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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还害羞了。”王明鹤浅笑着打趣我。
“来之前她不知道,我这是突然袭击。”陈以深端起酒杯和王明鹤一碰,避开我的眼神,笑道。
自作主张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咬唇不语。
席间,不管是王明鹤还是沈丽,都没有问出令我尴尬的话题,气氛温暖又和谐。
我不禁暗叹,都是人精啊。
晚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结束。
回到陈以深的别墅,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我才回过神来,这哪跟哪啊,就带我去定制婚戒了,貌似他也没有求过婚吧。
况且,我也只是正式答应过他,如果他表现好的话,十一带他去见我妈。现在距离十一还有四个多月,他这就定上婚戒了,摆明了把我的话置若罔闻,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我的心里一边矫情地忿忿不平着,一边被无边的甜蜜紧紧包裹着。
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么急着定做婚戒,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结婚的。没有哪个男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吧。
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向往那个圈圈,圈住的不是手指,而是一颗心,一颗相携一生的心。高高的围墙里,有夫,有妻,有子,有爱,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陈以深从背后拥紧我,灼热的肌肤烫着我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颈,声音低哑,“在想什么?”
“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你的钻戒?”陈以深吻上我的脖颈,低笑出声。
“钻戒”两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我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佯怒道,“是你自作主张好不好,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定戒指自己去,我不要。”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陈以深双眸间是隐约的委屈在流淌。
看着他暗淡的眸光,忽然有一丝心疼油然而生,我揽上他的腰,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不生气了?”陈以深轻抚着我的后背,似有若无的低笑声自头顶传来。
我抬起头,抿唇,微怒的眼神瞪着他。
这人,学会在我面前扮可怜了,而且,我还就吃这一套。
陈以深乌亮的眼珠灼动着醉人的光芒,紧紧锁着我,一手箍住我的后脑,缓缓低头,覆上我的唇,轻轻的,柔柔的,若梦若幻,仿若夏日的一缕清风,带着一抹馨香,沁入我的鼻端,怡然,美好。
我微颤的眼睫缓缓阖上,任他湿润的舌尖轻轻挑开我的唇瓣,探入我的口中,好似轻盈的雪花飘落心间,醉美,流荧,氤氲了思绪,潮湿了心情。
他灵巧的手指挑开我睡袍的带子,唇舌一路向下,留下一道道湿滑炙热的轨迹,含吻上那片芳泽,我娇嫩的花朵在他的舌下妩媚盛开。
我仿佛踩着绵绵软软的浮云,轻柔的在仙境游荡,直到极光一闪,周遭的一切自行隐遁,宇宙瓦解,我大脑一片空白。
他似征战的将士,伴着我最高昂的战歌,合着他最原始的节奏,攻城略地……
翌日醒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明亮,温柔,舒畅。
陈以深正一手支着头,棱角分明的轮廓浮着温馨的笑意,幽深似海的双眸泛着柔柔的光芒,漆黑的瞳仁里两个清晰而小的我,仿若置身于宽阔无边的大海,同他融为一体,轻柔而潇洒。
我被他的目光灼的脸颊发烫,不禁娇嗔道,“看我干嘛?”
