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了谁?”王总忍着怒意问道。
“景凰楼的唐豆。”助理把头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说道。
“唐豆。”
王总重复了一遍,又开始翻白眼,助理魂都快吓飞了,“王总你可不能再生气了,医生说要是再发病,那就是脑血栓了!”
一听这话,王总连忙深呼吸了两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稳下来后,吩咐道:“去找唐豆,无论开多少钱,给我把玄铁买回来!”
“王总,我感觉唐师傅现在应该不缺钱……”助理讪讪的说道。
“快去!”王总勃然大怒。
没办法,助理只能托人找到唐豆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与此同时,唐豆正在酒楼里跟帮忙,接到助理的电话,听他说完来意之后反问了一句,“你们王总觉得我很缺钱?”
助理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王总,没敢把这句话复述出来,只能陪着笑,“王总很喜欢这套玄铁厨具,想请您割爱……”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王总财大气粗的跟助理暗示,他出七十万。
一套玄铁厨具市场价五十万左右,七十万确实算高的了。
但是唐豆先是赢了厨神比赛,又赢了上次的比赛,明眼人都知道他不缺钱,这七十万是膈应人来了!
话还没说完,唐豆打断道:“我也很喜欢他老婆,问问他能不能割爱?”
两分钟后,王总突发脑血栓被送进了手术室!
唐豆刚把电话挂断,李师师就找来了。
“姓唐的!跟你商量点事情。”
“说。”唐豆挑了挑眉。
李师师托着下巴,思考着说,“有人想跟我们合作外卖,还说他是贵省云家的人。”
云家?
唐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云飞扬,而是阴险毒辣的云二叔云安平。
原因无他,云家大房要是想合作直接跟自己联系就是,没必要兜圈子找到李师师这里。
“给我看看是谁。”唐豆立刻说道。
李师师报出了个公司的名字,然后上网一查。
果不其然,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就是云安平。
“不合作。”唐豆当即说道。
李师师倒是听话,顺势就回复了过去,回完才问道:“为什么?这可是云家的人。”
“找你合作的是云安平,老爷子的二儿子。”唐豆嗤笑了一声,“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管,还能管合作方的死活吗?”
说到这里,唐豆的沉思起来,“不过他说的外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密云县发展比其他县城都要慢很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外卖。
但是密云的发展又越来越好,很多年轻人现在都选择从大城市回到家乡,这是一块巨大的商机。
如果没猜错的话,云安平就是看中了现在景凰楼巨大的人流量和口碑,所以想用它作为切入点,打开密云县的市场?
唐豆沉吟片刻,直接拿出手机给云飞扬打了个电话,“我有一桩生意想跟你合作一下,现在有没有空?”
自从上次救了云菲菲一命,唐豆在云飞扬心里那就是大哥了。
即使不知道这生意靠不靠谱,云飞扬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他们云氏集团是老式集团,靠房地产生意起家的,但是现在房地产不景气,大家都在寻找新行业,所以才会找唐豆合作酒业。
听完唐豆关于外卖的主意,云飞扬也开始兴奋起来,“如果能做成的话,我们可以朝周边城市扩展!”
唐豆微微一笑,“具体怎么做还要看你,有没有兴趣?”
“等着,我会派人过去的!”
李师师在旁边看见唐豆居然真的能跟云家大少爷打电话,而且还跟对方称兄道弟,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半晌之后才说道:“这、这就谈成了?”
“过两天会有人过来调研,放心,要是他真的在我们这里开展外卖业务,给咱们的利润绝对是最多的。”唐豆食指轻叩着桌面,淡淡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唐豆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李师师站在柜台里看着唐豆的背影,顿时觉得一阵恍惚。
姓唐的几个月之前还是一副乡下穷小子的样,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人一种潜龙在渊,即将一飞冲天的感觉?!
“姓唐的!不是说好留在酒楼帮忙吗?你现在去哪?”李师师回过神,提高声音问道。
摆了摆手,唐豆头也不回,“回家,有人要找我麻烦了。”
云安平这种锱铢必较的小人,知道是自己搅黄了合作,绝对会给自己的果园使绊子,他得回去盯着。
唐豆开着皮卡一摇一晃的回了村子。
刚到家门口,唐景国提着个桶乐呵呵的走过来,“儿子,看看爸渔场里的黄鳝,最近长的越来越大了,而且肉质也好,周围好几个村的人都跟我定。”
说完唐景国还得感叹一句,“还好当初听你的没把渔场给转让,不然现在卖什么去?”
唐豆看着父亲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
他并没有告诉父亲渔场的黄鳝和甲鱼会突然好转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更不想让父母因为这件事情发愁。
现在老爹的渔场恢复正常,每天有盈利,他更是每天都乐呵呵的忙着。
为人子,最希望如此。
唐豆撸起袖子,兴致勃勃道:“黄鳝确实越长越大,看着活蹦乱跳的,今天我露一手,做一道好菜给你们尝尝!”
一道焖黄鳝,一家人吃的心满意足。
太阳渐渐下山,果园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唐豆正纳闷着,家门口突然想起了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唐豆!唐豆!快过去看看!你家果园出事了!”
唐豆心里一紧,立刻朝着果园狂奔了过去。
到那一看,三叔瘫坐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唐豆连忙去把三叔扶了起来。
一扶才发现三叔浑身都在哆嗦,老脸煞白。
“你咋了三叔?”唐豆也是心里一紧。
难道云安平对三叔下手了?
要真是这样,唐豆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
三叔原来是气得直哆嗦,跺着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