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容颜,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让你痴迷了这么久。”
容贵妃自顾自的摸向自己的容颜,看向铜镜中自己的容颜。
对着这张容颜,她其实是又爱又恨的,爱这张容颜的美貌无双,恨皇上看着她这张脸的时候,想的永远是另外的一个人。
她有些痴狂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直到……铜镜中多出了一个人的存在。
“容贵妃娘娘如果认为你把话比我使剑的速度要快,那就尽管叫唤就是。”
君漠然连易容都没有易容,就任由自己大大方方展现在了铜镜之中。
冰凉的锋刃清楚的横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容贵妃有些愤恨的转过了身,却自动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君漠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不这段时间根本联系不上容贵妃,所以我有点心急,然后才做出了这样唐突你的举动。”
君漠然神色自若,持剑的手也一直很稳。
容贵妃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良久,她认为已经能够平定情绪的时候才又睁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惹怒了我,那我狠下心来鱼死网破,我们可谁都讨不了好!”
“是吗?”君漠然淡淡的笑了起来,本来就绝世的容颜一瞬间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桃花眼也是耀耀生挥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好奇,容贵妃娘娘把我们私下里的那些位数不多的联系都告诉了皇上之后,我们到底是谁更倒霉呢!”
君漠然可不会傻的把自己的把柄都送给容贵妃,所以凡是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就都已其他的方法处理的妥当。
而且,若是以前嘛,容贵妃的威胁对自己可能还有点作用,可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快要知道他要谋反了,他怎么可能还介意,皇上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你……”在君漠然戏谑的眼神中,容贵妃又一次败下阵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贵妃娘娘可别多想,我这次真的不过是探望一下你罢了。”
君漠然直接笑出了声,然后他便要收回自己的长剑,容贵妃还没有来得及松开气,那长剑就停驻在了自己的容颜之中!
“你要干什么!”容贵妃一下子被吓的要魂飞魄散,尽管再不喜欢这张容颜,这种容颜都是她唯一的依靠,君漠然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担心,看在这张容颜与我的母妃一模一样的份上,我是不会对你的容颜下手的。”
君漠然冷眼看着她的一切表情:“看在我们也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你的报应,很快就到了。”
刚说完,他就已经彻底的收回了自己的长剑,而转眼之间,他就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容贵妃在确定他已经离去之后,身子不知不觉的滩软了下去。
北辰七七作为天宇国被送来的和亲人选,她虽然只是被皇上独宠了一段时间,但是尽管是这样,也没有几个人敢欺辱与她。
作为一个他国的公主,如果和其他妃嫔的关系或许密切的话,那么免不了会让人感觉到心中生疑。
所以北辰七七虽然和后宫所有的妃嫔都保持着正常的接触,却又会很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分寸。
只是她没有想到,蓝若会突然找上门来。
“蓝妃姐姐有礼了,不知蓝妃姐姐前来,所谓何事?”
蓝若,在后宫的美人中一直很有代表性,她不喜欢争宠,更不喜欢与后宫的这些美人有任何交集,但是她却偏偏是名正言顺的妃子,而且她的手腕很是强硬,没有任何人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本宫不过是见见和自己同处于美人榜之中的人罢了。”蓝若端详着北辰七七的容颜,眼中的色彩却并不是十分明亮。
“是呢。本宫早就听说过姐姐的大名,到如今来看,果然名不虚传。”
北辰七七向蓝若友好的笑了笑,然后便任由蓝若打量。
她知道,蓝若打量的可能不是自己的容颜,而是她过去的时光,就像……她自己一样。
如果可以,有谁会心甘情愿的被困在这个地方呢。
她是为了天宇国,而蓝若是为了蓝家,这就是出身于世家贵族的悲哀。
“听说御花园里有一些花已经开了,不知妹妹可愿一同观赏?”
良久之后,蓝若收回了自己得视线,却冒出了这句话。
北辰七七一愣,然后便是缓缓的笑开:“好啊,姐姐这么说,妹妹自然是乐意之致。”
在皇宫里,为了那个有些飘渺的梦想,她还是十分乐于与所有人都交好关系的。
只是她们还没有出去,有一个丫鬟就匆匆上报,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来了。
北辰七七愣了一下,然后便对蓝若展开带有了几分歉意的笑意:“还不快快有情。”
“奴才给辰妃娘娘请安,给蓝妃娘娘请安。”这个太监显然没有想到蓝若竟然也会在这里,他的眼中闪过惊讶,然后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平身吧,皇上可对本宫有什么吩咐?”北辰七七作为这里的主人,终于是开了口!
“娘娘说笑了,实不相瞒,陛下这次派奴才来,不过是想像您讨要一下您夜晚入睡的时候点燃的熏香,这几天陛下夜晚经常睡不好觉,而陛下说过,您上次所点燃的熏香就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听着这个太监的话,北辰七七的眼中闪过了然,但是她早就想到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行性,所以她也没有刻意耽误,而是直接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你去随这位公公走一趟,把平时使用的熏香挑最好的给陛下送去一些吧。”
“是。”侍女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走到了那个太监的面前:“这位公公,请你和奴婢走一趟吧。”
这个太监又是对辰妃行了一礼,然后便毫不犹豫的退了下去。
北辰七七这时候才回过了头,又看向蓝若:“耽误姐姐的一些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蓝若看着那个远走的太监再没有了任何的影子,终于是点了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