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icu吧,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任心宣布手术结束,伸了个懒腰。
任心说的icu指的是肝脏中心的自带icu病房,是负责将这些刚刚经历了大型手术的患者进行休养的地方。
“好的,我跟过去。”
来自肝胆中心的二助医生揽下了职责,态度格外积极。
切肝手术怎么说都是大手术了,这也是这位年轻医生少数参与的大手术之一。
虽然还是拉了一台手术的钩,但对于这位年轻医生来说,这是类同于主刀阑尾炎的开心事了。
相比于直接丢在icu里,只是嘱咐当值的护士几句,让对方好好照顾,做特级看护,很显然是不如有一名小住院医跟着去安排、照料更加的妥善有利。
只是住院医有限,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如此好的待遇。
能享受到的都不是一般人。
令时节自然是愈发满意,对于任心的这一个安排感觉到了在自家医院的感觉,甚至有种自己受到了尊重的感觉,怎么说都是自己带来的病人呢。
正所谓“三分做七分养”,可见在整一套的手术流程下面,最为重要的还是“养”。
任心给了这么一个大礼,那令时节自然也不能白白受惠。
“任医生,晚上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吃个饭吧。”令时节微笑道。
这原本就是令时节早早就规划好的,那就是手术之后,请任心以及朱荣吃饭,增进增进关系,尤其是跟任心的关系。
对于好的外科医生,令时节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套关系的,为的就是以后可以邀请他来做手术。
“不用了!”
任心一如既往的拒绝掉,就像他拒绝其他人的酒局一样。
“为华的手术,就要谢谢您的,大家当时都忙的不行,乱哄哄的也没个心情,这一次,允我做个东,我再请两位您喜欢的医生?”
令时节继续邀请。
被拒绝了一次,不要紧,那就在邀请第二次。
如果还是被拒绝,没关系,再邀请第三次。
如果还是拒绝,不要紧,那就再缓一缓,之后再邀请。
这是令时节多年打理关系后的所得来的经验。
只要不是以命令的语气来邀请外科医生们来吃饭,那顶多对方就拒绝三次,就再也不好拒绝了,最差的结果也是“改天,我今天真有事儿...明天吧”这种回答。
可不要小看了这句话。
虽说这前面半段是典型的敷衍语句,但是这后面有了个限定的时间,那准确度就上来了。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令时节就可以按照约定的时间进行“酒局”外交,增进情感了。
任心狐疑的瞅了令时节一眼,再摇摇头:“我不喜欢这种酒局。”
“这个不算酒局...”
令时节连忙解释。
“不去。”
任心没有要听令时节解释的意思,直接是往手术室外走。
对任心来说,不是没有酒,就不叫酒局;不是改了个名字,就不是酒局;不是你说不是酒局就不是酒局...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随便起什么名字,改变一两个元素,并不能改变其就是酒局的本质。
令时节显然没想到任心拒绝的如此坚决,脸上已然就要挂不住了,心里面也是泛着嘀咕:
刚才手术的时候不是还挺好说话的吗?怎么现在...
令时节看着任心的背影,只见有个中年医生从外面走了过来,小声的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任心离去的脚步就加快了许多。
“任医生,任医生,要不然...要不然,您点几个名字,我负责邀请。”
令时节又提出一个建议。
令时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认为任心应该不喜欢跟不认识的医生一块吃饭,避免尴尬才这么直接拒绝。
任心听着令时节的语气,不由站定了叹口气。
此情此景,他也是非常熟悉的,似乎是之前那些女生一样,在被拒绝了n多次之后,对方只能后退道“要不然”、“要不然”...何必呢?!
任心想了想,道:“令主任,您如果确实想组局的话,我建议您可以组一个会诊局。”
“会诊局?”
令时节不明所以。
任心颔首:“院内或院外的会诊,都是可以的,找一些疑难的患者进行学术上的切磋。”
“这个我知道,我明白这个意思。”令时节开口道:“我不明白的是,会诊局的目的是?”
此时,任心已是去掉了手套帽子等零碎,甩开手,迈开腿,不见了踪影。
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了回答!
不过,刚刚的来的那位中年医生没走,看着令时节,开口道:“令主任,是吧?”
“你是?”
“我是任总手下的医生,我叫顾明飞!”
“噢,那你知道这会诊局是什么意思吗?”
令时节本着多问一句的想法试试看。
“我问您,您组酒局的目的是什么?”顾明飞问了这问题后,接着又说道:“那组会诊局就可以达到您的目的了。”
“是吗?”
令时节有些不敢相信。
“要不您试试?反正任总不也是建议您组会诊局的吗?”
顾明飞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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