陈以深暧昧一笑,目光向下瞟去。
我低头一看,赶紧往上拽了拽已经下滑的被子。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陈以深坏笑道。
我抿唇,不语,别过视线。
陈以深一手伸进被子里,握住我一方柔软,指尖舞蹈,我咬唇,抑制着到嘴的旋律。
陈以深轻笑一声,捏了捏我的脸颊,“我就是逗逗你,起床吃饭了。”
“你。”我忍不住怒瞪他。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继续?”陈以深手指轻抚上我的唇瓣,低笑道。
我咬唇,扬起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陈以深笑漾全身,施施然下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午饭后,陈以深送我回了家,兰兰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你回来干嘛?”兰兰看着我和陈以深,斜睨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气什么,不禁笑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老陈,把你的女人拎回去。”兰兰瞟了陈以深一眼。
“怎么这么大火气?”不明所以的陈以深一脸狐疑。
“把你的女人吊起来拷问拷问,她知道为什么。”兰兰咬牙切齿地说着,黑亮的瞳仁闪过一抹隐忍的笑意。
我摇头,淡笑,“要算账的话,咱俩好好算算,把你千刀万剐都足够了。”
“啊!啊!啊!我要跟你拼命。”兰兰猛的把手里的抱枕扔到我的身上,旋即看着陈以深,愤恨地说:“你赶紧把她开除了,省的她乱拍领导马屁。”
“哦——”陈以深尾音拉的长长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正说着,门铃声响起,一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打开防盗门,迎上杜鹏和晨晨的笑脸。
“妈妈。”看见我,晨晨开心地叫着。
杜鹏抱着晨晨进了门,我赶紧抱过晨晨,笑道,“跟爸爸再见。”
“不再见,我还要跟爸爸玩。”晨晨嘟着小嘴。
“晨晨,到兰姨这里来。”兰兰向晨晨张开了双臂。
“兰姨。”晨晨欢快地扑到兰兰怀里,看到了沙发一边的陈以深,甜甜地叫着“叔叔。”又扑到了陈以深的怀里。
看着晨晨在陈以深怀里开心的样子,杜鹏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悦,旋即对我笑道,“雅文,我走了。”
我淡淡点头,算是回答。
“晨晨想吃什么,叔叔晚上请你吃好吃的。”陈以深把晨晨拥进怀里,愉悦地笑着。
“我要去叔叔家。”晨晨揽上陈以深的脖子,小手抚着陈以深似有若无的胡茬。
“晨晨,别闹,我们下个星期再去。”我正色娇嗔道。
晨晨嘟着嘴,揽着陈以深的脖颈,不再说话。
“你看你,孩子刚回来就惹她不高兴。”陈以深眉心微蹙,对我说道。又刮了一下晨晨的鼻子,“快去换衣服,叔叔带你去。”
“你们这是准备把我抛弃了?”兰兰看着陈以深,挑眉,粲然一笑,“我知道雅文的软肋,想要棒打鸳鸯的话,分分钟的事儿。”
“哪能抛弃你呢,你是我的贵客啊。”陈以深清凉的嗓音笑的舒朗。
陈以深一路笑脸飞扬,车子开的很轻松。
到了陈以深的家里,晨晨欢快的上窜下跳,每个房间都串了一遍,我不禁嗔怪道,“晨晨,好好呆着,别没个样子。”
“你老说她干嘛。”陈以深睨我一眼,又柔和的眼神看向晨晨,“没事,随便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典型的慈父严母啊。”兰兰摇头笑着。
我耳根发烫,不禁微怒道,“路雪兰,你给我出去。”
“我凭什么出去,老陈还没发话呢,这是你的家吗?”兰兰乌亮的眼珠灼动着镁光灯般璀璨的光芒,扬眉,咄咄逼人的笑着,“是吗?是吗?是你的家吗?”
我咬唇,笑的无奈。
陈以深黑水晶般的瞳仁泛着愉悦的光芒,成熟沉稳的脸上奔放着柔柔的笑意,眼睛追随着晨晨的身影转来转去,仿若一只灵动的兔子,活泼,迷人。
“老陈,听说你会做饭。”兰兰直视着陈以深的眼睛,粲然一笑。
“立辉把我卖了个底掉啊。”陈以深笑道。
“老陈,你和雅文的事情,我帮了你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得好好感谢感谢我吗?”
“必须感谢。”
“我要求不高,能吃上一顿你亲手做的饭就行。”
“雅文。”陈以深对我笑道,“走,咱俩买菜去。”
兰兰倒在沙发上,笑的前合后仰,“哈哈,我有口福了。”
去超市的路上,我给方立辉打了一个电话。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陈以深一起牵手穿行在超市,我发现我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他。他挑食材时的认真神情,比工作时少了一分气势,多了一分男人味,似影影绰绰的远山,高大,伟岸,让我想沉溺其中。
此刻,他站在海鲜前,澄澈的眸子,微蹙的眉宇,散发着似水的柔情,透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他在用心的准备我们的餐食,平凡的温馨充盈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回到陈以深别墅的时候,方立辉正抱着晨晨伸手够着客厅的吊灯,兰兰站在一旁,笑的一颤一颤的。
我无奈地摇头,“你们就惯着她吧。”
我在厨房给陈以深打下手,方副总倚靠着厨房门,笑道,“看来,离我换助理的日子不远了。”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声音有一丝无奈,“随她心情吧。”
饭后,陈以深把晨晨圈抱在怀里,“叔叔家好不好?”
“好,太好了。”晨晨银铃般的笑声在客厅回荡。
“晨晨住在叔叔家好不好?”陈以深柔声诱哄着。
“好,我要跟叔叔一起睡。”晨晨欢快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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