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以前不曾尝试过温暖和幸福,不曾尝试过如此深爱一个男人,她的心,肯定不会那么的痛。
她肯定会像以前那样,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只是,她的心,现在毫不保留的落在那个男子身上,不管她人在哪里,心,依旧离不开那个男子……
只是现在,不管她多么想回到以前,多么想再见到那个男子,却不过是奢求罢了。
她,要死了。
她,在也见不到黄埔珏了……
黄埔珏,黄埔珏……
想到这里,叶左左心头不由狠狠一揪,满心的绝望……
然而,就在叶左左以为,自己就要冻死在这一间破烂的地窖里面的时候,忽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倏地从外头响起了——
当听到这窸窣的脚步声,原本满心绝望的叶左左,心头不由一惊!
有人来了!
那个人,会是黄埔珏吗!?
是黄埔珏知道了,她有危险,她在这里,所以,他来救她了吗!?
想到这里,叶左左更是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怎么办!?
现在,她浑身无力,想爬,也爬不起来。
柔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叶左左的目光,却紧紧的落在那紧锁着的铁门上面。
听到外头那匆忙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伴随着‘哐’的一声,那是利器砍断铁索的声音。
随之,原本紧锁着的铁门,便迅速从外头推开了。
随着铁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躯,更是迅速从外头匆匆奔了过来。
看着匆匆赶到的来人,叶左左想努力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只是四周光线太暗了,而且,她好冷,好累……
一阵阵强烈的晕眩感不断袭上。
不过叶左左在陷入昏迷那一刻,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整个人被来人抱了起来。
来人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被男子抱在怀中,仿佛回到了黄埔珏怀里似的……
想到这里,叶左左双唇一启,不由微微叹息着。
“阿珏,你终于来了……”
叶左左开口,轻声喃喃着。
说完此话,叶左左终于是经不住黑暗袭击,美眸一闭,当即陷入昏迷……
就在叶左左陷入黑暗之际,却不知道的是——
“你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思念着他吗!?”
低头敛眸,静静凝视着怀中满脸虚弱苍白的女子,黄埔傲剑眉一蹙,眸中,尽是无尽的黯然无奈……
……
“冷,好冷……”
无尽的冰冷,不断朝着她身上狠狠袭来。
那感觉,就仿佛衣着单薄,然后掉入了那冰冷的冰窖里面似的。
那彻骨的寒冷,更是冷的叶左左狠狠颤抖着。
不过,叶左左在冷了一会,又感觉到,一阵炎炎烈火,不断朝着她身上袭来。
那感觉,仿佛刚从冰窖起来,又被扔到了那火热的岩浆里面,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似的。
一会冷,一会热,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她现在,是死了吗!?
那么现在,她是在地狱里面吗!?
要不然,为何身子如此的难受!?
还有,她要是死了,是不是代表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黄埔珏了!?
一想到这里,叶左左心头不由狠狠一揪。
就算,她不想承认也好,直到现在,叶左左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一个伤自己最深的男子……
黄埔珏,怎么办!?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
“阿珏,阿珏……”
一声一声脆弱的嘤咛声,不断从床上女子嘴里轻轻溢出。
让一直守在床边的黄埔傲身子一顿,连带着,握在手中的冷毛巾,便僵在了那里。
从他将这个女子抱回来到现在,这个女子嘴里,便不曾停止过的唤着那个男子的名字。
虽然,对于这个女子跟那个男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
只是,他从来都不曾见到过,这个女子如此伤心的模样。
本以为,以这个女子的傲气,被那个男子伤了心,必定会对那个男子心灰意冷。
只是如今,这个女子哪怕在昏迷之中,还对那个男子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黄埔傲薄唇不由轻轻一抿,那紧蹙着的眉宇,难掩的懊恼和无奈后悔。
以前,这个女子是深爱着他的,只可惜,他不曾发现她的好,让他错过了她。
如今,当他深爱上这个女子之后,这个女子心里,却已经驻扎着别的男子……
所谓造物弄人,或许便是如此了吧!?
虽是如此,他对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放弃!
不管,这个女子心里依旧还深爱着那个男子。
只要他一直守候在这个女子身边,这个女子终有一日会感觉到他对她的真心,进而重新爱上他!
想到这里,黄埔傲那深邃的鹰眸先是轻轻闪烁一下,眉宇间,尽是难掩的自信!
心里如此想着,黄埔傲更是拿下女子额间的毛巾,再换上另一条冰冷的毛巾敷上。
就在黄埔傲默默守在女子身旁照顾着床上女子之际,一旁的奴仆见此,不由上前,开口说道。
“王爷,天色不早了,不如让奴婢来伺候太子妃就好……”
奴仆开口,语气中,尽是难掩的小心翼翼。
闻言,黄埔傲几乎是头也不抬,薄唇微启,沉声说道。
“不必!你们统统下去吧!”
“额,是……”
听到黄埔傲此话,四周奴仆当即纷纷转身离开。
直到一室安静,黄埔傲那深邃而布满深情的鹰眸,由始至终都不曾从床上女子身上移开。
月色如水,从那敞开的雕花窗户斜斜洒进。
寝室里面,灯火通明。
那明黄的烛光,柔和的洒落在女子身上,将女子那精致的小脸,淋漓尽致的勾勒出来。
眉目如画,翘鼻如玉,双唇如瓣。
就算女子如今,脸上略带几分苍白虚弱,却一点都无损女子的天生丽质,倒是使得女子看上去,更添几分道不尽的柔弱。
也让他瞧着,心生怜惜……
静静的看着床上,精致而虚弱的女子,一个忍不住,黄埔傲那修长的手指,更是轻轻落在女子那精致的小脸上,轻轻游移着。