有想到,当得以面见陛下的时候,他竟然翻改了自己的证词。这件事情是臣考虑不周,但是安以晨之前做出的供词,和杀害二公主的证据全都在这里,请陛下过目。”
大理寺卿也并不是没有准备,他直接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奉到了皇上的面前。
而皇上不过扫视了几眼,脸色就是直接阴沉了下来。
“安以晨,朕问你,朕待你可以不薄之处?”
“回陛下,臣虽然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陛下对于臣的恩德,臣却一直记在心里。说起来,应当是陛下厚爱了臣才是。”
安以晨虽然经历了这些事情,但是他可并没有变傻,直到现在,他还恭维着皇上,以求自己的一线生机。
“既然你知道朕待你不薄,那你为什么要杀死曦和?”皇上拿起一份大理寺卿刚刚递给他的一些证据,直接扔到了安以晨的身上。
二公主并不是自己杀的,他可是知道,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是自己的。而他,又怎么可能忍心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要背负起这些,自己又是替谁背起了黑锅?
安以晨有些吃力地爬起了身子,然后便认真的看向皇上扔给他的证据。
如果他能够证明这些证据是假的,那么他就能够从眼前的这个局面顺利的脱身,所以尽管身上很痛,他却看的异常认真。
但是越看,他就觉得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