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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离婚会怎样潇洒的开始,但我选择了最怂的方式——喝酒。

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

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左右棱角分明的男子,坐在我对面端着酒杯浅浅地喝着,刚毅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抬眸,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我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向他举起酒杯。我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温柔的外表都是用来骗人的,不过有人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挥洒寂寞也不错,最好能堕落一次,如今的我再守身如玉给谁看呢。

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迷离的眼神,陌生的我们。我和他浅浅地聊着,慢慢地喝着。

本来酒量也不差的我,却经不住内心的选择,慢慢地迷糊起来,甚至瘫软在他身上,被他带到对面的酒店里。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但是如果疯了能让我忘记杜鹏,忘记我惨败的婚姻,能抹去我心中暗淡的色彩,我宁愿这样疯狂一次。

进了房间,男子一把把我扔在床上,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男子急不可耐地扯着领带,衬衣的纽扣已经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窜着熊熊的火苗,仿佛要把我吞噬。我隐隐有些害怕,可随即又觉得可笑,我已经离婚了,我这也不是出轨,怕什么呢,而且,对方长的也不错,我也不亏,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让他脱衣服的手顿住,狐疑地看着我。

我微微弓起身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耳边吐气,“我是第一次出来堕落啊。”说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摩挲着。

男子轻咬我的耳垂,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会温柔的。”紧接着,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带着电流,让我身体一颤。我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继续用豪言壮语安慰自己脆弱的内心,“我要彻底放纵一回。”

“好。”

一声呢喃响起,温热的唇舌落在我的锁骨,一路向下。

我配合着男子脱掉我的衣服,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四处蜿蜒。

我终于也可以放纵一回了,只许男人彩旗飘飘吗,以后我也可以潇潇洒洒的享受生活。

我不用再为杜鹏洗衣做饭,不用再忍受他的出轨背叛,我也可以活的潇洒痛快。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丝丝的快感,为什么我会心酸,心底的悲凉一点点漫上心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男子停住在我身体里肆意的手指,弓起身子,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心疼,“怎么哭了?”

我喉咙涩涩的难受,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话音刚落,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男子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我不做了,你别哭。”

“没事,继续。”我哽咽着。

男子安抚般的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作。

我没再吱声,任眼泪肆虐。

男子起身,开始帮我穿衣服,我伏在他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以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我不穿,我就是要放纵一回,我怎么这么没用。”

男子双臂环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良久,浅笑,“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我“噗”的笑出了声,离开他的肩膀,抹了抹眼泪,垂眸,“对不起,我……呃……还没经验。”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又借着酒精壮着胆子说:“等我练练手再找你。”

我话音刚落,男子“噗哧”就笑了。

我起身想站起来,却“啊”的一声,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男子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绚丽的霓虹,美丽了城市的夜空,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眸底,一点点吞噬着自己,任思绪飘飞。

我叫苏雅文,雅哉君子文,咏性不咏情,这是在我幼年就离世的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然而,我的人生却没有我的名字这样大气。

我不知道决定我命运的,到底是那个算命的瞎子还是那个凉薄的男人。

我出生在农村,大学毕业的我在城市工作了两年,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老家县城的杜鹏,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也经常在一起畅想未来。终于有一天,杜鹏单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钻戒。

我就这样跟他结了婚,回到了县城,生下了我可爱的女儿——晨晨。

一年前,我从娘家小住回来,推开家门,便听到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地上,有一双不属于我的高跟鞋。

我的心一沉,抱着孩子蹑手蹑脚往卧室走去。

杜鹏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被子的另一侧,有一团可疑的凸起物,鼓鼓囊囊地塞在那里。

杜鹏冲我笑了笑:“回来啦?”

我狐疑地拉开被子,一个不属于我的豹纹胸衣弹了出来。亮晃晃的,闪的我眼睛生疼。

杜鹏满脸通红。

我环顾四周,家中是楼房,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只有旁边的大衣柜。

我一只手捂着晨晨的眼睛,拧开大衣柜的门把手,冲着衣柜里的那个人地吼了一句:“滚!”

