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生，当年，同顾婠说过几句话，但没有太多交集。
顾婠没有想到的是，昔日的好友只为看她笑话，而不熟悉的人，却能替她说话。
“呵，就你清高啊？”熟悉的声音响起。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是陈音。
顾婠心里咯噔了一声。
“可是……”
“闭嘴吧。”陈音伸手，推了那女生一把，女生没有坐稳，一下子向后仰。
只是脸色难看，也不在替顾婠求情。
她的家室比不了曾浩和何雨。
就连陈音也比不了。
她是最没有话语权的那个人。
“汪汪……”
包厢里响起了狗叫声。
“哈哈哈，我说顾婠，你怎么变得这么下贱了呢？”曾浩直接被顾婠的行为逗乐了。
“是，我下贱，请曾少高抬贵手，放行。”
“行吧，那谁，你就带走吧。”曾浩高兴了，视线落在双颊红肿的李姐脸上。
李姐点头，打了个电话，很快两个保镖就进来，将秦软软带走了。
“多谢曾少。”
曾少冷着脸，拿过一旁的现金，直接砸进了李姐的怀里。
“赏你的，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在辉煌里传句话。”
“曾少请讲。”李姐双颊红肿到说话都不利索，嘴角隐隐有口水流出，足以证明曾浩下手有多重了。
“谁要是敢同顾婠交好，就是同我曾浩作对，到时候，我有什么手段会使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曾少。”李姐转身就走，带走了曾浩像是施舍出去的钱。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李姐身上压抑的着的怒气。
李姐带走了秦软软，顾婠像是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却听见曾浩的嗤笑声。
“怎么？以为人走了你就可以松懈了？你莫不是忘了，不在辉煌，人我更好下手。”
曾浩的威胁每一个字都落入顾婠的耳中。
“你还想要如何？”
“从我胯下钻了哪儿狗啊，喏，现场那么多人呢，你从这儿绕一圈，从每个人胯下过，还是老规矩，我再给你二十万。”
“是啊顾婠，来钱这么块的工作你哪儿找啊，听闻你很缺钱，四处找人给你介绍活儿呢。”
接话的是陈音。
眼中有着幸灾乐祸。
“我钻。”深吸一口气的顾婠。
她只知道，若是今天不钻，他们就会为难软软。
一边跪着爬行，一边学狗叫，嵌在膝盖中的玻璃碎片插得更甚了。
“赏你的，贱骨头。”不知道是谁，拿着一张票子砸在了顾婠脸上。
包间很大，坐的人也挺多，钻过一个跨，便有人往她脸上丢东西。
直到陈音处。
一把抓住了顾婠的头发，将她一直低着望着地面的头抓了起来。
“顾婠，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笑死了，瞧瞧，你不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嘛？怎么了这是，学着母狗一样在地上爬呢？嗯？既然你这么乖的话，那我赏你点吃的吧。”
说罢，陈音从地上抓了一把果壳，掰开顾婠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随后又拿过自己喝过的红酒，直直的往顾婠的嘴里罐去。
“咳咳……”红酒呛了顾婠的嗓子。
口腔里满是瓜果皮。
“哎，陈音，你快点，怎么到你这儿就磨磨蹭蹭的。让我们家顾大小姐快点来钻我的跨。”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
顾婠身体有些僵硬。
那是年少时，她自认为的男闺蜜。
他们曾经去网吧体验平民生活，一起打电动，一起嘻嘻哈哈。
他被女人甩了，喝醉了酒，她照顾了他一夜。
昔日的男闺蜜，今日却能从他嘴里听见那些刺耳抓心的话。
“你急什么，真的是，滚吧，好好的去钻一钻男人的胯下，这不是你擅长的么，哈哈哈。”
伴随着陈音的讥讽声，四周也响起了更多的笑声。
顾婠闭着眼，身上被陈音踹了一脚，身体往前倾，膝盖处的玻璃直接嵌入了肉中。
她像是没有知觉的傀儡，一点点的往前爬。
直到再次来到何雨的身边。
何雨的脚落在了顾婠的手背上，她整个人都冷冷的。
“就这般没尊严？”何雨的话很轻，很冷，不带任何感情。
顾婠没有说话，因为她无法同何雨说不然她一个劳改犯还能怎么样？
与天斗，与人斗？
可她斗不过陆栖祎啊。
甚至连这里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要她如何有尊严？
何雨见顾婠每动，从一旁拿出一叠钱，从顾婠胸口塞了进去。
“看你这么卖力，这是我打赏给你的，不过你不用钻我的跨。”
何雨轻飘飘的话，却比四周所有的羞辱加起来都要羞辱顾婠。
“谢何小姐。”可她还是要开口道谢。
“我说小雨，你干嘛不让她钻？多有趣啊。”旁边一个女的开口询问。
这不是羞辱曾经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最好最直接的办法了吗？
至少她玩的挺高兴的。
“嫌脏。”
何雨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直击顾婠心脏。
“哎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要拍照发朋友圈。”
不知道谁兴奋地喊了一句。
顾婠整个人宛若被雷击中一般转身。
伸手去抓那对着她只拍的手机。
“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不要拍，把照片删掉。”
哀求的声音。
她不能，她不能让这些人发朋友圈。
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大家看见没，她求我呢，哈哈哈，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竟然跪在这儿求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经追求你，你却直接无视我的存在的感受了吧？”
面前拍照的男人顾婠知道，李诺，也曾经追求过她。
“哎，发我发我。”
“不要，不要，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绝望，无力让顾婠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越是如此，四周戏谑嘲弄的声音更加的张扬。
“来，喝下这瓶酒，我就考虑考虑。”
头发再次被抓起，对上的，是曾浩的脸。
他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
“喝了，我就不发朋友圈了，钱你照样拿走。”
顾婠的脸色有些灰白。
喝酒？
先前医生的话宛若还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