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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番淋漓尽致,一觉好梦,睡得人浑身舒畅。清晨嗅到屋外露水与泥土芳香,有鸟儿栖息在杏儿树枝头吱吱喳喳歌唱的时候,小鬼就醒了。
可不要误会了。
昨夜是已经身怀六甲,肚子圆滚的烟儿说腰酸得要命,身为人家相公的小鬼体恤她怀着小小鬼儿依旧去看诊,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揉腰。
本来他的烟儿也心疼他刚刚与郭振他们一群人到临县惩奸除恶,为将那个大贪官拉下马费了多日功夫,不愿他再为自己的事劳累。
但小鬼哪里肯啊。
他说:“连自家娘子也照顾不好,拉倒了大贪官又有何用?也是废|物一个!”
于是他娘子便只得欣然接受了。
在揉腰的过程中,有时候力度和位置对了,不免会发出一种令旁边人心驰神往的声音,按的时间长了,他娘子便渐渐感觉到他的难受。
烟儿红着脸愧疚道:“对不起我我注意些”
“嗯要不相公你看,如今小小鬼儿也这么大了,应该不会反对见见他爹的嗯”烟儿又羞涩又期待地,然后说起话来便结结巴巴的。
素了很久的小鬼听了可不得了,一股儿热血径直往上涌,鼻血便噗嗤噗嗤喷涌出来。
烟儿一见便慌了,一边为他戳止血的穴道,一边娇嗔道:“相公可是想歪了?烟儿的意思是,肚皮借你摸摸”
肚皮借你摸摸
小鬼火热灼热的心彻底冷却了下来。
可随后,他还是打起精神脱了靴子上榻来将她背靠着他舒服地躺着,而他则神色柔和慈爱地将那长满茧子的大手轻轻覆在了他娘子的肚皮上。
当小家伙宣示地盘盘不停用矫健的小脚丫往往蹬,小鬼的眼蓦地睁大了。
初次为人父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小子!”小鬼突然坐正身子,指着隔着一张肚皮外的小小家伙严厉道:“活泼是好事,但你可别在你娘肚子里活泼过头了!你娘会疼!你再踢你再踢!等以后你出来了你老子往你肚皮踹上几脚你尝尝”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肚子里踢得欢快的娃儿他娘一巴掌将他爹拍倒在榻上。
“疯了你!他还是孩子!而且我一点儿也不疼,活泼点多踢踢怎么就不好
了?!你这爹当得是糊涂了?!”
捂着脸满眸辛酸泪的孩儿他爹委屈极了,这这不是他辛辛苦苦觅她无数回好不容易才把人打动扛回家的娘子么?为何他还没多享受享受柔情,便被一个小奶娃给夺走了?
苍天不公哇
身形壮实的小鬼蜷缩在被窝里,生起了闷气。烟儿笑着凑过来,轻轻用手蹭了蹭他。
“相公,不生气了。还不是因为腹中揣着的那块是你的肉,烟儿才如此着急的嘛哪,给你娘子笑一个,奖励一吻哦”
此话刚落,暗处突然发出两道精光,那男子腾地爬起又转过身面对他娘子躺好,乖乖儿露了一个帅气十足的笑。
“嗯,很好,很乖。”他娘子会心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了顺毛,随后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娘子,为夫不要吻这里。”小鬼憋屈得几乎要落泪了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玩心太过的烟儿忍不住抱腹笑了起来,最后还是不逗他,正经八儿将唇凑过去。
原本她不过是想给他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晚安吻,结果当她软唇凑前去后,对方便如同嗅到了肉味的猛兽,揪住不肯再撒了。
昨夜那个吻便持续了许久许久,以致早上起来他一个人坐在床边,脸上笑意依旧退散不掉。
小鬼回转过身瞧了瞧熟睡的人儿,替她盖紧了被子,打算起床给心肝明月儿和宝贝小子准备丰富早膳。
走到杏树深处时,突然发现花瓣飘散的花树之下,站着一位瘦削身子骨却硬朗得很的瞎眼老头。
他长着长长的花白的胡子,看起来气色却很好。
他笑眯着眼,对迎面而来的后生说:“你都想起来了吗?”
