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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舒不是很明白纪临江此时的心理状态,游离不定,态度多变,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昨天夜里,他还是一副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今天忽然提出恢复关系的要求,恢复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
纪临江也不看她,专注给鹦鹉喂食,“恋爱关系。”
敬舒冷冷盯着他的侧脸,这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为了打压她的报复,几乎碾碎了她,现在又要将她拼凑起来,为了什么?她说,“这段关系还能恢复么?”
“嗯。”纪临江依然不看她,他打开了鸟笼,鹦鹉扑棱着翅膀向敬舒飞去。
敬舒脸色苍白下去,她很害怕毛绒绒的动物,可是为了抑制自己的害怕,她硬生生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镇定,只有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神情愈发妖娆冷淡。
那只鹦鹉站在了她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啄着她颈项上的翡翠鹦鹉。
敬舒说,“朝令夕改,是你的作风。”
一时作贱她,一时玩弄她,一时将她送人,一时将她要回来,转一时,又要恢复恋爱关系。
这个男人的心,她从没有看懂过他。
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男人不爱她,因为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尖叫声,纪临江看向她,明明最怕动物的女人,此刻,却用一张淡定脸面对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在伪装,她另有所想。
“你正在用对待宋司璞的态度,对我。”纪临江说,“闵敬舒,你在计划逃跑还是报复我呢?”
敬舒没心思听纪临江说了什么,她的身体僵直,鹦鹉抓着她的肩头咕噜咕噜,她吓得呼吸都停了下来,不想让纪临江看到她尖叫连连抱头鼠窜的样子,敬舒鼓足勇气,人生总要跨出勇敢的第一步,她抬了抬僵硬的手,像是一个机器人忽然按了开机键,试了试,随后出其不意,一把揪住了鹦鹉的脖子,提在了手上。
那只鹦鹉像是一只即将被抹脖子的土鸡,在她的手中扑棱翅膀,毛绒绒的触感揉在掌心,敬舒像是抓了一把肉虫在手里,实在忍不了,她忽然将鹦鹉用力扔了出去。
纪临江皱了皱眉,视线随着鹦鹉的方向飞快看去。
鹦鹉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斗志昂扬的飞向敬舒。
敬舒绷不住了,惊呼一声,忽然抄起了亭下石桌上的棋盘,抡起来就向扑来的鹦鹉拍去。
“回来。”纪临江忽然微冷的说了句。
那只鹦鹉拐了一个大弯,落回了纪临江的肩头,翅膀一抬起,便露出了羽毛里的尿不湿,这是一只穿着尿不湿的鹦鹉……
敬舒将手中的棋盘放回原位,“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伪装?”
纪临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没言语,好半晌,才让管家把敬舒带了下去。
可是从这天以后,纪临江跟她的互动多了起来。
他很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打桌球,这便于他思考问题。
敬舒的桌球打的挺上得了台面,能跟他对付几局。
这个男人的情绪收放自如,说变脸就变脸,说恋爱就恋爱,除了没有太亲密的举止,他倒是跟敬舒挺处的来,像是不曾对她无情的践踏过。
对于纪临江而言,两人恋爱关系的恢复只是策略上的调整,为了缓解他糟糕的心理感受,他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对闵敬舒动心,若是爱她,爱她的什么呢?若是不爱她,又为什么放不下她。她的缺点、优点陈列在侧,现在这张脸和以前那张脸皆摆在眼里,纪临江正用一种冷静的判断,来分解测试感情这种东西,试图从感性中理性的剥离出一个缘由。
对于敬舒来说,不管是做佣人还是做恋人都无所谓,这都无法阻挡她救走小娴、而后脱身复仇的步伐,心中愈发清楚自己要什么,她的行为和表情管理便愈是无懈可击。
因为她对他,已经没有了期待。
今年的夏季分外炎热,只是刚刚从晚春过渡到初夏,便已闷热的让人汗流浃背,小娴放学来找她,又被保镖拦下了,小娴气恼的大喊,“姐!姐!”
此时敬舒正坐在客厅里看杂志,恢复了恋爱关系以后,敬舒的家庭地位得到了些许提升,她不需要再做繁重的家务,在豪宅里可以与纪临江出双入对,除了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外,其他一切都好。
纪临江角色转换很快,给了她些许尊重,今日他外出有应酬,敬舒坐在主楼的电视厅里看杂志,听见小娴的呼喊声,敬舒正欲起身。
管家说,“纪先生给娴小姐办了寄宿,打算让她住校,娴理来了。”
纪临江不准小娴见她,她很长时间没跟过话了,每回都是远远的看她一眼,目送她从副楼乘车去上学,傍晚放学归来。
“姐!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小娴依然在唤她,俨然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