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姐被调去别的地方上班。
私下里小姐或者工作人员，全都避开顾婠。
就仿佛顾婠是个瘟神一样。
顾婠有些疲倦的坐在休息室。
有几个小姐推门，结果在对上顾婠，几个人脸色都变得难看。
“走走走，我们快走。”
见到顾婠的那一刻，她们避如蛇蝎。
休息室里只剩下顾婠，空落落的。
“绾绾。你在这儿啊。”
秦软软推门进来。
坐在顾婠身边。
“软软，你又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孩子。”
劝秦软软少抽烟，她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秦软软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这些天，你还好吧？”
“嗯，只是软软，是不是我在包间里表演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如果是的话，那他们也大可不必如此啊？
按照往常，所有人应该上来嘲讽她。
虽然这些天她身边是清净了不少，可这样怪异，让她也无所适从。
“不是那件事，是戴娜和李姐。”
秦软软眸子微微眯起。
“戴娜被解雇了，不过有人见过戴娜，模样好像挺凄惨的，至于李姐，好像是办事不利，便被调走了。”
只是那个地方，实在是……
聊了会儿天，软软便匆匆离开。
又到了下班的点。
出了辉煌夜总会的门。
“婠婠，这边这边。”
一抬头，就看到了莫北言冲着他挥手。
许是怕她不喜欢坐摩托车，这些日子，都是骑着自行车接送。
学长每天都回来。
有时候，她自己也变得茫然起来。
学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快点啊，慢吞吞。”
莫北言笑着把顾婠报到车后座上，还是和往常一样，让顾婠抱着他的腰。
他蹬着车，吭哧吭哧的绕着整个市逛逛，有时候会去江边，有时候是去一些犄角旮旯里面吃美食。
有时候还会坐在路边摊吃烧烤。
莫北言一点富家公子哥儿的架子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样，从刚开始的抗拒，到现在，莫北言能牵着顾婠的手，压压马路。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一样。
夜里还是冷的，顾婠身上被莫北言披上了衣服，将她裹起来，看上去胖乎乎的像个蝉蛹。
“天气冷了，我下回开车来带你吧，哎，少了一份悠闲的时光。”
莫北言说着，多少还有些惋惜。
顾婠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任凭面前的大男生将她送到楼下。
因为天气原因，顾婠的双手冰冷。
“你啊，这身体要好好调养才行了。”这么怕冷。
莫北言将顾婠的双手塞进自己胸口。
顾婠能明显感觉到莫北言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以及，那掌心的温暖。
似是温暖了她的手，亦或者是温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停在小区不远处的车子里，冷风暴来临一般，男人一双狭长凤眼，阴冷地盯着莫北言的那只手。
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一点不拒绝。
有一股冲动，恨不能冲上前，将顾婠的手，从那个该死的男人胸口拽出来。
陆栖祎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
坐在车子上的秦软软看着陆栖祎。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男人同傅恒完全是两个人，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依然让她颤抖。
呵，她向来知道傅恒为什么把自己留在身边。
而今天，陆栖祎之所以会开口送她下班回来，其一，是因为她这张脸，其二，是因为顾婠。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像极了，陆栖祎的妈妈，傅恒的姐姐。
正因为如此，她常年用化妆品遮盖住这张脸，至少，让他不要用那种目光看自己。
他每当透过自己这张脸，看向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她的心，痛的不能自己。
她爱的人，始终爱的是别人。
何其可悲。
一旁的陆栖祎，坐在位置上。
浑身透着一股冷意，漆黑双眸，紧紧锁住窗外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没人能够看懂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陆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走了。”刚想要打开车门，却被陆栖祎一把扣住，而他自己的手掌，稳稳地扣住了车门把手。
秦软软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让她下车，自己也不下车？
为了什么？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顾婠身上。
是怕被顾婠发现他来了？
如果是，还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难怪，傅恒总说陆栖祎其实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即便他现在已经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
“待着。”冰冷的两个字眼。
但陆栖祎的视线却从未从楼道口那两个人影上挪开。
不远处，顾婠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那灿烂的，没有防备的，没有自卑，发自真心的笑容。
是她再也不曾给予他的。
可那份爱，那份笑容，本就应该属于他陆栖祎。
秦软软楼下。
一阵风吹过，顾婠的发吹乱了，莫北言很自然地伸出手，替她拨开乱发：“别动，发乱了。”
他手指勾着顾婠的发，将她的乱发，抿到耳后去：“今天我也很高兴，你要早点休息。”
许是莫北言这段时间，动手动脚的举动多了，顾婠并没有那么抗拒。
只觉得，这是出于学长的好意和关切罢了。
“学长晚安，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顾婠冲着莫北言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莫北言目送顾婠上楼。
他也没急着离去，点了支烟，细细抽上一口，掐算着时间，抬头朝着顾婠所在的房间瞄了一眼，灯，亮了。
莫北言这才掐灭了烟头，绕到自己的车子旁，又朝陆栖祎的方向扫了一眼，蹬上自行车，吭哧吭哧的骑走了。
陆栖祎直接发动车子。
一旁的秦软软脸色有些难看。
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车上还有一个活人啊？
她都到家门口了，又把她带出去了？
秦软软暗自发誓，下回绝对不会再坐陆栖祎的车了。
车子发动，夜间的冷风吹起了秦软软的发。
没多久，宁静的夜路上，突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竟然逼停了一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