小鬼愕了一愕,随即点点头,“嗯,想起来了,原来老先生就是当年被北胡人关进地牢的神医韦老先生。”
韦老先生笑了,捋着长胡子道:“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从那天老夫遇上你们,给你摸骨断言开始?”
小鬼摇摇头,“不,还要晚许多。是从公主殿下为了救疫病区的人们不惜试药垂危,我为她潜伏在万千尸首间种出地狱之花,几乎要晃了神之际做了第一个梦,不过获知了一点,后来好一段时日里都作关联的梦,才在一个个相继有
关联的梦境中,一点一点获知,直至将上辈子的事完全记起。”
“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记忆?”老头又问。
“我猜是记得大部分的,可是,我们俩人之间的那段我猜应该是没有了。”小鬼有点小失望,可马上却又恢复了。
“嗯,这也不失为一好事呀。”老头笑道。
“兴许吧”小鬼也跟着笑道。
元丰八年,八岁的永基小公主跟着皇后一同前往太宏寺修行。
她一边在车辇里哭泣,一边紧紧揪着巾帕。
她好恨!她明明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不是吗?高总管他们都说过,她的鼻子和精巧的下巴与父皇一模一样呢!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妖孽的俞妃在父皇枕边吹几句,父皇居然对母后说话就犹豫谨慎起来了!连她最爱的裙裾被那永盛一声不吭占了,父皇也认为无何不妥!凭什么?!
小公主把原来车辇伺候的宫人全赶了出车外,原因是她不要任何人见她哭鼻子的样子,不想让人觉得她可怜。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的她便趴在车窗边,轻轻撩起一角看外面的风景。
然后,便被她看见一个奇特的景象。
她看见一个身上以藤蔓花叶遮盖,头发蓬松的小少年如兽类一般行动,身后还跟着一匹年迈松脱了毛的母狼。
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她在宫里从未见过学狼走路的人。
于是,她便静静地趴在车窗看着,一时间竟忘记了哭泣。
那母狼显然是饿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永基很想前去,把自己的小糕点分给他们。
可是车辇慢慢快了,就彻底没了他们的踪影了。
后来,她又在林间歇息的时候,见到了他们的踪影。
这回她想也不想,便从宫人手里接过一提糕点,不准任何人跟随地独自跑到了灌木丛后隐蔽起来的母狼和小少年身边。
刚开始母狼和小少年还对她比较警惕。
不过她自小便从通灵性的母后那儿学过几句对事件万物打招呼的通用语啊。
她学着母后的样子,笨拙地说:“呼啦啦滋,扎拉啦伊”
小少年和母狼对她更加防备,“呼呼”的警示声大起。
“不对吗?”小永基无奈地蹲了下来,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
牡丹锦绣裙摆不沾着地。
“算了,这给你们吃。”永基也不去想那些了,搁下提篮,掀开盖子,露出里头的梅花枣酥,杏仁粉糕等一系列香甜小糕点来。
狼自然是不吃这些东西的。
不过那小少年却好奇地努了努鼻子,凑了前去。
永基看着他,笑了,“吃吧,很香很甜呢。”
那个笑靥很好看,小少年至今忘不了。
他和他母亲从狼群里被逐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东西了。由于被集体摒弃,又一直被别的群体袭击,他们一直没有猎得什么猎物。
倒是中途追来的这个小女娃看着鲜嫩得很。
可他不保准这四周有否别的狼群在啊。
他嗅了嗅鼻子,除了篮子里发出的香甜,他也嗅到了小女娃身上发出的乳香味。