晨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诡异的气氛也让她低声地抽噎了起来。那个年轻姑娘低着头,看我一眼,拿了衣服离开了家。

杜鹏过来拉着我的手紧紧抱住我,“老婆,我错了。”

“我们要不要离婚?”我艰难地开口。

“不可以,我们是有感情的,我是爱你的。她……她只是我一时糊涂……”杜鹏急切地说着,声音几分动情几分笃定,温和充满爱意的眸子落在我的眼里,我只觉得讽刺。

出轨大战草草收场,别人眼中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继续着。只是从那以后,杜鹏和别人在床上翻滚的场面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女人的直觉让我觉得这之后一定会出事。

那个秋风萧瑟的晚上,那个年轻的姑娘挽着婆婆的胳膊,拿着怀孕证明登堂入室。姑娘,哦,不,是小三,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脚下,声泪俱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没有了他我会死的。”

杜鹏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真的!”

现在想起他脸上的表情,还真觉得讽刺。

婆婆一把把小三扶了起来:“别,别伤了孩子。”

婆婆拉起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老杜家对不起你,西村算命的瞎子说了,你和杜鹏没有儿子的命,老杜家的香火不能在这一辈断了啊。”说到情深处,婆婆老泪纵横,“求求你成全老杜家的孙子能活下来吧。”

21世纪最大的笑话,不离婚我就成了杀人犯。

这之后就是办离婚手续的事情了。

我还记得那天,杜鹏、婆婆、还有三,三个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小三在临走的时候,一脸幸福地挽着杜鹏的手臂:“谢谢姐姐,谢谢你能成全我们俩的爱情,我会替你照顾好晨晨的。”

我轻轻扯动唇角,鄙夷的笑意一闪而过,“我的女儿我自己疼。祝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记住,管紧你的男人,别哪天落成我的下场。”

一阵微凉的秋风吹过,拂乱我的长发,几片树叶落了下来,这个花叶飘零的季节,是我飘零人生的开始。

从此,28岁的我生命中除了离异的身份,除了一个年幼的女儿,我一无所有了。

在妈妈家住了四天,在听到嫂子用不小的声音和别人说“大学毕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吃娘家的住娘家的”的时候,我把孩子给妈妈带着,来到陌生的石市投奔婚前的闺蜜路雪兰。

婚前我和路雪兰一起在别的城市工作,后来我结婚回了老家。再后来,兰兰失恋了,为了忘记一个人,离开了那座城,来了石市。石市是我们的省城,坐客车三个小时就能到。

在石市,我和兰兰合租一套两居。好在兰兰的感情目前处于空窗期,倒是也方便。

“你住几号楼?”男子温和的声音抽回我的思绪。

男子把身体发软的我抱下车,兰兰开门的时候,一脸吃惊地看着男子把我抱回房间,温柔地给我盖好被子,挤出个淡笑离开。

“艳遇?”兰兰一双凤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脸笑意问我。

“八卦。”我斜睨她一眼,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她,一副你请自便的架势。

“没劲。”兰兰不满道。

一夜放纵就这样过去,之后我再也没有提过那夜的尴尬,兰兰也选择性失忆。

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和那个一夜情未遂的男人,终有一天会因为酒后的彻底放纵而在一场爱恨纠葛中沉沦。

来石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工作连个影子也没有,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

从只会炒青菜的小媳妇到有自己招牌菜的全职妈妈,三年的时间,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

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盼来了两家公司的回音,面试官一看我3年没有工作,离异带小孩,就一句“回家等我们消息吧”冷漠的把我给打发了。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字加上“心”字就成了愁。果实完成了它的使命悄然离去,好似我的婚姻,该走的注定要离开,唯有我独自一人,品尝这一季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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