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剩下悲凉。
身边的人，除了软软，好像真的没有谁，可以真心待自己了。
“顾婠，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命怎么那么硬？你要是死了该多好。”
一抹悠悠的音调在身旁响起。
是乔曼啊。
声音里透着对她无尽的恨意。
“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你爸爸的死因啊，呵，你想要知道真相吗？我知道喔！”
轻蔑的笑声，却让顾婠的心脏抽搐般的疼。
乔曼，知道真相？
可她现在无法开口，甚至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坐在顾婠身边的乔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想要说给顾婠听。
可惜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除了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臭味，什么都无法回应她。
乔曼有些兴致缺缺。
“在监狱的那一年，果然还是太短了，应该关你个三五年的。这样，栖祎应该同我结婚了。”
幽幽的音调，饱含着些许的期盼。
“你知不知道，顾婠，你知不知道我盼着这一天，成为陆栖祎新娘的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不去死？”
声音突然变高。
脖子处被一双手死死的掐着。
顾婠想要挣扎，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有些喘不过气。
慢慢的，胸腔里的氧气也逐渐减少。
恍恍惚惚，以为这一次定然是要死了吧。
脖子处却送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呵，顾婠，我反悔了，要是你现在死了，别人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活着，那咱们就慢慢耗着吧，喔，忘了告诉你了，你爸爸啊，真的不是失足坠楼身亡的。”
乔曼笑，笑的有些张扬，眼眶却逐渐猩红。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婠。
“顾敬国，是被人推下楼死的。你猜，真正推他下楼的人是谁呢？何鸿轩，他的好儿子，刺激不刺激？因为我告诉他啊，顾敬国留了一大笔钱，藏了起来，是留给你的，至于剩下来的债务，他留给了自己的儿子替他偿还，你说，何鸿轩能不发疯吗？”
乔曼心里出了气，缓缓站起身，看了眼顾婠。
冷笑着转身。
顾婠，本身活着就是一个笑话，既然她那么喜欢成为笑话，那就好好的扮演小丑活下去。
“若是下回，顾婠，你在让我瞧见你勾引栖祎，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言罢，转身，打开房门，只是她这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儒雅的男人站在门口。
乔曼双腿有些打颤，好在最后强行镇定住了。
“傅，傅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同顾婠说的那些话，听见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便站在门口等一会儿。”傅恒笑眯眯的站在那儿。
那目光，仿佛是将乔曼看了个透彻。
乔曼手掌心沁出冷汗。
只是最后还是假装镇定的冲着傅恒笑了笑。
“顾婠同傅爷您认识啊？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了，我还有事，傅爷，我就先走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要直面的，便是傅恒。
有些狼狈逃离的乔曼。
站在门口的傅恒，似笑非笑的望着乔曼离去的背影。
他们家祎祎身边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
伸手，合上了房门。
来这儿，就是想要看看，秦软软有没有来过。
……
暗室，陆栖祎冷冷的站在杜总以及那几个联手欺负顾婠的几个人。
以及所在角落怕的瑟瑟发抖的戴娜。
杜总几个人身上明显有着青青紫紫的伤痕，尤其是杜总，两个眼眶都变成了熊猫眼了。
“陆总，我真不知道那顾小姐是您的人。”
杜总一行人跪在陆栖祎面前，整齐划一。
每个人浑身都在颤抖，他们身上被泼了水，不远处的电流声又不是听不见。
陆栖祎这是想要同他们玩电流游戏，可这游戏同他们对顾小姐玩的又不一样。
这个，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做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和地位，死，当然怕啊。
“上一次不守辉煌规矩的人，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忌日了。”
开口的是跟在陆栖祎身边的助理，腾华。
“陆总，陆总，这真的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是被莫少，就是莫家的莫北言邀约，才来了辉煌，他说介绍个有趣的女人给我们玩，随便玩，出了事他负责的那种啊。”
杜总上前跪了两步，很没有义气的将莫北言拱了出来。
“对，陆总，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可以问她啊。”杜总伸手，指向了一直所在角落的戴娜。
戴娜本瑟缩着，当听见杜总说是莫北言将她送到杜总身边，要让她陪着杜总玩各种游戏。
心里已经凉了一片。
她不明白，自己真心对待莫北言，为什么莫北言要她送进地狱。
她真的不明白。
不，她又好像明白了，是，是因为顾婠。
“当时，是她力荐那个顾小姐来陪我们玩游戏的，说顾小姐缺钱，而且游戏玩得好，所以，所以我们才……这件事情真的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总一边说着，冷汗伴随着头发上的冷水低落在冰凉的地面。
陆栖祎的视线落在了戴娜身上。
眼中闪过灰暗。
若是没记错的话，上回，顾婠被送进刑罚堂，也是因为面前这位引起的。
现在，又是她？
“你是说，莫北言推荐的人，是她？让你们随便玩？”
莫北言？
陆栖祎危险的眯起眼眸。
“是，是。”连连点头。
当陆栖祎的视线落在戴娜身上，戴娜的身体抖得宛若筛子。
泪水鼻涕早就糊了脸。
“陆总，陆总饶命，陆总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杜总他们玩的游戏是这样子的，当时我就制止了，可杜总说不会弄出人命的，我制止了，最后也是我通知李姐和陈经理过来的，不然顾婠真的就没命，陆总，看在我救了顾婠的份上，求你饶了我。”
戴娜朝着陆栖祎这边不停地磕头，那咚咚咚的声音落在杜总几个人的心里，变得更加的惊恐。
门吱嘎一声开了。
傅恒慢悠悠的来到陆栖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