奇怪的是,竟然出奇的好闻,却不是那种出于食物的让人垂涎的好闻。
不行,他母亲可是饿了很久了,不能再等了。
想了想,他便趁着小女娃放松芥蒂,猛然冲上前将其捕获了。
“啊”女娃吓了一大跳,随即便哭了起来。
可是那狼小子速度够快,不一会儿便单手抓着女娃与他母亲几个跳跃蹿进了密林深处。
好笑的是,被叨的小女娃竟然忘不了她那篮子的糕,哭着鼻子回身指着那篮子不依。
狼孩为难极了,思考一会竟然决然回身又将那篮子叨了才又跳进密林中。
幸好女娃的尖叫没有引来别的什么注意。
永基一路被狼小子叨回黑漆漆的山洞,害怕极了。
山洞内一狼一人开始用垂涎的目光注视她并且靠近了过来,小永基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食篮子瑟瑟发抖。
他们他们是想要吃了我吗小永基暗暗想着。
算了,吃了便吃了吧,反正父皇如今眼里心里也只看得到那两个皇弟和永盛,根本不在意她和母后了,留待这世间也不过碍人眼去而已了。
小永基想着想着,就不害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挺起小胸脯站了起来。
母狼和小少年见她突然间站起朝他们走近,多年与同族厮杀的经验告诉他们此事必定有诈,便开始戒备地看着她,适时后退了下,不敢轻易下嘴。
永基见他们似乎有些怕了她,眨巴
了明亮的大眼睛,便又鼓足了勇气欺压超前。
狼孩发出“呼呼”的警示的声音,站在母狼跟前护着它,颇不友善地盯紧了小女娃的作为。
见对方害怕,小永基反倒渐渐不害怕了。
她距离狼孩近一点,便从食篮子里掏出一块馥郁芳香的甜栗米糕伸了过去。
结果狼孩嘴巴一张,凶狠地连她柔软的小手一起咬住了。
顿时洞内盈满了血腥气息,永基疼得忍住了泪,却无奈还是个孩子,终究还是止不住无声地抽泣起来。
手手很疼很疼啊,似乎被他的牙咬破皮了呢。
永基却不知,对于这爆发起来甚至能把同类一条腿咬折的狼孩来说,这已经是对她极其忍让了。
而狼孩在听到女娃的那声柔弱却隐忍的抽泣声,和嘴里米糕甜香味儿化了的感觉时,莫名就停了下来。
小永基也在这个档口把受伤的小手抽了出来,放在嘴边拼命吹着。
“不疼不疼不疼,不哭不哭不哭”小永基咬牙拼命说服自己不要流泪,眼圈在洞外月色映照下能隐隐看见微微红了,而眸里的水光也渐渐被吸了回去。
这是小永基在宫中生存时学到的。
每逢她的皇弟和皇妹要欺负她时,如若她落泪或是表现一副柔弱的形态,必定被欺负得更加严重。
而只有强忍着不落泪,死死儿□□下来,那些人才不敢再欺负你。
狼孩在黑幕里边咀嚼着那块米糕,边用一双漆黑不见底的深眸深深注视着女娃,莫名地觉得女娃和自己有些相似。
小永基见狼孩没有继续袭击自己,便放下怀里的食篮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洞口退去。
狼孩接着一跃过来,翻了食篮子,嘴里叨了一块嗅着有肉味儿的腐乳饼放到饿得趴倒在地的母狼跟前,母狼飞快地吃了起来。
小永基见他们没有再追来,便就着月色,在荒山里毫无方向地奔走。
四周相继传出了狼群咆哮的声音。
小永基感到不远的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锐利地盯紧她。
她后背冒起了冷汗。
精致的绣鞋不知何时跑掉了,碎石和树枝扎得娇嫩的脚丫阵阵发疼,手上的伤也在疼,摸摸裙摆,似乎也被划得残破不堪。
这裙子是她好不容易从
永盛手里夺回来的,为此她没少挨父皇责备。原本这条裙子便是她很小的时候,父皇还是很宠爱她的时候找手巧的宫人一次性设计了往后数年生辰穿的裙子式样的。
成功避过了那头年迈的母狼和行举怪异的狼少年,难道就避不过这荒郊吃人的野兽了吗?
小永基鼻子酸了,却也没能落下泪,这种时候也不是流泪哭鼻子的时候了。她悄悄捏紧了小拳头,挑起脚边的大石,打算拼尽自己微弱的气力与这群野兽作殊死一斗。
能伤得对方多少就多少,总比窝窝囊囊地就被吃去了要好!
这么想着,小永基就操着娇小的小身躯朝那暗处无数双眼睛嘶喊着冲过去。
树丛中纷纷有大野狼扑出来往女娃的方向扑去。
那一瞬间,小永基想到的不是害怕和惊惧,而是把这些野狼想象成了宫中的俞妃和那些个欺负她的皇弟妹和宫人们。
而就在小永基抱着,死就死了的打算与这群野狼搏击时,不远处有一矫健身姿扑了出来,死死地维护了她。
她看清了是那个狼少年!
狼少年看起来很神勇,独自一个一下子就扑击了三四头狼。
但始终还是寡不敌众,他看起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身上也挂满了伤。
小永基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不知如何是好,便一个劲儿问狼少年她要如何帮他。
不过她也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听得懂,不过是她心慌意乱,觉得想要做些什么罢了。
可狼少年突然被对方的头狼咬着胳膊一下子摔撞到了永基跟前,躺倒在她脚边的少年突然朝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并且不时地往方才抓她的那个山洞看去。
小永基明白了,他是在担心母狼呢。
于是,永基匆匆迈开了腿往山洞方向跑去。
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母狼,却扛不起它,无奈只能找了一些芭蕉叶把它挪到了滑叶上,拖着它走了。
整整一个夜里她都在拖着母狼往未知的方向走,直至天亮之前,被母后和一些宫人找到。
她母后给母狼包扎伤口,尽力救了,但无奈母狼身子过弱,年纪也过大,救醒没多久便不行了。
永基又哭求着母后到林子找那个狼少年。
然后,众
人便看见了惊惧的一幕。
有无数野兽残肢七零八落挂在林子,一个少年赤|身|裸|体,气息奄奄躺在那儿。
小永基也不知为何要救他,反正就觉得,那狼小子在某方面与自己有些相似吧。
刚开始狼孩兽性未驯,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在队里里头运送着。
小永基天天跑到笼子与他说话。
“喂,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永基托着脑袋,扑闪好看的大眼睛朝他眨巴着。
“你不喜欢被关着对吗?正如我觉得我不喜欢在宫里对着那个妖妃和皇弟妹就不愿意被关在宫里一样。”
“我带你去玩好吗?”
恹恹的狼孩突然抬起脑袋望着她。
小永基笑了,她手里举了举方才从宫人手里悄悄偷过来的钥匙,道:“可是,你可不准再咬我,知道吗?”
狼孩竟奇异地极缓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仿佛是回答了她的那句话。
小永基高兴地把锁打开,带他逃窜了出来。
狼孩欢蹦在树林间,永基追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你等等!等等我拉!”她在后头没好气地嘟囔着。
这时狼孩折了回来,微微伏低身子,似乎在示意她骑着他身上,他驮着她跑。
“可是”小永基揪紧了裙摆,犹豫着。
宫规里,身为公主不得与宫外的人过多接触,加之他又是男的,还有肢体接触
不过她也只犹豫了一小会,便还是骑了上去。
那个宫中已经没有了那个爱她的父皇了,那么她也不爱那个皇宫,不爱那个家了,如今在外头,不用顾忌俞妃他们,何必又守宫规?
她很喜欢和狼少年待在一起,给他取了个名“小鬼”。
后来她们的队伍遭逢不测,狼孩救下了永基母女俩,自此三人便在靠溪的木屋生活下来。
永基亲自教他写字,教他学会做人。
两小人儿相依相伴度过了一段美好的青春时光。
直到永基十二岁。
那夜永基就靠在他臂膀上,斜躺着草坪看月光。
“小鬼,我可能再也回不去皇宫了,那你以后会一直陪着我吗?”
小鬼当时讲话还讲不大利索,模模糊糊地说了一个字,“会。”
“真的吗?”少女永基眼眸扑闪,扭头来看他。这些年她
长得越发水灵美丽了。
此时狼少年早已认同了少女才是自己的同族,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我听说,要一起一辈子的大概只有夫妻了,那”永基涨红了脸,“你要娶我吗?”
“夫妻?”狼少年操着不大熟练的话道。
“就是两个人嗯,一男一女长大后一起拜过天地后”小少女永基红着脸硬着头皮想不谙世事的狼少年解释道,“他们要每天一起睡,一起吃饭,做什么都在一起。”
狼孩听了,继续用生硬不熟练的话道:“我你是夫妻了。”
永基愣了愣,摇头无奈地笑了,“不,我们现在才不是呢,我们都没一起睡觉。”
话一出,她又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脸更红了。
而那狼小子一听,便突然起身把她抱起。
永基眼睛陡然瞪大了,“做、做什么?”
狼小子笑道:“一起睡觉。”
后来他俩真的一起睡觉了,在木屋的屋顶上。
不过也仅仅是两小无猜的二人相拥着睡在一起而已。
到了第二天,宫里派来的人便找到了母女,并且要接母女回宫了。
永基便陡然失落了。
“小鬼,你记得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吗?”她有些忐忑。
“嗯。”小鬼点点头,“你去宫,我也去。”
“真的吗?”永基欣喜若狂,原本她认为他不会喜欢到那种地方去的,他适合无拘无束的森林。而她也向他大致描述了一遍何为皇宫。
想不到他想也不想便毅然要陪着她前往了。
当然宫里派来的人也制止了一番。
可惜公主殿下很坚决,不让她带着那头狼娃,她便不回去。
不过后来永基才发现,她那样的的地位将他带到宫里去,无疑对他会是一场灾难。
她终究不能保护得了他。
有好几次小鬼见不得她的皇弟欺负她,便朝那些人发恶了。
很明显没有势力的人在宫中,若然不懂得收敛性子,很容易惹来更大的麻烦。
狼小子被他们抓了起来,用笼子关着,在烈日下暴晒,被人甩着皮鞭子沾盐水抽打,直打得遍体鳞伤。
过往那些人如何侮辱永基欺负永基,为了自己的母后她便都默默忍了,她母女有地位那些人也不敢伤她们。
只是这头小野狼便不一样了。
永基求助无门,所有的宫人都不敢帮她,她父皇自然也不会理她的。
有好几次走投无路之下,她都像一头疯了的小兽般,想把她两个皇弟的皮肉咬下来。
无奈她一弱小人儿,怎是她两身形高大皇弟和围绕在他们身旁的宫人的对手?她很快便被抓起来了。
她皇弟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点子,便对她说,只要她在那狼小子跟前欺辱他,抽打他,他们便放了那头狼崽子。
永基犹豫了一下,觉得别无他法了,只好答应。
可她哪里忍心的下?含着泪一下抽得比一下轻,到了最后手都要抖得抓不稳皮鞭了。
“打!狠狠地打!力气不够我便不要放他!”
永基又红了眼圈,样子可怜巴巴的。
饿得奄奄一息的小鬼拼尽一丝力气爬了过来,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发,嗫嚅道:“打我不疼”
永基拉起他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早知道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皇宫这个牢笼了!
“小鬼我多没用啊我都护不了你。”夜里永基悄悄拉着被子跑到那个笼子边,打算陪着小鬼一起过。
那夜是永基失败了无数次,终于成功将看守大笼子的侍卫迷晕的一夜。
她专程带了小鬼最爱吃的东西。
看着笼子里吃得狼吞虎咽的小鬼,永基递了递绢子过去叮嘱道:“慢点慢点不急,那些人都被我摆平了。”
小鬼咳嗽了会,才终于把食物咽下去,出声道:“那我来保护你。”
永基一听,眼圈陡然又红了。
她擦了擦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一边锯着笼子的大锁,一边苦涩地笑道:“你,保护不了我的,即使你在森林有多厉害,来到这人的国度里,不是你有力气就行的。”
“得有权力。”永基漫不经心地说着,可这些小鬼都默默记在了心底。
等到快要天亮之际,被窝里紧紧拥着他的永基突然松了手,吸吸鼻子道:“小鬼,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剩下的路就我一个人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你赶紧逃。”
小鬼执拗地摇摇头。
“走!你赶紧走!如若你不走,我便自戕在这里!!”永基执起匕首,反握抵在自己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